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既然他們愛拍,那我們……(1 / 2)

十一月份的臨海,按理說就是已經到達秋天的末尾,到時間該進入寒冷的冬天了。

轉眼內陸省份,寒冷的氣候使他們提前準備衣物,為冬天做好充足的準備。

地理原因,臨海全屬於熱帶地區,即便是末秋,大街上的人們仍舊是身著短袖。至於當地的大叔、大爺,永遠都是那副模樣——條紋T恤配超寬鬆短褲,嘴裡叼根牙簽,踩著大叔拖鞋在路上散步。

時銳初來時,有些深感矛盾。他的家鄉與這裡不一樣,沒有人會穿拖鞋出門,也沒有老爸茶。

入鄉隨俗,時銳逐漸適應了這種生活。他會和顧潯在飯後穿著拖鞋去離小區不遠的濕地公園散步,會和他一起打羽毛球,滑滑板,要是不出小區,他們就會在小區的籃球場打籃球。顧潯不會,時銳會教他。

時銳打籃球的技術不錯,很快就與同小區或來此小區打籃球的同年紀的男生混熟,男生打籃球會經常叫上他。

混得久了,大家也都知道時銳有個關係極好的哥哥,兩個人形影不離。要是大家夥發現時銳今天一個人來打球,準會打趣他:“你最愛的哥哥呢,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時銳無言,但報複是少不了的。

他會在球場上格外關照打趣的那人,讓人打得一整場都很憋屈。

這天也與往常相同,兩人去往離小區隻有五分鐘路程的濕地公園。

無論是工作日還是周末,濕地總是特彆熱鬨。蕩秋千的小朋友,閒聊的大人,跳著流行廣場舞的阿姨,摸著大肚子散步的叔叔,這裡的人悠閒自在。

顧潯喜歡這樣的氛圍,並且樂於身在其中,時銳也是。

經過籃球場,還是那夥男生在打籃球。鞋底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進入顧潯耳裡,顧潯起一身雞皮疙瘩。

其中一個男生看見時銳,招呼時銳,其他男生也開始大叫時銳,讓他加入他們。時銳笑著拒絕,說自己要去濕地。

其中一個男生手裡拍著球,一臉嫌棄道:“我們這麼多兄弟都還比不上他的一個哥。”

“可不是嗎,每次他哥一叫他,他就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跟條狗子似的。”

在無人的昏暗小道裡,他們光明正大地牽著手,無人知曉,無人發現。到達路燈照亮的地麵,握著的手默契地自覺分開。

越往濕地深處走,人聲越嘈雜,越熱鬨。

時銳背跨羽毛球拍,艱難地找了塊明亮的空地。

自打時銳來這後,家裡邊出現了許多運動器材,很多都是顧潯從未接觸過的。

顧潯和時銳在一起之前,對運動一直提不起興趣。所以他的羽毛球技術自然比不過時銳,時銳並沒有因為和一個實力不相當的人打球而感到厭煩,反倒是耐心指導他,很享受這個過程。

他們沒帶水出門,打完,便去自動售賣機買水。顧潯想買冰果粒橙,時銳不同意,被換成常溫礦泉水。

時銳伸手進取貨處拿出兩瓶礦泉水,把其中一瓶打開遞給顧潯,顧潯順手接下,仰頭喝了一大口。

舍地河源源不斷地流淌,微弱的燈光照耀在水麵,偶爾微風拂麵,波麵粼粼,一閃一閃的。

他們坐在長椅上,吹著運動完後的涼風。顧潯雙手撐長椅邊緣,身子往前傾,時不時打開水喝一口。時銳則背靠椅背,雙手展開,墊在椅背上。

路過的人很少,零星幾個,也沒人去注意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顧潯仰望那顆最亮的星,挺拔秀麗的五官,流利的側臉,修長的脖子,微風吹過時發梢的舞動,時銳著了眼。

“銳銳你看,那顆星好亮。”顧潯手指天上的那個光點,把發現分享給時銳。

“嗯,很亮。”時銳沒看天上,而是著迷地看著身邊的人,因為他知道,那顆星星肯定特彆亮,他不看也知道。

更何況,顧潯比星星好看多了。

或許是時銳的目光太熾熱,被看著的人有些承受不住,“怎麼一直在看我?怎麼了嗎?”

時銳偏頭,看向那顆最亮的星:“沒事,我就看看。”

“嗯,”顧潯沒拆穿他,“要回家嗎?有點晚了。”

“好。”

剛經過小樹林,時銳拉著顧潯停下,眼裡帶著懇求:“我想親一下。”

來往的人不多,但也是有的,被人見到了多少有些麻煩。

“回家再親好嗎?”

時銳還是比較想在現在,也沒有原因,就是想。

但時銳還是尊重顧潯:“好。”

走了兩分鐘,顧潯把時銳拉到橋底下。橋底下無人經過,顧潯攥住他的衣領往下拉,讓他更好地與自己平視,隨即吻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時銳才放開顧潯,給顧潯留下喘息的機會。

顧潯缺氧,嘴唇微微張開以汲取更多氧氣,麵色潮紅,眼裡濕潤。時銳見這模樣,又抱了上去,緊貼著他。

大多的人們在這個時刻都陸陸續續回家了,四周安靜地沒有聲音。兩人就在橋底下,做些不見天日的事。刺激而又著迷。

正抱著,橋上傳來交流聲,是一男一女。

他們也沒打算這麼無聊地聽彆人的談話。可那聲音怎麼越聽越熟悉,顧潯仔細傾聽辨認了一下,這不就是蘇寧寧嗎。

蘇寧寧總是來糾纏顧潯,女生的音色他也有些耳熟。

先是橋上男人嗤笑的聲音:“你就給我睡了那麼一次,還想叫我幫你做這麼多事,你當我是你的免費勞動力啊?”

“隻睡一次就算了,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技術也不好,也不會說好聽的話,你以為你很值錢嗎?”

蘇寧寧一個女孩哪裡聽得這些話,把自己的貞潔送出去了,還反倒被嫌棄。

她死死攥著拳,咬著牙惱怒道:“你不是說給我拍她的裸/照嗎?怎麼這個照片隻有上本身,還穿著內衣?”

隻有裸/照,才能徹底毀掉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

顧潯瞬間睜大眼睛,望向時銳。時銳把他籠在懷裡,輕柔地捏他的指頭。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橋上兩人的聲音。橋底的他們聽得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