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破的接吻 什麼時候霍格沃茨的老鼠……(2 / 2)

另一邊,成功從兩個強大的精通黑魔法的巫師眼皮底下逃脫的老鼠,在穿過牆洞之後第一時間變成一個男巫。彼得佩迪魯緊緊抓著鬥篷下千辛萬苦受儘驚嚇終於偷到手的練習台方塊,驚慌的躲開路上遇到的每一個路人,逃回了格蘭芬多塔樓。

無論是在教授跟死敵眼皮底下偷竊,還是無意中聽到的對話,無一不令他心臟砰砰直跳。他迫不及待想回到他安全的四柱床上,他同時還有些驕傲,他今天得到的一切絕對連詹姆斯跟西裡斯都會覺得很酷,但同時他還有些後怕跟惱怒:詹姆斯跟西裡斯不能這樣讓他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他會被他們殺死的,絕對會!

蟲尾巴將他的鬥篷更緊的裹著自己,更快的穿過公共休息室,他是那麼的緊張兮兮,以至於沒注意休息室的格蘭芬多們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就安靜了。他可能也注意到了,但是竊竊私語裡夾雜著的“布萊克的跟班”之類的字眼,使得他並不想去注意這些。

等他真正發現到異常,是在見到他的劫道者夥伴的時候,他推開四人宿舍的房門,就看到大布萊克像一隻鬥敗的獅子,垂著頭坐在床上,地上則是被撕碎的報紙。房間的氣氛很凝重,波特跟盧平圍著布萊克的床,小心翼翼的像他們在等待盧平變身。

彼得不知所措的扭了下衣服,他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但又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麼引起他們的注意——甚至引出他看到聽到了什麼,“呃,我拿到……練習台了……”他選擇了先拿出方塊,彙報他的戰果。這應該是一個比較安全的點,因為偷這玩意就是布萊克的主意,但這不知為何激怒了西裡斯,他猛地彈起來,不顧彼得是否做好準備,他抓起方塊狠狠的摔在地上,動作之大直接將矮他不止一個頭的夥伴掄在地上:“誰!在乎!這個!”

“西裡斯!”波特跟盧平趕緊從背後抓住他,向後麵拖,免得他傷到佩迪魯,“西裡斯你冷靜點,不是蟲尾巴殺了你叔叔!”

西裡斯的叔叔?躲在牆角的佩迪魯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露出一個發怒的表情——那關他什麼事,布萊克憑什麼遷怒他!難道他還以為自己是布萊克家的大少爺?明明隻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喪家犬!

他的不滿並沒有被其他人發現,房間裡的其他人正忙著勸說暴怒中的大腳板。報紙上的訃告似乎給大布萊克很大的刺激,波特他們花了大半個下午才令他稍微冷靜下來,那時晚餐時間已經快結束了。當他們以為沒事了,急匆匆的一起去大廳的時候,當隻是幾個轉身,大布萊克就失去了蹤影。

布萊克是在通向禁林的走廊裡截下他弟弟的。雷古勒斯一看到陰沉的就像在瞪殺父仇人的西裡斯時,難得的沒有出口諷刺——他也的確沒有這個心情。

“看來你也看到訃告了,西裡斯。”

“阿爾法德叔叔一向身體健康,我暑假還去拜訪過他——我知道他從大宅搬出去了。”西裡斯一洗平時表現的衝動,冷酷的像個他母親。

“是食死徒做的,對吧?”大布萊克問,眼神裡是嗜血的冷意。對著兄長這個陌生的表情,雷古勒斯有些恍惚,隨著戰爭,似乎一切都在變化……布萊克家,伏地魔,阿爾法德叔叔……然而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收斂起所有的感情,用平淡的口氣說:“你還在乎這個?”

“我當然在乎!你們是要逼死所有還有良心的家人嗎?!先是安多米達,現在是阿爾法德叔叔,你們什麼時候乾脆連我也殺了!你會高興地折斷我的魔杖,提著我的屍體獻給伏地魔嗎!”

雷古勒斯的臉色變了,痛失長輩,痛失唯一他能敞開一切的長輩,痛失唯一一個承諾一起撐起一道希望的長輩,他長時間逼迫自己築建的堡壘早已岌岌可危,他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緊緊盯著兄長同樣顏色的灰眼睛,凶狠地就像一隻獵鷹盯著他的獵物:“你覺得我會這麼做?你覺得我忍受著這一切,全是為了……殺死你?”說到最後三個字,雷古勒斯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小時候害怕的時候,委屈的時候,那個爽朗地笑著為他承擔一切的兄長,已經站在自己對麵多少年了。他永遠勇往直前,卻不肯回頭認真看看他,看看他們……

他,他們的親人,都愛他啊……

西裡斯有些驚愕的看著那個早已變得冷酷無情的布萊克繼承人,臉上無聲的滑落一滴淚水。他依舊麵無表情,就像掉在雪裡,溶出一個小洞的液體不是從他眼裡掉落的似的。

“西裡斯,你真要失去我們所有人,才會好好看一眼我們嗎?”雷古勒斯依舊是平淡的語氣,但西裡斯卻覺得心裡一痛,這不像是他自己的情感,更像他突然感受到雷古勒斯的感受?這可能嗎?

當然,他們,本來就是親兄弟。

然而雷古勒斯說完這句,就突然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並越過他離開了。

他太傻了,就算西裡斯一直是這樣,他難道就會停止現在在做的事情嗎?

他知不知道,根本,就沒有意義。

雷古勒斯握緊了鬥篷下掛在脖子上的鏈墜,提醒自己,拋開情感,清空自己的大腦,你現在要關注的,隻是這個。

霍格沃茨大廳的天花板陰沉沉,沒有陽光,沒有裂縫,連霹靂也沒有。密布的烏雲如同冰雪女神在天空中冰冷無聲的瞪視,跟日漸惡化的戰火一起,沉甸甸地在每個人的心裡,從各方各麵影響所有的大小巫師。布滿陰霾的命運就跟這片烏雲一樣,遮蔽光明,吞噬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