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開啟的會麵 話是這麼說,但一個短暫……(2 / 2)

安塔利斯的思緒隨著花瓣飄向遠方:這就是西弗勒斯念念不忘的霍格沃茨。

然而這份寧靜並沒有太久。仿佛存在著這麼一個開關,打開的瞬間城堡就被什麼從一副麻瓜的油畫拉回到現實。學生三五成群帶著喧鬨從城堡的各個角落鑽出來,他們或歡笑或爭吵,驚擾了整個城堡,但無論是哪種都毫不違和得跟霍格沃茨融為一體。

下課了。

安塔利斯下意識的看向城堡旁的溫室,那裡也開始出現學生的身影。曾經在馬爾福莊園看到錯認的黑發青年跟著一個鳥窩頭追著紅發女巫率先離去了,後麵三三兩兩跟著幾個互相開著玩笑的學生,隔了一段距離,一隊明顯整齊得多的斯萊特林走過——不可否認,這兩個學院的確很容易被分辨……但直到再也沒有學生離開,青年也沒有看到他期待中的那個。

溫室附近已經再也看不到一個人了。安塔利斯麵無表情的望著那一角,突然露出個冷笑。

“阿不思·鄧不利多。”他念著這個名字,手中的探測盤中,翻滾著一片雲海。

他慢慢的站起身,呼了口氣,整了一下身上鬥篷,以此穩定自己煩亂的心跳。不管是不是試探,看來他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青年這樣想著,大步走向那座寂靜的溫室。

一千根針紮在自己大腦裡,同時被拖上騎士公交巴士在倫敦舊城區橫衝直撞是什麼感覺?

西弗勒斯斯內普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他被強烈的嘔吐感包圍,但是全身動彈不得,連吐出來都做不到。

該死的劫道者……

他在模糊中謾罵著,企圖尋回一些自己的意誌,但沒有都沒找回來。

直到一個溫暖的物體觸上他的臉,溫柔的拂過他的眉骨,直到他感覺整個身體升上半空,被一片溫暖的白雲托住。

那感覺如此的熟悉,像再也記不起來的被羊水包圍的時候,像……那個自己的血染紅的那人的衣領的那個聖誕夜……

像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大腦裡的刺痛感漸漸減退,直到阻擋自己知覺的迷霧慢慢散去,斯內普的意識回歸了這個世界,也開始模糊的聽到一些爭吵。

“……我說了,我們會處理……扣分……禁閉……”

“……就這麼……這是處理?讓他們去擦玻璃,還是擦地板,哦,更嚴厲的,去洗廁所?!”

“哦,不,你們這樣會吵到病人……”

“聽著。他們隻是孩子,他們需要的不是製裁,而是教育?”

“如果他們是斯萊特林,你還會這樣堅持嗎?難道你看到的食死徒、黑巫師真的全部隻出自斯萊特林?”

“拜托,你們不能在這裡吵!出去!”

“在你眼中一個斯萊特林的命運就是任人傷害而傷人者可以不受到懲罰?”

“我不能接受這樣的指責。我或許在你看來不夠公正,但我從沒有放棄一個學生……這裡是學校,我隻是一個校長,不能自封為一個執法者將他們送進阿茲卡班。”

鄧不利多,當然了,他總是出現的很“及時”,斯內普困難地試圖撐開他的眼睛。但跟他爭吵的聲音……很熟悉。

“你當然能,你甚至是一個法官,輕描淡寫就判定一個施暴者無罪!阿不思·鄧不利多,這如果你的陰謀,那恭喜你,你的企圖達成了!”那個令斯內普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威嚴與怒火,而且堅強有力。

“我是絕對不會讓我的族人接受這樣一入學就要接受的差彆待遇與彆有用心!我,安塔利斯·麥克法斯蒂,同意當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