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城 不翼而飛(1 / 2)

許如風一聽這話,立馬炸毛,叉腰指著他,氣勢洶洶地質問:“你說我們訛你?我們風清萬年大派,要什麼沒有?怎麼可能為了幾個錢汙蔑你?”

花昭彥斜眼看他,不陰不陽道:“風清派護佑天地一方,自然不容花某質疑,但俗話說的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些個渾水摸魚之人打著風清派的旗號在外混吃混喝,招搖撞騙,那也是有的。我們花家家大業大,難免被有心之人惦記。”

“哈?”許如風被氣笑了,他吹了吹鬢邊碎發,將池將離推至身前,同花昭彥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靈樞府的大小姐池將離!你家再有錢,能有她家有錢?你家的錢加起來都不夠買她頭上的一顆珠子!難道她還能為了錢汙蔑你嗎?能嗎?”

花昭彥一聽靈樞府,頓時沒了氣焰,天下誰人不知靈樞府的顯貴?花家雖然是九州名城的首富,但在修仙世家靈樞府麵前根本不夠看的。

許如風像隻鬥勝了的公雞,下巴抬得高高的,向池將離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池將離忍不住笑了一聲,而後正色,對花昭彥道:“花公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們奉宗門之命下山,替臨江城肅清邪祟,並沒有誣陷你的動機,如今有關畫樓城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你花家,更是牽扯出兩樁陳年舊案,你們脫不了乾係,逃避是沒有用的。”

花昭彥開始沉默,接下來就是鎮府司的主場了,鎮府司掌管一城偵緝刑事,手段強硬,為了防止串供,每個嫌疑人單獨關押,單獨審訊,然後開始打心理戰,逐個擊破,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取證成功。

當天下午,池將離和許如風跟著兩個刑差,壓著花昭彥去了埋屍地點桑梓林尋找那顆被丟棄的人頭。

池白蘞帶著林君漸和江映雪已經在桑梓地等候多時,幾人跟在花昭彥身後尋找畫樓城的人頭所在之處。

花昭彥領著眾人在林子裡尋尋覓覓,兜兜轉轉,挖了好幾片地,翻出好幾幅不知何年何月的骷髏架子,就是沒有找到那顆人頭,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刑差不耐煩地催促道:“花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自己做過的事情,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嗎?既然已經認罪,為何還磨磨蹭蹭,浪費我等的時間?”

花昭彥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苦著臉回到第一次挖的坑旁,小聲道:“我記得就是埋在這裡的啊?怎麼不見了?”

刑差見他偷懶,踢了他一腳,喝道:“繼續挖!”

花昭彥趕忙又掄起鋤頭挖起來,莫約挖了三尺深,終於挖到了一個木頭盒子。

花昭彥盯著這熟悉的盒子,自言自語道:“我有埋得這麼深嗎?”

幾人連忙上前查看,池將離激動道:“就是這個盒子!我在夢裡見過!”

一刑差從花昭彥手裡奪過鋤頭,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撬開木盒。

盒蓋翻過來,裡麵空空如也,隻有斑駁的血跡。

眾人大驚失色,齊刷刷看向花昭彥,花昭彥同樣滿臉驚恐,眼看眾人懷疑自己,連忙擺手往後退:“不是我乾的!我明明把她埋在這裡,怎麼會不見了?”

刑差沒好氣道:“人頭是你埋的,不是你還能有誰?速速從實招來,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許如風也很生氣:“合著這麼長時間,你是在耍我們啊?”

花昭彥欲哭無淚:“真的不是我!”

江映雪問:“畫樓城埋於此地除你之外,可還有其他的人知道?”

花昭彥:“父親也知道,但桑梓地這麼大,具體地點隻有我知道。”

許如風凶道:“還說不是你!”

江映雪一個眼神製止許如風,又問花昭彥道:“桑梓林這麼大,你靠什麼來辨彆具體地點?”

花昭彥引導眾人看向坑前的樹:“你們看這棵樹,這一片隻有它的脖子是歪的。”他撫摸著樹乾粗糙的紋理,落漠道:“我本來想著給落兒尋一處風水寶地,盼她來生投個好胎,不求她榮華富貴,隻求身體健全,平安健康。”

池將離看著這棵略顯怪異的歪脖子樹,回想起夢中種種,悲傷道:“那又為何將她拋至這凶險之地?聽聞此處是亂葬崗,是無家可歸之人迫不得已的歸處,你既然對這個妹妹還存有一絲憐惜,為何不將她好好安葬?”

花昭彥垂下頭不說話,林君漸嗤笑一聲接話道:“那割下畫樓城人頭的邪醫同他說,此女被至親之人欺騙、割舍、拋棄,又遭切膚剔骨之極刑,身心重創之下必成厲鬼,回去找他們算賬,最好的辦法是尋一塊怨魂聚集的凶煞之地,以煞治煞,於是這位好哥哥就聽了那邪醫的話,將親妹妹埋進這亂葬崗,讓這裡的孤魂野鬼來欺淩壓製她,變成鬼也不得安寧,自然無心無力回去尋仇。”

眾人聽罷,無不震驚,花昭彥瞬間紅了雙眼,他捏緊拳頭,惡狠狠盯著林君漸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林君漸:“人在做,天在看。”

花昭彥此時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那所謂的仙醫給騙了,他自詡聰明,自持清高,如今陰暗的內心被林君漸剖開擺在人前,頓時破防,指著林君漸癲狂道:“你了不起!你清高!我不信你就沒有一點私心!不過是沒遇到足以打動你的籌碼!有朝一日你的家族命運,門派前途擺在你的麵前,隻要犧牲掉她,你就可以挽救你的家族,你的宗門,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難道不會舍棄她?”

突然被指,池將離一臉懵:“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