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洛夫提了好幾個家族的情況,其中不少是馬爾福那份資料沒有的。斯內普皺著眉頭將他們補充進去,最後突然想到:“你呢,卡卡洛夫家似乎也追隨過格林德沃。“
卡卡洛夫尷尬的扯了下嘴角:“你看……我都逃到了德國……主人,我是說格林德沃先生被被鄧不利多打敗之後,我……我投靠了魔法部……“
斯內普挑了挑眉:“聽起來你是在說你供出了很多聖徒的名字。“
“你……你懂什麼!這是正義!我是在跟邪惡的黑巫師劃清界限……”卡卡洛夫臉漲得通紅,為此他又得到了少年一個嘲諷:“所以你給家族逐出來了。”斯內普這麼猜測,同時事實似乎也的確如此。
破舊的幽靈船在水底略過一片奇形怪狀的珊瑚礁,不時有魚群被他們嚇的甩尾就逃,斯內普甚至有時候會看到人魚的三尖叉刺中一條來不及逃竄的魚,然後直接放進了嘴裡。當他走在窗邊喝水時上演了這一幕,這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把將它們跟海底的風景窗簾徹底隔絕在窗簾之外。
即使有著神奇的魔法,當他們重新浮上水麵也已經是另一個夜晚了。所有巫師都迫不及待地離開這條充滿了詭異氣氛的輪船,即使迎接他們的是烏雲密布的黑暗。
而此時,對艾利克斯·雷吉來說同樣是遍布烏雲的黑暗。
從紐倫堡來到葡萄園山下的克林根貝格,兩名巫師穿著麻瓜的衣服頂著夏日在小鎮上旁敲側擊的用各種方式收集消息,得到的卻是跟天空一樣越來越陰暗的噩耗。
“不,不可能!”在一個通往郊外的小巷裡,雷吉狠狠的一拳錘上黃磚堆砌的牆壁:“一定是這些麻瓜搞錯了!安內利澤一定是去了魔法界就沒有再回來!她……她怎麼可能……她可是女巫!”
安塔利斯靠著牆,警覺的注意著拐彎口是否有人接近,用幾近冷酷的口吻說道:“我去她的墓地確認過了。的確是你說的那個名字。安內利澤·米歇爾。”
“這不能代表……棺材裡很可能是空的!”
“謝謝,我想我還是會施加那麼一兩個檢查棺材裡是否有屍骨的魔法。”安塔利斯歎了口氣,伸手想拍一下朋友的肩膀,卻被他狠狠地甩開了:“就算是!那也不能證明是她!”
雷吉失去理智的情緒令群島之主皺起了眉頭,他們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身邊唯一的同伴卻根本無法理智的思考他們接下去怎麼辦,這種不利的局麵令人想起前不久群島上的變故,事實上關於群島現在情況的想象一直也沒停止過折磨青年的神經,這一切令青年也有些焦躁了:“你難道還想打開棺材查看嗎?去看看你的前女友的屍體?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隻是在小鎮打聽了一下,這裡的麻瓜就已經對我們起疑了……我們在這裡太容易引起注意了……”
“一年!我如果早來一年!”雷吉蹲在地上,痛苦的嘶吼:“那些麻瓜說就在去年!他們……安內利澤……”突如其來的噩耗打敗了這個金發青年,他大聲哭泣著,不管他的聲音已經開始吸引了一些麻瓜。安塔利斯冷靜的發現那些漸漸走過來的麻瓜裡麵竟然有人拿著獵(這個都和諧= =)槍,即使他們是外國人,這種非同尋常的敵意也絕對不是一個小鎮正常的應對外鄉人的態度。
“不對勁,”安塔利斯用力拉起身邊的德國人:“我想我們應該馬上離開。”
雷吉還沉浸在他的痛苦之中,沒有給予安塔利斯任何建議。幸好安塔利斯此時也並不需要他的任何意見,他用以他體格看起來不可思議的力氣拉起雷吉,飛快地跑上上山的小路,身後的麻瓜們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這使他們來不及使用他們的武器,等他們回過神,兩名巫師已經消失在葡萄架子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