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昨天才聽徐猛說的,就在靠近郊區的地方。複興集團那個女總裁的兒子失蹤了,找了兩天,結果你猜怎麼著,被人殺了!哎呦,彆提多慘了,一身傷,屁股後頭插著一根錘子,腸子都搗爛了,一桌子屎,臭得要死,小弟弟被他自己個吃下去了。那個女總裁非要看視頻,結果給自己都嚇昏過去了。”
白啟明後背一陣冒涼氣:“虐殺還拍視頻?凶手有嚴重的心理變態傾向。”
“他們一開始也這麼覺著,結果一屍檢,你猜怎麼著。這個小子,當年在衛昌語言學校QJ虐待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後來自殺了。這個小子身上的傷口,80%都和那個女孩身上的傷口吻合,有的連長短都分毫不差!致命一擊在頸部,和那個女孩一樣,鉛筆插入主動脈,滿地的血。死的那個地方,也是當年出事的教室。”
“那……就是報複殺人了,凶手必然在她家人裡。”
“嗯,所以分局已經派人去查了,不過這個事兒這麼惡劣,對方的父母又是有社會地位的,要是查不出結果來,市局很快也會介入,你就當聽個新聞吧。這種畜生,死有餘辜。”胡子說著就要走。
“彆介啊,再說說細節給我聽……”白啟明急忙拉住他。
“師父!”一個稚嫩的小警察跑過來,“北三路那兒有人喝醉酒了打架呢,給路都堵了,交警讓咱們趕緊過去。”
“大白天的就喝多,這幫人腦子是不是有坑啊,不跟你說了小白,你想知道啥,自己打電話問徐胖,我得走了。”
白啟明眉頭緊皺,抬手給徐猛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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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上班等了一周,曲明月沒有等到孟春雨的道歉。倒是公司為了息事寧人,給她升了職,寧致遠也回來了,給了她兩萬塊錢。曲明月虛情假意地灑了幾滴貓尿表示委屈,錢卻絲毫不推卻地收下了。
就當是補償她的保養品錢。
孟春雨當然不會來道歉,曲明月早就想到了,但是她一想到那樣平凡的臉上鼻子歪向一邊的模樣,就笑得要直不起腰來,所以道不道歉的,她也就無所謂了。
升職最大的好處就是漲薪,外加各項福利待遇都跟著水漲船高,但工作還是那個工作。曲明月升職的文下達的那天,剛好看到鐘曉又在座位的玻璃板後麵窺視。
“鐘姐,”她笑眯眯地走過去,把兩盒補品放在桌子上:“臉還沒好啊!”
鐘曉看著曲明月那雞蛋似的皮膚暗自咬牙,笑道:“小丫頭,升職了?真好!”
“恩,那天幸虧鐘姐你攔著我,不然我能給她腸子踹出來。”曲明月笑嘻嘻道,“幸好我年輕,恢複得快,鐘姐,我給你買了兩盒膠原蛋白,你試試,不然,年紀大了不好恢複的。”
“好……多謝你。”
曲明月看到她的眼神就差快要變成兩個噴火窟窿,輕笑一聲,離開了。
她整理好所有的合同和待簽文件,給寧致遠送去了辦公室。
正如林小嬌所說,寧致遠從外表看來與曲明月是有些般配的,所以也無怪大家會臆想他們之間有些什麼。
寧致遠身高182,五官帥氣得有如當年武俠影視裡的男主角,才三十歲就坐上了部門的總經理的位置,簡直是偶像劇裡霸道總裁的標準配置!
可惜,現實生活中哪有什麼霸道總裁?寧致遠學了個霸道總裁的皮兒,真實能力卻有待商榷,他年紀輕輕能有此地位,彆人不清楚,曲明月卻知道,他妻子家裡的助力占了一大多半。
否則他這樣英俊的男人,何以找一個那樣容貌平庸的女人?
曲明月雖然和孟春雨打了一架,稱得上是“交情匪淺”,但是現在細細一想,竟然連她長什麼模樣都記不起來了,整過容之後還那樣令人過目即忘,要是沒有整容,該是多麼沒有存在感的人啊!
這樣一想,都忍不住要替對方難過。
曲明月笑笑,放下了手裡的文件,柔聲道:“寧總,這些都是緊急的文件,需要您今天簽署完。”她不論何時都是這樣舉止優雅,即便發生了之前的事情,但是她仿佛絲毫不受影響似的。
“恩,放著吧。”寧致遠頭都沒有抬,語氣平平道。
作為一個年輕的管理者,寧致遠為了壓製眾人,平日裡是非常不苟言笑的,曲明月早已對他這樣的態度習以為常。
心裡譏笑他靠著老婆發家還這麼裝逼,麵上卻仍體貼地說道:“我給您倒杯茶吧。”
寧致遠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好。”雖然隻有短短一個字,卻是說不出的熟稔和親昵。
她心裡惡心,臉上卻甜笑著端著寧致遠的茶杯來到了茶水間,正在接水,就看到一隻半死不活的蟑螂趴在水櫃子的縫隙裡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