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那根隨著他的心跳平緩漸漸冷靜下來的魔杖,斯內普喝乾酒杯,決定離開這個角落。臨走前他對著小布萊克假笑:“無論如何,我或許該感謝布萊克的邀請。”
“你說的真不誠心。”小布萊克舉杯送離,卻見斯內普突然停了一下回頭問:“我猜你哥也知道這舞會,我猜他哭著鬨著不肯參加?”
“哦,斯內普。你真不受歡迎。”小布萊克苦惱而無奈的看著哥哥的仇敵再次轉身離去。不由得想起今晚前些時候,在聖誕餐桌上發生的一切。
隔壁的餐廳,家養小精靈正忙碌著將聖誕大餐擺上桌麵,而起居室這邊,布萊克一家卻一片寂靜,普通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你說什麼?”西裡斯打破了這個沉寂,發乾嗓子令他的聲音有些失真:“安多米達離家出走嫁給了麻瓜?這不可能,我是說……”居然有比我更離經叛道的布萊克?最後這句西裡斯沒有說出口,有點鬨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該為此感到不快。
不,不對,安多米達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她自由了!這是值得慶祝的事情!西裡斯正想咧出一個笑容,他嚴肅無情的母親,布萊克這一任的族長開口了:“這是不可原諒的罪孽。布萊克沒有這樣的女兒,從來沒有。”
“你在胡說!”西裡斯朝著自己的母親咆哮:“我為有這樣的堂姐感到自豪!”
“這我們都知道。”沃爾伯加的表情如同她的妝容,高傲而不近人情:“布萊克出了個頭腦不清的。隻是我們不知道,這病居然會傳染。”
“我,沒,病!”西裡斯緊緊握著他的魔杖,就像下一刻就會朝他母親撲過去似得。或許沒有他二叔在他背後按住他的肩,這種事真會發生。
“所以,今天,我們有一個決定。”沃爾伯加不理會西裡斯的怒火,她舉起了魔杖,對準牆壁上一副掛毯——每一個布萊克,從落地開始就會在上麵出現他的名字,這名字將伴隨他一生,直到死後仍會被後代瞻仰。屬於布萊克的榮耀……
“布萊克,沒有這樣的女兒。”沃爾伯加再次重複了,同時魔杖點出,貝拉特裡克斯跟納西莎中間,安多米達的名字被火焰吞噬,慢慢消失。西裡呆滯的看著這一切,心裡有個聲音在說“這算什麼,安多米達自由了。”同時卻還有另一個聲音難過的發出否定。西裡斯一咬牙,忽略了後者:“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事實上,作為族長,我有。”沃爾伯加高傲的抬著頭:“我說了,這是決定,西裡斯。我並不需要你的表決。”
“你……”
“關於今晚的另一個決定。”沃爾伯加並沒有給西裡斯繼續說話的時間,她看了一眼她的二兒子:“今晚,布萊克將完全屬於黑魔王。完整的。”
最後一個詞,她看向她的大兒子,不出所料,西裡斯•布萊克驚呆了。
“今晚的布萊克莊園將光榮的迎來黑魔王的光臨,並與其他家族一起接受那位大人的標記……”(“不!永遠不!”一旁的西裡斯掙脫開壓著他的手掌,崩了起來,然而沃爾伯加並沒有理會他)“黑魔王將在舞會中途到來,在那之前我們要做好對其他客人的招待,當然,招待黑魔王才是重點,我希望所有人打起精神,不準有差錯。”
“我說,不!”咬牙切齒的大布萊克站到了她麵前,跟母親相同的灰眸在冒火:“你不可能可以強迫我這個!我不是雷古勒斯,不可能任你拿捏的,放棄吧!”
沃爾伯加並不被他的怒火擊退。事實上,她的表情分毫未變:“我以為安多米達能令你看清楚現實,不得不說,你令我很失望,西裡斯。”
“哈,失望?或許,因為我沒有按著你的意思長?因為我還保存著對正義跟自由的向往?我是一個人,不是你的玩偶,我親愛的母親!”西裡斯的咆哮聲在起居室裡回蕩:“一家子的黑巫師,噢我真受夠了!你們難道沒有看報紙?食死徒到底做了多麼殘忍的事?不不,你們知道,甚至有些是你們做的?是一個星期前的麻瓜一家?還是那個可憐的小女孩一家?那隻是個5歲的女童!”
“作為純血家族,布萊克永遠記得麻瓜對我們巫師的迫害。”奧利安•布萊克目光深沉的說道:“而這些你應該從小就知道了。”
“當然我應該知道,對著女巫仍火把?我們誰都知道一個簡單的使火焰降溫的法術!《魔法史》明確的告訴我們……”西裡斯的反駁被三叔的冷笑打斷:“《魔法史》?噢,一個布萊克竟然相信了那玩意?不得不說鄧不利多乾的還真不錯,成功的將孩子們都洗腦了?或許麥克法斯蒂才是對的,巫師就應該與世隔絕……”
“就算麻瓜曾經對巫師做過蠢事,那都是多少世紀前的事了!你們這群老古董還抱著幾百年前的觀念……”
“麻瓜跟巫師間的戰爭永遠不會停止。這是種族戰爭!”
“夠了!”沃爾伯加的魔杖發出一道閃電,打斷了爭吵中:“夠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沃爾伯加威嚴的總結,她的弟弟施了個禮,順從的後退。起居室中央,隻剩下布萊克母子麵對麵:“重點是,今晚,布萊克將會向黑魔王效忠。所有的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