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榮幸。” 卡斯帕乾巴巴的回答,再次敲了一下冰桶:“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想我們已經聊完了。”
又一個杯子從架子上飛出,冰塊順序井然的加入……
“對如果討好一個女生不感興趣?真遺憾,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個話題。” 海倫垂眼喝了口酒,感歎了一聲,重新抬起頭的那瞬間,她湛藍的眼睛美得就像朝陽下的波光粼粼的海麵。
有那麼一瞬間,卡斯帕失神了,以至於回過神之後他的臉色不佳:“抱歉我真該走了。”
“好了好了。”海倫掩嘴笑了一會:“我隻是,OK,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愛。”
“我懷疑。”卡斯帕黑著臉,不過出於禮貌最後還是沒有離開。他用魔杖敲了敲托盤,銀光閃閃的圓盤穩穩地浮在他手旁,托著他的那三杯。
“所以,我們的前任家主依舊窩在他狹窄的小屋而不出來放鬆一下?”
“我覺得亞桂拉閣下的房子十分溫馨。”說這話的卡斯帕麵無表情。
“當然,你們三個眼裡亞桂拉閣下什麼都好。”海倫聳了聳肩,就聽見卡斯帕接著說:“不過重要的是,亞桂拉閣下已經辛苦了一輩子,他現在需要的是清靜。”
“我不覺得你們真的懂他需要什麼。”
對此卡斯帕扯了一下嘴角:“真的。”
“是的,你們三個跟他親近,相處時間遠遠比他真正的兒子長的多。但我看到的是什麼,你們遠離他的兒子,遠遠的。”海倫笑了,但眼神裡不再柔情似水:“這就是你們理解他的表示。真是有趣。”
卡斯帕的臉色黑了:“是什麼令你覺得……”
“令我覺得我比你們還要了解你們的養父?當然了解,因為我是個女人。”海倫放下杯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掃過卡斯帕的臉,順勢在他剛毅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女人,總是能發現你們男人不會發現的東西。加上她們都有神奇的直覺,就像預言家經常都是女巫。”她湊到他耳邊,呼吸噴在他耳邊,感到那片皮膚都在發燒:“彆犯傻了,”她耳語道:“無論什麼父親,都愛他的兒子。不會有例外。”她說完,甩了下長發準備離開。
低語在卡斯帕耳邊就像響了個驚雷,但他很快緩過神,冷哼了一聲:“真的,那你為何是對我說這些而不是他。”
海倫停一下,回頭的時候眼睛裡都是讚賞:“聰明。我果然喜歡你。不過,還不夠。”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女人的表白跟她透露出來的對亞桂拉的熟絡都令卡斯帕感覺不太舒服。
“很簡單,我是個女人,”海倫嫣然一笑,又回到卡斯帕身邊:“願意邀請我跳舞麼?”
卡斯帕感覺頭疼了:“當然,女士。”
舞池邊上,蘭斯爾盯著他的堂姐將手放進了艾倫家長男的手中走向舞池,可能是他的眼神太專注,令安塔裡斯誤會了:“海倫是位極有魅力的女士。”
“是啊,噢,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明白。”安塔裡斯少見的露出一絲微笑,蘭斯爾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不能說出真相,又不希望被朋友誤會:“你看,海倫是我們的族長,你借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肖想她。”
“我認為這不是問題。”
“不不不……這是個問題。而且……而且她還是我堂姐,我不能,哦,那個詞怎麼說來著?,home……homosexual?”“你想說fornication吧。”安塔裡斯下意識的回答,腦海中卻突然閃現某個雙黑男孩的的低頭看書的身影——他的睫毛其實很長……
好一會兒,安塔裡斯才反應起來他在想什麼。他強製壓下心中的震驚還有那瞬間猛跳的心臟,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葡萄酒。
“是的,我不能luanlun。說起來我總是鬨不清麻瓜的那些詞,真不明白他們怎麼記住那些複製拗口的發音……不過話說,你真的不去跳舞?”
“我去過。你知道的,領場舞。”
蘭斯爾看著朋友那再次冰封的臉,歎了口氣:“就隻跳了那一曲。說真的,安塔裡斯……”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安塔裡斯揚了揚頭,示意他看對麵的柱子:“那邊的女巫,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辛利頓家的,一個可愛的女孩,她正眼巴巴的等著你的邀請呢。抱歉我要離開一會。”說著安塔裡斯放下空杯子,點了下頭走開了,蘭斯爾看著對麵的姑娘目送群島主人離去,並露出失望的表情,心裡默默地想道:她明明想要的是你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