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贖回的項鏈 關於小西弗的暑假,還有……(1 / 2)

再怎麼依依不舍,小斯內普還是踏上了回程的火車。跟來時不同的是,離開的旅途男孩完全混在斯萊特林之中,聽著他們談論流行,談論政治,還有食死徒們的改革與對麻瓜泥巴種的鄙視,並在恰當的時刻表達自己的立場——這是維持自己在斯萊特林的手段。越來越習慣這個學院的男孩扯了扯嘴角,在課本上隨手塗畫下一條咒語,順便想象自己用這條咒語狠狠的報複那個一無是處的父親。

不過當他下了火車,在國王十字車站久久等不到前來接自己的母親,他寧願自己研究的是治療魔法。想起那個血色聖誕夜,他焦慮的拖著行李擠向出口,如果……

但他擔心並沒有發生。無視了莉莉的呼喊,男孩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擠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出口,第一時間就看見長臉濃眉的艾琳就站在那裡,穿著不顯眼的黑鬥篷。鬆了一口氣的在小斯內普默默的扯著行李來到她身邊,行李卻意外的被母親施了一個輕如鴻毛咒。

“進了斯萊特林?”她接過一個袋子,隨口問道。

“是啊,斯萊特林,跟你當年一樣。”有些激動的男孩提著已經沒什麼重量的包裹,開始想象願意重新拿起魔杖的母親掌控的家庭生活——或者乾脆將那酒鬼直接趕出去?但他母親接下去卻說:“混血在斯萊特林可不容易。其實拉文克勞會更適合。”

從沒見過這樣的母親。小斯內普閉上嘴,跟著她拐進站台口的一間滿是壁爐的房間,那是一間構造奇特的房間,小小的隔間內橫七豎八的築滿一人高的壁爐,各式壁爐的設計都不儘相同,如果有麻瓜走進來一定會當來到什麼壁爐展覽會吧。小斯內普這麼想著,同時注意到人潮湧湧的巫師們卻沒幾個進來這間房間:“他們行李太多了。”見到兒子看著從隔間外匆匆而過的巫師們,艾琳斯內普漫不經心的回答,同時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一小袋綠色的粉末。

“我從來不知道家裡的壁爐有連接飛路網。”小斯內普看著騰起的綠色火焰,總覺得今天的一切都不對勁。

“最近才連上的,因為覺得,可能會用到。”艾琳說話的時候看了兒子一眼,那眼神到底是什麼意味,此時的男孩還體會不出來。

飛路粉帶來的旅程並不舒服,好在那很短暫,通過壁爐的另一端,跟隨母親踏出爐灰的小斯內普看著麵前出現的場景,呆呆的放開手中的行李,任由它飄落一塵不染的地板。他認不出這個地方,沒有成堆的垃圾,沒有破舊缺角的家具,事實上,這個原本是起居室的地方除了一張還算完整的木桌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酒瓶,也沒有爛醉如泥的父親。

“正如你所看到的,托比亞不在了。”艾琳放下行李,從包中摸出一本證書:“準確的說,他已經死了。”亮給小斯內普的封麵寫著死亡證書。

男孩隻感到手腳冰涼,不僅是因為這個突然的消息,也因為母親過於平靜的態度。可能是看出兒子的疑問,艾琳將本子放於桌上,眼神透著迷離:“是的,托比亞的死亡是我促成的。這其實不難,不是麼?連索命咒都不用,隻需要將一個生長咒加進他的酒瓶中。醉死在夢裡,對托比亞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斯內普沉默著,而艾琳並不指望得到什麼回應,她自顧自的繼續說:“從去年的聖誕夜,我就一直在思考。這段婚姻到底帶給我什麼?不可否認,最初那是一段多麼美妙的時光,我沉浸在愛情中,感覺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可以拋棄,隻要能與托比亞在一起。事實上,我的確這麼做了,放棄了一切。”

說到這,艾琳看了斯內普一眼,但男孩覺得她看的其實不是自己,而是酷似那男人的麵容,直到母親繼續說道:“從某天開始一切都變了。他發現我是個女巫,而他兒子也是怪胎,是的,對他來說,這些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加上後來公司又破產了……”艾琳似乎說不下去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移動魔杖為兩袋行李施了咒立停。

“那天他又喝醉了,把我打了一頓,這其實很平常,他這樣子已經很多年了。但我突然不想再這樣繼續了。或者從見到那個衣著華麗的巫師起——不,你不必告訴我那是誰,西弗勒斯,你已經大了,有自己的人際圈,這挺好的。”阻止了斯內普張口欲出的解釋,艾琳最後是這麼說的:“或許從那時起,我就隱隱有這種想法。我要回去,回去普林斯家族。”

然後,艾琳沒有再解釋什麼,她安靜的阻止了兒子收拾行李的企圖,重新點燃了壁爐,斯內普以為他會聽到“普林斯莊園”之類的字眼,但艾琳叫出的卻是對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