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談論的教授 相比起列車上學生們不知……(2 / 2)

“你打定主意不想加入了。”羅齊爾危險的眯了下眼:“你自私的害了我之後,還打算繼續害馬爾福。”

這是一個殘忍的控告。斯內普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但卻是一個真實的控告。他在那個晚上愚蠢的搞砸了所有事,如果他繼續這麼拖著,未來毫無疑問就會像他們說的一樣糟糕。

但要他就這麼踏入那個泥塘……

“最後一個機會。”羅齊爾起身,從鬥篷下拿出一個信封,精美的紙張令它在爐火的搖曳中那麼的沉重,斯內普動了動手指,最後還是沒有力氣抬起手接過它。

“我猜馬爾福不會給你這個,即使現在是他在承受壓力,這事乾得簡直不像個馬爾福……”威爾克斯拉著羅齊爾的手也站了起來,像往日一樣伸了個懶腰:“拿著它,好好想想。”隨著他的話,羅齊爾將信封放在桌子上,隨即兩人一同回屋了。

斯內普在黑暗中待了很久,這個信封的重量,年輕的斯萊特林有些承受不起。他不想站在麥克法斯蒂的對麵,他不想跟其他斯萊特林一樣,讓靈魂徹底墜入黑暗……但,他也不能自私的把他的朋友推入深淵,在他幫了他這麼多之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蒼白的手出現在黑暗中,它顫抖著伸向桌麵的信封,越是靠近,卻越是堅定。直到最後握住了信封之時,斯內普手指完全沒有血色,卻緊緊的將那薄薄的紙張握在手裡。

從星期三開始,關於麥克法斯蒂教授的話題開始在校園裡流行開來。“太驚人了。”某天斯內普路過走廊時,聽到一個剛上完黑魔法防禦術課程的赫奇帕奇學生這麼對其他人說:“我從來見過這樣上課的,具體我說不上來,總之太令人吃驚,好吧,還很嚇人……”他的身後,被談論的教授走了出來,對著他們淡淡一笑,並不是很邪惡或者可怕的表情,但那個赫奇帕奇學生立刻嚇得拔腿就跑。

然後斯內普感覺麥克法斯蒂教授的眼神似乎掃過自己,但當他去看的時候,對方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這段小插曲並沒有妨礙到學生們繼續討論這個,那幾天幾乎所有人都在談這個,甚至有一次在圖書館,斯內普無意中聽到波特也在跟莉莉吹噓最新打聽到的課程內容。雖然聽起來劫道者的信息跟普通學生也沒什麼差彆。

安塔利斯的課。

喝著南瓜汁,斯內普望向教師席,青年教授正用跟當年教他禮儀一般的標準動作,吃著他那份晚餐。當他將一塊切好的牛肉送進口的瞬間,兩人的眼神交彙了。那瞬間斯內普似乎看到青年眼中閃過……驚訝跟局促?那一定是他看錯了,因為等他再仔細看的時候,他的教授臉上隻有日漸熟悉的冰冷。

突然,一杯冰冷的南瓜汁從身後撒了他一背。雙黑的男孩反應迅速的抓起旁邊的書包,避免了滾下來的杯子毀了他寫滿羊皮紙的作業。

但他的長袍已經濕透了。

斯內普冷冷的站起來,伸出了魔杖。他身後是一個一臉不安的1年級新生,新生飛快的看了一眼圍著他的幾個同學,就是不看受害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當然,你就是故意的。

斯內普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掃了一圈圍著他們的斯萊特林學生,都是那天晚上被標記的食死徒,推了一個替死鬼出來,試探他的底線——或者說那個人對他的重視程度。

黑魔頭會重視他?一個不肯加入組織的混血?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這還是一次試探,隻是試探的等級似乎進一步加大了。

斯內普抽出魔杖:“那就賠償它。”他不能在這裡退縮,除非他希望事態進一步惡化。

“我……”那個被退出來的一年生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同學,所有人都在袖手旁觀——當然了,斯萊特林擅長明哲保身:“就你這身破袍子……”

“他說到點子上了。”這是一把油腔滑調的聲音插了進來,西裡斯•布萊克不懷好意的撫摸著他的魔杖:“就這身破窗簾布一樣的東西,你居然要人賠?嗯?我懂了,這是你媽好不容易從垃圾場給你撿回來的,無比珍貴,是麼?”格蘭芬多王子甩頭詢問他身後的夥伴,波特看起來似乎因為沒有和莉莉一起晚餐而一臉不快,已經直接掏出來魔杖;響應布萊克的是彼得激動的掌聲,“說的太好了!”這個馬屁精興奮的就像聽到了聖誕節提前來臨:“你說的太對了,西裡斯!”

“你什麼時候管起了斯萊特林的閒事。”斯內普將魔杖對準了劫道者,同時注意到幾天沒見的盧平也跑出來了,臉色慘白的就像被吸血鬼吸走了大半的血液。

“噢,我怎麼能看著你以大欺小。”大布萊克誇張的對著那個一年級的斯萊特林鞠躬:“劫道者為你服務,不過如果你不及時從斯萊特林轉出來,你下次得到的就不會是服務。”

雙黑的少年冷笑著,魔杖對那個男孩念道:“Aguamenti(噴泉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