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說了。”她強顏歡笑,正常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對。
見江婉情著急,魏荀也不耽擱,徑自往湖心島去了。
“主子,魏公子他求見。”屋外,撫詩道。
男子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戾氣,低聲道:“讓他滾。”
“等等,讓他在外麵等著。”他忽得又開口,聲音壓得很低,不過撫琴卻還是聽見,且感受到了一絲極深內力帶來的壓迫感。
大抵是昨天累著了南笙還未醒,男人在她臉上親了個遍,這才起身穿衣,臉上卻越發冰冷了。
他衣袖被扯住一截,他回頭便看見女子已睜開眼睛,他這才半蹲下,“再睡會?”
“撫詩,進來。”南笙喊道,她嗓音還有些沙啞,撫詩低頭進來,眼睛不敢亂瞥,“桌上那個掛墜,你去拿給外頭的人,然後告訴他,無事就彆過來了。”
待撫琴出去後,她道:“彆給我惹事,嗯?”
“我不見他便是。”
魏荀倒是不知自己逃過一劫,從撫琴那裡接過掛墜,他道了聲謝。
撫琴也將南笙的話轉達給了他,魏荀愣了一下,轉身告辭。
他將吊墜送還江婉情。
江婉情問他有沒有受為難,他搖了搖頭。
“這吊墜你是哪裡找到的?”江婉情問他。
“是雲伯母交給我的,說是你前日去湖心島時落在那裡的。”
“她有和你說其他什麼嗎?”江婉情神情一緊。
“伯母還在休息,我沒有見到她,是她叫撫詩姑娘拿來的。”
江婉情急著回去查看吊墜,道了聲謝後,便著急離開了。
魏荀動了動唇,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當晚,他提了一壺酒,去找楚臨淵對飲,酒過三荀,難免有些上頭。
“二哥,我心有點亂。”
“你亂什麼?”
“你也跟我說了,人家是有夫之婦,我不應該再有其他想法,可是我這腦子裡就是怎麼都忘不掉。”
“那你喜歡她什麼,你了解過她嗎?隻是因為你好看,你便喜歡,喜歡得不能忘?”
他張了張嘴,捂住心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究竟有多美,我保證即便是天上的仙女,也不會比她更美……”
整個人眼神都有些迷離,嘴角還帶著癡癡的笑。
楚臨淵:……
“我能知道他丈夫是誰嗎?”他想知道究竟什麼樣的男子才配得上。
魏荀有些醉了,楚臨淵卻沒醉,他唇角輕勾,“你見過的。”
“誰?”他眼睛忽然瞪大了幾分。
“我的那位師伯。”
“可是,可是你的那位師伯不是愛慕南笙,那他……”
他忽得有些氣憤,啪得一聲站了起來,為自己的心上人一陣不平,她那般好的人,值得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
而且他師伯年紀都那般大了,性子也不好,若是受欺負了,怎生是好。
想到這裡,他眼圈都有些紅了。
“哦,可她就是南笙啊!”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僵硬地轉過頭,連酒勁都清醒了許多,眼睛瞪得滾圓,“她,她是南笙。”
“是啊!我沒和你說過嗎?”他不緊不慢地道。
“她是南笙,南笙是她!”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失去焦距,很快他搖了搖頭,否定道:“你騙我,我不會上你當的。她怎麼可能是南笙,南笙如今少說也有四十了,那分明是個二十出來的姑娘。”
“那看來我娘確實駐容有術啊!”
“這和伯母又有什麼關係?”他腦子又懵了一下。
“因為南笙她就是我娘!”他幽幽道。
“你又騙我,我明明見過伯母的。”他憤憤道。
“你猜她可不可以易容呢?”他笑盈盈地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魏荀啊魏荀,我把你當兄弟,怎麼,你還想當我爹?”
很快,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隻是那慘叫聲隻響了一聲,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