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打包好的新衣服,安多米達布萊克轉身看到的卻是妹妹蹙眉的臉:“納西莎,你看到什麼了?”
少女高傲的抬起尖下巴:“沒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對比起來逛街時的興高采烈,布萊克家的二女兒還是明顯的感覺到自家妹妹情緒不佳。從風雅牌巫師服裝店出來後,納西莎布萊克的腳步明顯急促起來,兩人很快就轉入回程的壁爐間,下一秒,神奇的魔法將她們帶到格裡莫廣場12號。
將購物的成果丟給前來迎接的家養小精靈,納西莎提著裙角急衝衝的走上樓道,一直來到四樓,卻又在臨進門的時候頓住。好奇之下一路跟隨的安多米達疑惑的看著妹妹在父母親的房門前躊躇,然後被不遠處的開門聲驚醒。
沃爾伯加布萊克朝兩個侄女點點頭:“德魯埃拉跟西格納斯都不在。”然後布萊克夫人就注意到兩人還沒抖去塵土的裙腳,於是又補上一句:“或者兩位淑女也願意進來我屋裡喝杯茶?”
納西莎並沒有考慮多久便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瞪了自家姐姐一眼,安多米達好脾氣的笑了笑,扭頭下了樓梯。見到這一幕的布萊克夫人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安多米達是在擔心你。”
“她是在多管閒事。”布萊克家小女兒氣呼呼的跟著姑媽兼嬸嬸進屋,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將在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看到的倒了出來。布萊克夫人不知在思索什麼好一陣子才詢問:“那麼你想說的是……
被詢問的少女表現得很猶豫,她停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語氣很不確定:“即使他有在交往的女人,我也要嫁給他,是嗎?”
她的長輩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摸了摸女孩的頭,這樣的動作令女孩越發感到委屈:“沃爾伯加姑姑,為什麼會是馬爾福,那一家整天沾花惹草,他爸爸,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甚至是死於龍疫梅毒!”
“身為布萊克家的女兒,納西莎,你明白的,隻要他還是馬爾福,你就不得不嫁給他。即使那是個人渣,更何況,他還不算是。”布萊克夫人神色嚴肅的回答:“彆胡思亂想了,我的小淑女。馬爾福先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與他同學院五年你應該了解。”少女低著頭嘀咕:“就是太清楚那花花公子才不想嫁給他……”雖然說的小聲,但跟她坐在一起的布萊克夫人怎會沒聽到,隻是她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再次撫摸少女微卷的金發。
接著就是屬於女士的下午茶時間,直到布萊克家小女兒離開她姑姑的屋子,也沒有再提及有關她婚約者的一個詞。少女告辭後輕輕關上房門,接著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在難得的複活節假期歎氣,我的美麗的水仙花,你不覺得這是一件挺掃興的事嗎?”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將女孩嚇了一跳,原來是阿爾法德布萊克,正停留在樓梯口對其微笑。
“阿爾法德叔叔。”納西莎布萊克行了個淑女禮:“我認為一般是先有令人掃興的人,才有令人掃興的事。”
阿爾法德走到侄女麵前,寵溺的吻了吻下她額頭:“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姑娘啊。”這時老宅的時鐘突然響起,打斷了兩人的交流,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了,阿爾法德布萊克無奈的聳聳肩:“或許你願意在晚飯結束後與叔叔聊聊今日遇上的煩心事?”
“我覺得打探淑女的秘密並不是個好主意。”失望了一次的少女並不願意將心事再次說出,而且還是相處得並不久還算不上親密的叔叔,對此阿爾法德隻是笑了笑,便重新走回樓梯——他剛從魔法部下班回來:“好吧我的女孩,那麼一會晚餐再見。”
雖然當事人拒絕了交流這件事,但結束晚餐沒多久,另一個人卻為了同件事敲響他的房門:“阿爾法德,或許你對這件事有不同的見解。”
將事情複述給他聽後,沃爾伯加布萊克是這麼詢問的,“奧利安希望聽到你的看法。”
看著獨自前來的姐姐,阿爾法德稍稍感到無奈。但他還是思索了一會,回答道:“如果我沒記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已經去世也好幾年了……”布萊克家的拉文克勞問:“而年輕的馬爾福先生,現在還沒畢業吧?”布萊克夫人讚許的點點頭:“是的,實際上,據我所知馬爾福少爺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去過風雅牌巫師服裝店,畢竟,那家店的消費超乎尋常。”
“所以,關鍵恐怕在於那個女人,是誰。”阿爾法德習慣性的用指尖敲擊桌麵:“能與馬爾福接觸親密的,恐怕也不會是純血之外的人,但納西莎卻不認識……這令我想起最近魔法部的一個有趣的傳聞。”雖然說著困難的話題,布萊克家二子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顏:“國際魔法貿易標準協會突然出現一個金發的美人,被國際魔法合作司捧為吉祥物。你知道,魔法界的美人可不是多得可以被隱藏那麼長的時間的。”
布萊克夫人心裡一動:“她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