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實現的。”西裡斯•布萊克堅定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退向門口:“我是永遠不會同意的。”
“你想步安多米達後塵?”他的母親威脅道。
“所以,這就是今晚的目的,這就是叫我回來的目的?給我一個下馬威,或者是最後通牒?”西裡斯已經退到門口,從來充滿鬥誌的眼中少見的透出悲傷:“你知道嗎,我曾經有一瞬間企圖相信你!相信你們心中還殘留有那麼一絲感情!”
“我也曾經相信你會懂事,哪怕隻有一些。” 沃爾伯加傲然的站在那,手中的魔杖已經指向了掛毯。
“留下,西裡斯•布萊克。”
“不。”西裡斯又退了一步,徹底的退出了房間,退出了一屋子的布萊克,然後他就看到掛毯上他的名字在燃燒,同時,布萊克大宅從他出生就施加的某種血源魔法正在退出他的身體,一道淚水從他的灰眸裡劃出,不會有人知道,除了布萊克之外沒人會理解,這種被斬斷紐帶是怎樣一種痛。但他必須這麼做,他們是錯的……他必須堅持……
布萊克大宅正在漸漸退出他的視線,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離開這個陰森毫無溫暖的家,但真正這一刻來臨的時候,西裡斯發現這種痛,他或許還沒準備好去承受。
站在格裡莫廣場11跟13號中間,西裡斯•曾經的•布萊克捂著胸口,眼中的淚水不斷掉落大地,路過匆忙趕著回家過節的人偶爾施舍給他一個眼神,這令他更加難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想起他退出布萊克大宅的最後一秒,對他點了點頭的二叔,想起二叔那淡淡的微笑,西裡斯終於喘出了幾口氣,直起身來。
好吧,西裡斯。你能行的,你是對的。抬眼,朦朧中繁華而光輝的麻瓜街道迎接了他。
他看不見的窗台上,他的弟弟看著他拉開步伐,拋棄了布萊克的姓氏,走進了光芒之中。
“雷古勒斯?”一聲呼喚將小布萊克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定睛一看,他總是帶笑的二叔站在他身後。今天他穿了一身修身的銀色禮服,耀眼的不像一個布萊克。第一個沒有進入斯萊特林的布萊克,一個拉文克勞的布萊克……雷古勒斯想起在那間充滿了火藥味跟傷痛的起居室,在他們接連離開的時候,他分明聽到他那看起來無情卻在大兒子消失的時候忍不住落淚的母親,用她難得軟弱的聲音懇求他二叔,“拜托你了,照顧他。”而他二叔也回答了,“是的。”
“照顧他?”跟隨著二叔走回布萊克一家,雷古勒斯忍不住開口,而他的二叔朝他稍稍側了一下頭:“當然是我。難道會是你嗎?已經被布萊克成功洗腦的雷古勒斯?”小布萊克微微一笑:“說的我有選擇的權利似的。”
“事實上,你的確有。”阿爾法德看了他一眼,睿智的眼神穿透得很遠,每次跟二叔對視,雷古勒斯總有一種被看穿一切的錯覺:“這就是你的選擇,不是嗎?讓你哥哥能得到自由。”
是的,這就是我的選擇。
舞會的鐘聲已經響起,大廳的門同時被一陣黑風吹開,雷古勒斯默默的想著,走向了他的家人,走向了他的選擇。
斯內普沉默的現在羅齊爾一家附近,有意無意的跟他們保持了些距離。看著那股黑風略過大廳,準確的落在主席台中央。
這手精彩絕倫的魔法怔懾住了全場。所有的聲響在一瞬間被扼殺住。斯內普注意到老羅齊爾驕傲的挺直了胸膛,還注意到不遠處布萊克一家裡,那個年輕的繼承人唰的蒼白了整張臉。部分母親緊張的抓緊他們的孩子,另一些狂熱的年輕人卻伸長了脖子。斯內普覺得他可以理解他們,這手魔法帶來的震撼久久的在他心中回蕩,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個施法者,聞名已久的人物……
“很高興看到你們,我的朋友們。”從黑霧中,身著黑袍的伏地魔走了出來,沒見他做任何事情,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入各個巫師耳中,如同他就站在他們身後。
“I AM LORD VOLDEMORT,斯萊特林的後裔,黑暗的掌權人。感謝布萊克的支持,為我們提供了這個平台,讓我們得以交流一些,現在很多巫師都忽略,甚至故意無視的問題。”伏地魔優雅的在台上踱步,隨著他變換腳步,台下的人才發現他並不是一個人,在他身邊,竟然有一條白色大蛇,如寵物狗一般跟隨著。
蛇佬腔!斯內普不由得瞪大了眼鏡,沒想到自己會在現實中看到傳說才有的存在。
“正如我們所知道的,從遠古開始,甚至早於我的先祖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出生,我們巫師就遭受著麻瓜的迫害,我們跟他們是那麼不同,我們有魔力,我們比他們更有智慧,我們甚至可以用梅林賜予我們的力量幫助那些弱智的鄰居,但是他們給我們什麼,他們用他們簡陋的弓箭對著我們,用他們從奧林匹克偷來的火焰投向我們。我們雖然跟他們外表相似,但他們用了幾十個世紀的時間,用他們低劣的暴力跟品質,一次次的證明了,我們跟他們是不同的種族,如同人類跟猴子!”
精準!想起自己隻會酗酒對著妻兒施加暴力的父親,斯內普瞪大了眼鏡,看著台上那個麵容模糊的黑色身影,突然明白了食死徒對他的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