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籬笆很矮，十歲大的小女孩還未張開，像隻小貓，在院子裡獨坐，望著天，感覺有人來了，好奇地睜大眼睛看向來人。

【艾風：饑餓61%精力94%神誌98%血量96%，學生資質：聰明，正麵特性：明智，刻苦；負麵特性：孤僻。】

不錯，這小孩兒好！祁濟一眼看見學生資質後麵那明晃晃的聰明二字。

係統裡學生卡牌和教師卡牌的麵板排布幾乎一樣，卡通大頭照，姓名，四項需求條，隻是下麵的教師水平改為了學生資質，也是簡單分為五個等級：天才、聰明、普通、稍遜、蠢笨。

祁濟朝著艾風招招手：“你好，我叫祁濟。”

“誰啊？”武力走出一個麵容憔悴的婦人，一見是生麵孔，立刻防備起來，一點兒請人進屋的意思都沒有，

“你找誰？”

祁濟：“您好，您是家長吧？我是學校老師，過來招學生的，我見您家孩子資質尚佳，有意收這孩子入校。”

婦人愣了愣，生硬道：“她是女娃子。”

所以？祁濟也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噢沒事，我們學堂男生女生都收的。”

婦人懷疑的眼神更甚，瞪了一眼投來好奇目光的艾風：“你回屋去。”

艾風不動，依舊好奇地望著他們，婦人惱怒，正想開口罵幾句，這時突然老遠有聲音找來。

“祁先生，祁先生，找到了，在這邊，快跟上。”是剛才村口大柏樹下其中一名婦女，這婦女雷厲風行，一手牽著個七八歲的男孩兒，身後跟著三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

“祁先生，你看我家這倆，大娃今年十二，二娃今年八歲，還有這倆我侄兒，和大娃差不多大年紀。”

“叫人啊，叫祁先生。”婦女將幾人扯過來，又看看籬笆內那家婦女，尷尬地點點頭。

啪地一聲籬笆內婦女拉著艾風關上了門扉。

“……祁先生。”幾個少年聲如蚊呐，又害羞又呆愣。

“你們好。”祁濟微微點頭，點開係統界麵，還彆說，這裡其中的確就有兩個是學生候選人。

可是一個資質稍遜，一個資質蠢笨……他嚴重懷疑有人調過他的參數！

反正學生生源應該多得是，大不了多花兩張招生卡就是。

祁濟敷衍道：“不錯不錯，都是好孩子，不過我那邊，暫時宿舍位置有限，回頭等擴建了再說吧。”

但婦女不依不饒道：“哪兒用得著住先生那兒啊，念完書讓他們自己下山就是，去後山的峽裡麵能走多遠。”

“……”祁濟無言反駁。

“祁先生，該不會是看不上我家娃兒吧？”婦女一回頭，看見一排四個少年，身上衣服沒一處是乾淨整潔的，氣不打一處來，拉過自家大娃幾巴掌拍屁股上，

“一天天就曉得憨耍，衣服弄得稀臟，那麼邋遢，難怪彆個先生看不上你們！”

另外幾個男孩兒不明所以地悶笑。

少年吃痛，又在幾個兄弟和生人麵前丟了臉麵，眼淚一下子流下來，哭著討饒道：“媽，彆打了，我曉得錯了。”

“大姐，你彆打孩子，這個歲數男孩兒哪兒有不調皮的嘛。”祁濟見不得這場麵，隻能立刻去攔著。

“還好意思哭啊你？看彆人都在笑話你。”婦人勉強停下手，恨鐵不成鋼罵了幾句，回頭委屈地看向祁濟，

“祁先生，我家娃兒你也看見了，雖說人不聰明，但是很老實的，你帶回去儘管教嘛，他不乖你儘管打他罵他，我都不會心疼。”

這孩子正是資質稍遜的那個，名叫艾壯勇，祁濟一猶豫，答應了：“行，他先跟我回去適應幾天，如果不行再說。”

“還不快跪下給先生磕頭。”婦女又一拍艾壯勇的背。

祁濟趕緊將艾壯勇扶起來：“使不得使不得，我那兒不興這套！你彆讓孩子跪，不然我不收了啊……”

“好好，祁先生，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人。”婦女笑著又問，

“不知這束……束金可是和前邊兒鎮子裡學堂一樣？”

祁濟擺手：“這您多慮了，我那兒學雜費食宿全免，不需要束脩，一文錢不收的。”

婦女瞪大眼睛：“這、這怎麼成？怎會有不收錢的學堂？”

“我生平誌願便是當校長，教書育人。”祁濟尬笑，一頓，順勢轉換話題，

“所以嘛，我也能力有限，隻能優中選優，找這資質尚可的孩子。”

“是是，那我家大娃就拜托先生了。”婦女也尷尬笑笑，拉住祁濟的手鞠躬，將另三個孩子擋在身後，

“我一會兒就打包好大娃的東西上您那兒去。”

“不用，我那兒什麼都有準備。”祁濟又連忙把婦女扶起來。

一轉頭，祁濟發現籬笆後的木屋內，艾風小姑娘還隔著窗欄望著他，他立刻朝她招手：“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