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安塔利斯有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代價實在太大了。如果進入格蘭芬多的是二子又另當彆論。
想到這安塔利斯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轉向遠處那兩個孩子,接著好笑地發現或許集結著陰謀的男孩正凶神惡煞的警告著弟弟什麼,而布萊克家的二子有些萎縮的點著頭,手指卻拽著哥哥的衣袍勸說著什麼。當然,他微薄的努力沒有得到任何的效果,不出一秒西裡斯•布萊克已經擺脫了弟弟的乾擾,跟波特家的男孩偷偷溜出了宴會場。
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布萊克家長子對於他的家族來說,完全是個意外吧?
“似乎,你們家的繼承人對這場宴會有自己的計劃,而且已經做好執行的準備?”安塔利斯出聲,在阿爾法德疑惑的眼神中朝被遺留下來的雷古勒斯揚了揚下巴,而沒見到自家的闖禍精,聰明如阿爾法德怎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哭笑不得的慢慢起身,躊躇了一會還是選擇向群島主人示意後走向出口。看著他的背影,安塔利斯輕聲詢問一直在身邊默默守候的管家:“或許是我的錯覺,卡培拉,你覺得布萊克……走路姿勢是不是有點奇怪?”以前幾次見麵的時候,明明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年長自家少爺5歲的管家一瞬間就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但心懷鬼胎的他又怎麼能夠對自家少爺解釋這種呢?所以他保持了沉默,同時感喟,自家少爺似乎真的,需要學習一些成人應該學習的東西了。
因為走近而將他們的對話停在耳邊的馬爾福感覺到,這個與自己相差沒兩歲的家主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趣。第一時間發現來者的是有些尷尬正在努力找話題轉移的卡培拉,在察覺主仆間的對話已經被聽到後,皺起眉頭。
這並不常見。
在安塔利斯印象中,自家管家總是喜怒不形於色,無論怎樣的事情,神色總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所以在順著卡培拉的目光而看到朝自己微笑的馬爾福,他的反應是疑惑的。
“當我意識到有一位尊敬的客人似乎並沒有攜帶女伴兒久久停留在舞池邊,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馬爾福是這樣開口的:“鑒於麥克法斯蒂家主最近風頭正盛,事實上現在的情況令我感到驚訝,難道是宴會有什麼令閣下感到不滿,才使得年輕俊美的麥克法斯蒂家主不願參加舞會嗎?
對盧修斯•馬爾福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安塔利斯感到有些欽佩——這可是他沒能達到的能力。特彆是據他所知,眼前這位同樣是古老純血貴族的現任掌權人,年紀恐怕比自己還小3歲。
但感情與政治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安塔利斯沉下臉,對宴會舉辦人的反駁道:“我倒是認為將初次邀請的客人晾在一旁並不是那麼合適的做法。”
“當然當然,這是我的失誤。”馬爾福朝不遠處一群女士們笑了笑,她們正關注著這邊低聲交流著,看到馬爾福報以回應,都不約而同的倒抽一口冷氣,然後將交流進行的更加激烈。打完招呼,馬爾福才回答群島主人的責問:“不過相信閣下也明白,淑女們,是更加不容怠慢的存在。”安塔利斯皺著眉頭,宴會主人如此的做派他並不苟同,特彆是當這個人還有婚約在身,所以他第一時間望向剛剛馬爾福的舞伴,那位傳說中將成為馬爾福夫人的水仙花,然後驚訝的注意到對方並沒有哪怕一絲的關注這個角落。
“納西莎,似乎對我們的婚約不太滿意。”看到安塔利斯的反應,馬爾福突然收起社交性的笑容。他低頭拿起托盤中的勃艮第杯,這是一款最適合喝勃艮第葡萄酒的酒杯,香氣濃鬱的勃艮第葡萄酒能在其中得到最好的散香效果。“不過為了布萊克家與馬爾福家的利益,這個婚約必須存在,沒有其他選擇。”
“所以,她將這一切歸結在你身上?”安塔利斯放下他的高腳杯,換上同樣的勃艮第杯,他輕輕搖晃了一下裡麵鮮紅的液體,吸了一口散出來的香氣,然後才淺抿一口:“今年的薄若萊新酒?看來馬爾福先生的確更專注於紅葡萄酒。”
宴會主人並沒有將這個話題接下去,事實上,他過來接觸這個本不應該接觸的巫師,隻為了一個問題:“或許,馬爾福先生最近更專注於與他的同學交好呢?特彆是去年新入院的斯萊特林們。”
搖晃酒杯的手腕頓了一頓,抬眼回望的紫眸中,帶著危險的笑意:“哦?馬爾福先生似乎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