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9 彆把遊戲看扁了啊(2 / 2)

其實昨天看到還有和自己一樣不擅長交流的同級生要加入遊戲社時,他是有點竊喜的。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事實如此,鶴衣卻依舊生出一股不甘心來,“難道要讓音駒的遊戲社一直那副樣?”

手裡還捏著撕碎的紙屑,鶴衣團吧團吧塞進口袋。

她找遊戲製作人才(壯丁)的計劃又該怎麼辦啊?

“生麻桑為什麼會想加入遊戲社?就是,那個,我的意思是……生麻桑有幼馴染的話,應該不缺朋友的吧……”遊城聲音緊張,“我是因為想要找到可以交流的人,才想加入遊戲社的。”

“其實……”鶴衣瞟了一眼遊城,感覺這個人是嘴很嚴,或者失禮一點說就是沒有可以分享的對象,所以告訴他應該沒事,“是我想製作一款遊戲。”

她說完,嘴角不自主地掛上微笑:“如果能玩上一款自己的遊戲,不是會開心嗎?整個遊戲世界,從角色到世界背景,從繁盛到衰落,完全的——屬於開發者的世界。通過遊戲,將這個世界與玩家連接起來,就好像往創造好的世界裡投入人類一樣……不好意思,我說得太多了。”

但現在完全是鶴衣創業未始而提前崩殂……不,想到遊戲,鶴衣又提起了精神。

如果學校裡的遊戲社不行的話,她能不能自己創立一個,專門製作遊戲的社團?

*

第二天,午休時間。

“創立社團?”班長聽到這個問題,有些驚訝,“那個生麻同學居然主動和我講話了……等等,彆躲到角落裡去啊!”

“快過來點,我會溫柔地講話的。”她的手勢有點像招小貓小狗,鶴衣頓了一下,還是走近了些。

“嗚哇!果然手感很好啊!”被可惡現充算計了!

“好,報酬我收到了!”把鶴衣的臉頰捏得紅紅的,班長才收手,“關於創建社團,在音駒有三點要求。”

她豎起手指:“一、社團成員數量大於等於三人;二、擁有一名顧問老師;三、要有活動場地。”

“社員和老師的話隨便拉兩個就有了。”

鶴衣戰術後仰,班長隨隨便便就說出了超恐怖的話啊,這就是現充的從容嗎?

“重要的是活動場地啊場地,”班長攤手,“音駒的社團很多,空教室基本已經被占用了,想要創立新社團除非等某個社團解散,否則是沒門的啦。”

“一個也沒有了嗎?”鶴衣不死心。

“據我所知,沒有!這裡可是東京啊,土地貴得嚇死人。”班長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生麻是要辦什麼樣的社團呢,蜜瓜包研究社?”

她居然把鶴衣開學時的自我介紹記住了,該說不愧是班長嗎。

鶴衣有些沮喪地回到座位,變成了一個發黴的蜜瓜包。

“怎麼了,小鶴。”研磨放下遊戲機,戳了戳發黴蜜瓜包。

鶴衣和他說了有關遊戲社的事,還有創建社團的條件。

“每一項都好困難啊,”鶴衣掰著手指數,“尤其是場地問題,一個小小小的教室也沒有嗎?”

“也許等社團招新時間過去,會有倒閉的社團空出位置來?”

“漫不經心地說出了很可怕的話啊,研磨。”

“我會幫鶴衣留意的,”研磨頓了一下,“和小黑一起。”

“那就太好了!”

“生麻同學,有人找。”

在兩人交談時,門口的同學忽然喊了一聲,研磨和鶴衣同時抖了一下。

“是,誰?”鶴衣謹慎地露出半張臉。

不會是遊戲社的學長追殺過來了吧!她想起自己的入社申請書上有名字和班級,學長如果記住的話是能找過來的……

“……是我。”門口是同樣露出半張臉的遊城,他顫顫巍巍地指向樓梯間,“那個,生麻同學……我們去那裡講話好嗎?你們班門口人好多啊……”

他說完就縮了回去,正好遠處傳來山本猛虎和幾個男生哈哈大笑的聲音。

“哦,好的。”鶴衣點點頭,往教室外走去,結果差點撞上回來的山本。

她以一個無比扭曲的姿勢躲過了男生過於堅硬的胸膛。

“嘎!”結果老大哥模樣的山本發出了某種怪叫,臉漲得通紅,“生、生麻桑?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鶴衣瘋狂鞠躬。

山本也猛烈地回以鞠躬,一時間兩人仿佛在班門口展開鞠躬比賽。

“喂,不要在那裡堵路啊,”最後是坐在第一排的班長阻止了這場鬨劇,“山本!”

一米四五的班長氣勢十足又無比雙標:“快點讓生麻出去啊。”

“是!班長!”山本驟然九十度側身,給鶴衣讓出一條路來,“您請!”

……明明是同班同學怎麼連敬語都用上了啊?

然而機不可失,鶴衣呲溜一下跑了出去。

“孤爪同學,是隔壁班的人來找生麻哦,”班長看著小動物般敏捷的鶴衣,忽然轉頭微笑看向目光盯著遊戲機手上卻沒有動作的人,“想知道對方是誰嗎?”

啊,蠻銳利的眼神,她想。

*

“遊城同學,你找我是?”

“請您過目!”

鶴衣收獲了今天第二個九十度鞠躬。

“哈?”她隻是愣一下,手裡就被塞了一遝畫作。

“這些是我以前畫的……雖然不是特彆優秀但偶爾也會拿一兩個雜魚獎,”遊城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因為不知道生麻桑要做什麼樣的遊戲,所以我把各個風格的都拿來了。”

他整個身子繃緊成一張弦:“算是……我的入職申請!請生麻桑讓我也加入到遊戲的製作中吧!”

好正式!鶴衣覺得手裡的紙張變得燙手起來,肩膀上忽然多出了名為【責任】的重石。

而且……在看過這些作品後,她倒吸一口涼氣。

這根本不是“雜魚獎”的程度啊,這些畫作構圖大膽,背景恢弘,色彩與光影相得益彰,形成一種沉浸式的氛圍,尤其是有一張黑夜畫,明明沒有雨,卻有種在下雨的感覺。

哪怕混進成熟的遊戲CG中也不會出戲。

難道她真的找到了一個天才?鶴衣想。

唯一的問題是……“為什麼,全部是機甲?”

她忍不住發出疑問。

準確來說,幾乎全是高達,十數張圖畫裡,隻有寥寥兩個人物,其餘全是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高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