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9 彆把遊戲看扁了啊(1 / 2)

她不否認galgame中也有不少佳作,但這不代表galgame就能代表所有的遊戲吧?如果有人沒接觸過galgame,豈不是被完全排除在外了?

說到底這種玩點遊戲就高人一等的態度真的很令人火大啊。

虧她今天為了入社,還鼓起勇氣彆了紅白傘的徽章,毛絨小怪物的掛飾,結果在遊戲社的鋪子前麵路過三回也沒人看一眼。

沒錯,整整路過三回之後,鶴衣才鼓起勇氣來遞交入社申請書。

反而被遇到的班長捏了捏毛絨小怪物,稱讚很可愛。

“我覺得我不適合這個社團。”腦海中百轉千回,麵對幾個學長,鶴衣還是麵無表情地拿回申請書。

“切,早這樣不就行了,浪費大家的時間……果然女生打遊戲什麼的,全是騙人的吧。”一邊回收那張“考卷”,那個學長一邊用很大的聲音嘀嘀咕咕。

鶴衣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的社恐要不治自愈了。

被氣的。

“不是隻有galgame才是遊戲的,學長。”

還是沒忍住。

鶴衣硬邦/邦/地扔下一句後,隻想趕緊轉身離開。

“你們這些現充懂什麼啊?!”不料這句話似乎點燃了學長的爆點,“蒼醬可是現實中絕對遇不到的完美女孩!是我心靈的寄托……”

他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唾沫飛濺。

鶴衣尷尬得大腦都要空白了,雖然她知道了學長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角色,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啊?

她對學長的思考邏輯充滿了迷茫。

而且居然被說“現充”,她還有點新奇……是從哪一點上看出來的啊?

“總之,連蒼醬的美好都感受不到的人,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遊戲社!”他高高揚起手中的宣傳單,擲地有聲。

鶴衣似乎聽到嗡的一聲,是理智之弦崩斷:“恕我直言,學長,遊戲是不需要【資格】這種東西的。”

她認真看向對方:“現充也好、禦宅也好,在遊戲時也不過都是玩家而已,玩家之間還要分割出不同陣營並且加以敵視的話,未免太過幼稚了——特意強調自己男生女生的身份也是。如果遊戲社裡都是秉承這樣觀念的前輩,那麼……”

“這樣的遊戲社也沒有加入的必要。”

說著,鶴衣把手中已經抓皺的入社申請書撕成了碎片。

學長似乎愣在了原地,趁此機會,鶴衣——

轉頭就跑!

啊啊啊她都說了些什麼啊?好像那種假麵騎士最終變身前的超長正論,而且最後還中二上頭撕掉申請書什麼的——太尷尬了!

她還要在音駒待整整三年!太漫長了吧三年!

“等等!”

有男聲在後麵響起。

鶴衣跑得更快了,拿出了陪練黑尾的超快速度,爆發力驚人,仿佛切換到疾走模式的遊戲角色,所到之處隻留一陣狂風。

直到身後傳來噗通一聲,她才發覺哪裡不對,回頭。

她在地上發現一個挑染白毛,他不是一年二班的那個社恐嗎?

*

“呼、呼、呼,”社恐君臉漲得通紅,大口喘著粗氣,眼神呆滯地望向天空,“你、你體力真好、啊。”

大家明明是一樣的遊戲宅,為什麼你跑那麼久臉不紅心不跳的?

“同學,你沒事吧?”鶴衣猶豫地問。

“還,活著。”

……

“為什麼突然離開三米遠啊?就因為我還活著嗎?”

“這樣講話會舒服一點,”鶴衣真誠道,“你為什麼跟著我啊?”

社恐君坐了起來,他垂下頭:“那個,我叫遊城和人。”

聽起來很會打牌也很會打遊戲的樣子!鶴衣第一反應。

“我是生麻鶴衣。”她又退後一步,“你……不去遊戲社那邊嗎?”

遊戲社的學長對於男生似乎臉色會好一些。

“其實,我剛才看到了你和遊戲社的學長的交流。”

遊城和人盯著鶴衣驟然往前一步的腳尖,瞪大了雙眼,連滾帶爬地後退了兩米。

有殺氣啊!

俯視地上的“目擊證人”,鶴衣腦海中一時間閃過無數種暗殺術。

可惜沒有一種能在現實實現。

遊城和人撓撓臉,摸摸鼻子,又搓著一縷鬢角:“我好像……也不適合那個遊戲社。”

“其實我覺得你剛才說話和撕掉申請書的樣子特彆帥氣……是真的!所以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不加入遊戲社的話?”

回想起白發少女撕開紙張的一瞬,他當時想都沒想就追上來了,然後因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現在才回過神來。

不會被當成什麼癡漢了吧?!

“其實我的幼馴染有邀請我去排球部做經理。”

“哎?”遊城和人瞬間豆豆眼,“排球部?!幼馴染?!”

聽起來完全是能拍三部校園青春漫的設定啊!主角全是人生贏家那種!

“不過我沒打算去……實在不行的話繼續歸宅部,還能多打一會遊戲。”

感覺青春漫是拍不下去了,女主角完全是個陰暗遊戲宅啊。

除了臉,遊城和人想,生麻鶴衣完全不用自我介紹的,因為才剛入學,或者說正因為才剛入學,大家私下討論的女生當中就有她的名字。

好像有“長了一張很昂貴的臉”這樣的形容,總之是超精致的類型。

遊城和人之前還好奇同為社恐的她沒因為臉被圍觀過嗎?

現在他大概知道為什麼了。

生麻同學跑得實在是太快了。

*

“生麻桑,是要放棄社團了嗎。”遊城和人突然抿唇,“因為遊戲社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