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發燒(2 / 2)

成聖 太陽菌 3981 字 9個月前

羋晦說道:“我們陷入昏睡,她找到這裡又怎麼說?”

“這裡既然設了個陣、叫人走不出去,指不定還有個配套的陷阱設施。你瞧那電視上演的,什麼秘境暗室,裡頭暗箭、陷坑、流沙、滾石,不都陷阱重重。我們這個陣裡再配個迷魂陣也沒什麼不合理的。我們不知不覺被催眠,我們仨陷入昏睡,圓寶......圓寶她,她比較特殊,可能產生的影響就不同。”

羋晦說道:“牽強。”

“那你說,怎麼回事?”

羋晦沒說,朔君說了:“我在太清洞天的藏書館裡曾經看到過一個故事。”

“古時一名趙姓官員醉酒,在羅浮山鬆林畔歇息,遇上一名女子,淡妝素服,芳香襲人。他邀女子到酒舍中對飲,相談甚歡,天白酒醒,麵前卻不見女子,隻有一株大梅花樹。世稱——羅浮夢。”

郎星弦聽了半晌,眉頭一皺:“你是說圓寶瞧見的那女人是樹靈?”

朔君搖搖頭,說道:“我隻是提供一個線索,好讓我們多一個視角。”

郎星弦沒作聲,覷向了那靜立在夜色中的樹影:如果岑少望真的魂魄不全,確實容易被一些陰邪之物近身,虛弱發燒就是其後遺症,但守村人又是驅邪避煞的,這兩種猜測不正相悖麼。

如果說岑少望隻是單純的缺失魂魄導致的心智不全,並非什麼守村人,她命又怎能如此大,從勝似半個閻王殿的地下棺材中脫生。

就算拋開這一切,那株白梅樹也是株枯死的樹,如何生靈?

郎星弦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來,好似不論哪種解釋,其中都欠缺了一環,真相如何,怕是連岑少望這個當事人自己都糊塗。

岑少望說道:“她還說......”

岑少望的聲音很微弱,郎星弦湊到她腦袋邊上,才聽清是“她還說可以出去了”。

“出哪?林子麼?”郎星弦將信將疑。

朔君恍然:“那株樹是陣眼,你看看你的羅盤。”

郎星弦將羅盤拿出來端水平了一看,天池內的指針指著一處不動了。

“我們往前走走看。”

四人從梅樹前往西走。她們先前沒有來過梅樹這片區域,要不然這樣樹身高大、枝乾伸展奇特的枯木一定會給她們留下印象。

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周遭的樹木越發稀疏起來,頭頂那壓迫著的密密樹冠也露出較大的空間,可以望見外頭逐漸泛青的天。

再向前,偶有樹木三兩株,多是一些毛竹和灌木。

她們向後看去,青灰天空下的樹林暗沉沉一片,幽深得似深山洞穴,再望頭頂毫無遮擋的開闊天穹,她們才覺得真走出了這片迷林。

羋晦像是陳述自己發現的一個可能,又像是在提醒兩人:“村子裡應該有衛生院。”

郎星弦探手摸了摸岑少望額頭,依舊滾燙:“對,得趕緊叫醫生給她看看。”本來就不聰明,彆燒得更糊塗了。

三人加快了腳步,順著向前延伸的道路走去。

走出不遠,道路兩旁便有零星房屋,房屋瓦破窗碎,荒草從窗子破開生長出來,這些屋子已然廢棄日久。

走上一段路,眼前突然開闊,白梅村的影子顯在前方。

進村的主道是一條向下的坡道,修了水泥路麵,右側多是兩層的樓房,牆壁粉得雪白。天還太早,家家戶戶閉著門,不知打哪傳來了雞鳴,一條黃狗臥在前頭人家的屋簷底下,耳朵抖了一下,忽然起身,衝著四個生人吠起來。

不一會兒,樓房二層有人推開窗子。郎星弦上前道歉解釋,好聲好氣問明了這村子的情況。

原來村子裡頭彆說衛生院,連個旅館招待所都沒有。

那人指路,叫她們去下頭的酒莊問問,說不定人家裡有空房。

三人順著坡道走到底,轉向橫著的窄道。這道路鋪著青條石磚,兩邊都是房子,像條弄堂,巷子裡漫著晨霧,清晨很靜,那幾聲雞鳴停了後,這地界像個荒村。

一路走到深處,找到一家木製樓房,乍一瞧還真有點古代客棧的味道,大門兩邊柱子上寫一副對聯:酒香不怕巷子深,手藝百年傳承人。

敲門半晌,終於把那睡眼惺忪地店老板給敲了出來,老板說話口音重,雙方連說帶比劃才勉強交流。

好不容易定下兩間房,跟著老板上了二樓。

這酒莊二樓原本的房間是給員工住的,現在酒莊生意不好,請不起員工,就閒置成了倉庫,房間堆積的雜物多,租給郎星弦幾人的房間還得現清理,就這也隻清理得出來兩間。

四人也沒地挑,有的房住就不錯了,好過露宿街頭。

四人一齊動手先清出了一間屋子,老板鋪好了被褥,朔君將岑少望抱到了床上。

郎星弦和羋晦已經著手清理另一間屋子。郎星弦推開了窗戶通風,隻見屋子背麵是一家店鋪,店門雖然鎖了,院子裡放的東西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郎星弦臉色都變了,叫來老板:“老板,你這酒館怎麼貼著棺材鋪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