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個斯萊特林。
你更適合拉文克勞。
不!你是錯的。
“當心。”突然身後的話令斯內普清醒起來,他看到盧修斯馬爾福出現在他身後,“你想去哪?”他這樣問,然後斯內普才發現他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大廳邊緣。
“不管你企圖去哪,不行。除非你想害死埃文羅齊爾,你的推薦人。”馬爾福壓低聲音說道:“你以為你能來去自如?黑魔王的法術可不僅僅是帥氣的降落在台上,讓你聽清楚他的演講。彆犯傻,西弗勒斯。想想你的家庭,想想你藏著的那些帶著某家族族徽的書!”
斯內普全身發冷,他意識到原來他沒有退路。他抓緊了袖子裡的魔杖,如果沒有馬爾福提醒,如果他失敗了,如果伏地魔發現了他跟麥克法斯蒂曾經的關係……斯內普不敢往下想,他手腳冰涼的看著小布萊克麵無血色地對著麻種巫師念出了“Avada Kedavra ”(死咒),看著伏地魔大笑的讚揚了他並在他手臂上刻下黑魔標記。看著年輕的巫師們爭先恐後的排隊,請求黑魔王讓他們獻上忠誠……馬爾福在他身後推了一把,再次提醒他“彆犯傻”。
斯內普手腳僵硬地回到人群中,人群裡伸出好幾支手臂將他推進隊伍中。時間在這失去了概念,似乎轉眼間,那個恐懼醜陋的標記就到了他麵前,他清晰的看到了他前麵的男巫痛苦而滿足的展示他的標記,一條蛇從骷髏頭裡鑽了出來,朝他吐出舌頭。
“又一位年輕有為的男巫。”今晚的晚會似乎令黑魔王十分享受,他愉快的微笑著,“所以,誰為我推薦了這個男孩?”
蛇一般的視線令斯內普一驚,無意識的,他摒棄了他的情感,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竟然在黑魔王麵前施展了大腦封閉咒。
離開拉斐爾城堡之後,他還以為這個咒語已經被他忘了,拋棄了情感以後,他感覺思考能力重新回到了他的大腦,這時他忍不住讚同了馬爾福,也終於承認,安塔裡斯對他的建議是對的。
然而,這一切已經太晚了。
“是我,”老羅齊爾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不再高高在上,事實上,他敬奉的看著黑魔王,仿佛看著一位神靈:“我的兒子告訴我,斯萊特林出了位奇才,入學便能使用普通七年生都不會的咒語,他的魔藥從來是教師都為之驚歎的純淨,他有著純血普林斯的一半血液,雖然很遺憾,他有個提不上台麵的父親,還好,他本人沒有犯跟他母親那麼愚蠢的錯誤,他回到了斯萊特林,用他那流傳自古老智慧的血液成就了現在的一切,這一屆的斯萊特林首席,西弗勒斯斯內普。”
伏地魔看著麵前的男孩僵硬的扯了個笑臉,感興趣的挑了挑眉,“嗬,繼承自母親的巫師血液。哦,是的,伏地魔看到了他那上不了台麵的父親。可憐的孩子。”斯內普僵硬的感受到自己的大腦封閉咒就像一戳就破的氣泡,一種不屬於自己的思想在自己腦子裡亂串,感受到他母親被喝醉了的父親打倒在地的場景,他躲在廢棄的磨坊裡練習魔藥的場景一一不受控製的在腦海中浮現,他恐懼的將有關紫眸巫師的一切更深的藏進腦袋深處。幸運的是,伏地魔隻是懶懶的走了一圈,就離開了他的大腦,如同逛了個花園:“我感受到你的恐懼了,我的男孩,安心,仁慈的伏地魔對你在什麼書上套標準魔法的書皮並不感興趣。”
周圍的男巫們發出包容的笑聲,斯內普後退了幾步,故顯尷尬的笑了兩聲。同時令穆爾塞伯硬塞給他看過的某種女巫圖書的畫麵浮現出來,然後他感覺到伏地魔的思想完全的退出他的大腦。
“好吧好吧,青春洋溢的男孩。我接受你的忠誠。”伏地魔懶懶的伸出了他的魔杖,一些敏銳的巫師似乎感覺到這是他今晚前所未有的放鬆。雷古勒斯跟他二叔交換了個眼神,又很快看回腳尖,斯內普卻沒有心思發現這個,他絞儘腦汁,同時儘力使這種努力不表露出來:“尊敬的……閣下,我深深的被您的深謀遠慮所折服。”
“哦?”伏地魔的眼神危險起來。
“不過我不太肯定。”斯內普咽了下口水,同時感覺到身後有人頂了他一下,不用回頭他也能猜到是埃文羅齊爾。
他在乾蠢事。斯內普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清醒的乾一件蠢事。但一雙紫眸清澈的在他麵前閃現,同時閃現的還有一朵消逝在寒冬裡的冰火,他知道,他必須冒這個險。
“……正如無所不知的您說知道的,我的母親……做了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令我也不再純粹,我努力擺脫,但我的血液……畢竟已經被玷汙,而您是如此的純潔,您的理想是如此高尚,我不確定,我真的有資格服侍這樣的人物……”斯內普努力逼自己回想剛才的演講,還有自己令人作嘔的父親,或許他的努力有所作為,伏地魔身邊的魔壓稍減。
“伏地魔是仁慈的,他願意容忍這個。看在羅齊爾,我的老朋友的麵上。”老羅齊爾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但……”斯內普剛起了個頭,突然一位金發男子站了出來:“lord,我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