“嗬，你還想要裸/照？”男人輕蔑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對方給自己的籌碼太少，衡量過後，根本不值得。

蘇寧寧紅著眼，氣憤地瞪他：“明明事先就說好的，是你先反悔的！”她的聲音陡然大起來，嚇了顧潯一跳。

男人沒有理會他的氣憤，反倒是悠哉悠哉地說：“當時說的確實是裸/照，但是後來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點不值。”

“你騙我！”蘇寧寧幾乎是吼了出來。

聽到這，顧潯也生氣地發抖，都是女生，為什麼要做這些齷齪下流的事！

時銳無聲安撫他，將他抱得更緊。

“騙你你又能怎麼樣？你還能把我殺了不成？”男人無所畏懼，一個弱女子還能打得過他嗎？還是說去警察局告他侵犯未成年人？他也有她的把柄在手上。

“要不這樣，你不就是想毀掉那個漂亮女孩嗎？你在這跟我睡一次，我就幫你——毀了她。”

蘇寧寧聲音在風中搖晃、顫抖：“你得寸進尺！”

“反正你已經不乾淨了，再來一次又怎樣。看你也挺享受的，流的水也不少。”

“這次我說到做到，”男人下巴抬起，指了指那塊小樹林，“就在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答應不答應。”

蘇寧寧哭了，大滴的眼淚落下，他脆弱又無助地答應：“好。”

顧潯又心疼又氣恨，怎麼會有人是這樣的？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同樣地去傷害另一個人。

男人和蘇寧寧從橋上下來，如果說，顧潯剛剛是僅憑聲音辨認，那麼現在就是肉眼完全看見真相。

男人和蘇寧寧往他們斜上方的小樹林走去，這個角度，顧潯和時銳看得一清二楚。

“去酒店行嗎？這裡真的不太好，要是被人看到了……”蘇寧寧打著商量，儘量控製語氣地問男人。

男人冷哼一聲，停下了腳步轉身：“怎麼，想反悔嗎，也不是不可以，我現在就走。”

男人果真說真做到，不留情地轉身，抬腿就走。蘇寧寧咬牙，眼疾手快把男人拉住：“沒反悔，那你快點。”

時銳早早就牽住他的手，給予他無聲的慰撫。他在抖，渾身顫抖。

顧潯的腦袋埋進時銳的懷裡，音色沒有先前那麼自然了，有些暗沉：“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在問時銳，也是在問自己。

時銳把顧潯抱著走進更角落的黑處，掏出手機解鎖，把亮度開到最低，同時檢查攝影的閃光燈是否關閉。

“既然他們愛拍，那我們也拍。”

時銳將顧潯留在這兒，自己走出去幾步，蹲在那，錄了段豔色視頻，在錄影過程中順便拍幾張照片。

蘇寧寧身穿碎花裙子，男人輕而易舉地進入。男人把蘇寧寧抵在樹上，不斷地抽動。

蘇寧寧一下子驚慌起來：“等一下……等一下！這樣我會懷孕的！”

男人倒是笑了，虎口掐著她的潮紅的小臉，強迫她抬頭與之對視，“不是有緊急避孕藥嗎，你怕什麼。再說，我又不是沒有養一個孩子，給口飯吃就行了。”

離得近，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清楚，他們做了多久，時銳也就錄了多久。

時銳蹲在那，半個小時都在舉著手機。等著那兩人收拾好走人，時銳才按下暫停鍵。

顧潯是被牽回家的，如果時銳想把他給賣了，顧潯可能也會乖乖地跟著他走。

到家，時銳倒了杯溫水，又切了點西瓜，讓顧潯吃。

“你先吃點，我去放洗澡水，剛剛運動完，衝個澡睡得舒服。”

顧潯拿起叉子叉西瓜吃，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窗外開始下毛毛細雨，顧潯看向窗外，雨線偶爾一閃一閃，打在窗台上。

時銳做完所有的準備出來，坐在顧潯身邊。顧潯挑了塊大的西瓜，喂給他。他盯著時銳，等著他吃完。

等他吃完，顧潯便坐在他腿上，撒嬌地來抱他。現在是時銳喂顧潯吃西瓜了，膩歪得很。

“還是你好，剛剛那人實在太壞了。”顧潯親他的臉，獎勵一般。

“嗯，”時銳毫不謙虛地接受誇讚，並補充道，“我也不止半小時。”

“小色鬼。”

“隻對哥哥色，隻喜歡哥哥。”

“知道啦知道啦，你彆再撒嬌了。”

“明明就是你先撒嬌的。”

“那那個視頻怎麼辦？隨便偷拍彆人的……不太好吧。”顧潯手掌貼著時銳肌肉分明的腹肌，來回摩擦。

時銳倒是挺無所謂：“那又怎樣，是他們先動手的。”

“那要告訴傾秋嗎？這件事情也蠻大的。”

“嗯。”

顧潯轉了個身，坐在他的大腿上，麵朝他，作出假設：“如果是我被拍了，你會怎麼樣？”

時銳眼裡笑意瞬間消失，多了陰翳，稍微用力地掐了一把他的腰：“有些話不能亂說。”

見時銳如此認真嚴肅，顧潯更想知道答案了。他直視時銳，眨了眨眼，再重複地問：“如果呢？萬一呢？”

時銳帶著狠勁，掐著腰的手也跟著用力，“那他們就得給我死。”

那一瞬，顧潯真的有被嚇到。他上去和時銳接吻，在喘息的間隙告訴他：“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

時銳這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