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南笙究竟什麼魅力,惹得全天下男……(1 / 2)

“師伯,這是我大哥燕歸南,藏劍山莊少莊主,是那中毒之人。”楚臨淵道。

燕歸南麵有青灰之色,目不能視,他隨著聲音轉了過去。

“辛苦前輩了。”他道。

“藏劍山莊,你是燕離恨的兒子?”楚幽眼睛微眯。

“你也認識我爹?”回的是一旁的燕慕笙,語氣一如既往地帶著傲慢。

“前輩,這是小妹燕慕笙,失禮了。”燕歸南無奈道,實在是家裡太縱著她了,才養成了這幅目中無人的模樣。

燕歸南,燕慕笙……

他低笑一聲。

剛才還沒注意,這女子和南笙細看模樣有些許相似,卻仿佛一件劣質的仿品,處處透著粗糙,礙眼至極。

“燕歸南,燕慕笙,他倒是癡情得很。這麼多年了,還是像個跳梁小醜,可笑至極!”

燕歸南雙眼蒙著白布,神情微變。

他自然清楚他話裡的深意,事實上他家中的那些混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他爹愛慕當年的第一美人南笙,為她甚至鬨到要出家為僧,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他爹心灰意冷後,在家人的安排下娶了他娘。

他爹對他娘毫無情意,娶了他娘後,又眷養女人無數,據說這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和那位有相似之處。

他娘每日以淚洗麵,早早去世了。

外人都說他癡情,可在燕歸南看來,他卻是最無情的那個。

“前輩,你和我爹如果有什麼恩怨,可以當麵找他,我做兒子不好置喙什麼?”他淡淡地道。

燕慕笙卻是怒極,從小她爹最疼愛的人便是她,被人當麵詆毀,還是提及她最不願承認的事。

從小她就被拿來和南笙做對比,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她爹也是因為她與那女人有些許相似,才給了她更多寵愛。

可是憑什麼。

“你才是跳梁小醜,那老女人如今定是又老又醜,站在我爹眼前,我爹都懶得正眼瞧她。”她雙眼冒火,不離手的鞭子抽了過去,破空聲襲來。

楚幽笑了,隻片刻,笑容斂去,隻手接住長鞭,誰也沒料到他會忽然動了,一晃眼他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看她仿佛如一死物,“你找死。”

“你放開我,救命,大哥救我。”那淩冽的殺意實讓人遍體生寒,燕慕笙滿眼驚慌。

“前輩,小妹口不擇言,你饒她一回。”燕歸南眼睛看不見,急得差點從床上跌了下來。

江婉情趕緊過來扶他。

楚臨淵雖然也惱燕慕笙,但畢竟不可能看著她在自己眼前出事。

“師伯,住手,我娘肯定不希望有人在穀裡出事的。”

楚幽瞥了他一眼,將人扔了出去,嫌惡地用毛巾擦手,像是沾了什麼臟東西。

燕慕笙癱軟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著,臉漲得通紅,滿眼驚恐,嗚嗚哭個不停,哪裡還有絲毫平日的囂張勁兒。

室內氣氛有些壓抑,江婉情扶著燕歸南,藏在陰影裡的嘴角微微勾起。

她在這男人身上聞到了同類的氣息,這般殘忍、嗜血、暴虐,比之魔教中人也不遑多讓。

這男人雖說歲數大了些,但容貌卻比在場之人更甚一籌。

歲月對他極為寬容,在他身上幾乎找不到太多流逝的痕跡。

她下意識舔了舔唇角,與這樣的男人春風一度,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楚幽離開後,楚臨淵道:“抱歉燕姑娘,我這位師伯脾氣不大好,除了我娘誰也勸不住他。那位是他的心上人,聽不得彆人說她壞話,所以還請今後慎言。

“若不是我爹不在,我娘也不會請他出手,大哥的毒除了我爹,也就隻有我師伯才能解了。”

“二弟,不用道歉,此事與你無關,是小妹口不擇言,我會訓斥她的。”燕歸南搖了搖頭。

“怎麼喜歡那位的人都這麼偏激,當真有那麼大的魅力不成。”魏荀亦皺眉道。

說實話,他原本對過去這位昔日的第一美人沒什麼太大的感覺,畢竟隻是道聽途說,不曾親眼見過,可現在卻很是不喜,惹得這麼多男人為她發狂,當真是紅顏禍水。

“荀弟,慎言。”燕歸南看了他一眼。

眾人便離開了他的房間,燕歸南獨獨留下了燕慕笙,不一會燕慕笙便哭著跑了出來。

“我去看看她。”江婉情放下手中的活追了出去。

燕慕笙正對著外麵那些花兒肆意抽打,她表情有些扭曲,嘴裡罵著難聽的話。

“慕笙,你沒事吧!”江婉情擔憂道。

“滾,都給我滾。”她尖叫道,那隨意揮舞的鞭風甚至不小心掃到了江婉情身上,女人神情有一瞬間的陰鷙,不過很快被她隱去。

她遠離了稍許,等她發泄完畢,情緒穩定後,這才上前,“慕笙,你沒事吧!他們確實有些太過分了,無論如何都不該動手的,你脖子都青紫了,看著叫人心疼。”她目露擔憂。

“我不會這麼算了的。”她銀牙一咬,憤恨道。

“你有沒有覺得楚臨淵那師伯像是魔教中人。”

燕慕笙咬牙,“你說得對,他們肯定都是魔教餘孽,等出穀我就讓我爹帶人平了這地方。”

“我也隻是猜測,說不定是我多想了。不過你這段時間,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們起衝突為好,我怕你會受到傷害,那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你動手,怕也是無所顧忌。”

她冷哼一聲,“我會怕他。”

氣勢倒是弱了許多,藏著幾分底氣不足。從小到大,她頭一次感受到了死亡威脅,如果沒有楚臨淵阻攔,那個人真的會掐死她的。

廊道間的燈火點燃,給了黑夜一點光明。

一陣風吹過,左邊的窗戶被吹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躍入,如幽靈一般出現在她身後。

“正門在這不走,偏偏要走窗戶,你是不是有病?”她麵前的熏香嫋嫋。

“你今早可沒告訴我那人是燕離恨的兒子。”他委屈道。

“燕離恨,那是誰?哦,他的兒子又怎樣?都這麼多年了,我都不記得這人了,你竟然還把他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