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發軟的腿腳終於得以放鬆下來。

“這倒真像阿不思會做的。”這麼說的格林德沃，濃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原來如此，他到底還是猜到了我會跟什麼人留話……我本以為那一步永遠都不會用上。老實說當年我們不歡而彆之後，我就沒想過我們還會有敵對之外的聯係。”即使這樣，他還是忍不住跟阿德勒爵士——他最忠實的部下留了一句話。

一個永遠的承諾。

安塔利斯還想說什麼，格林德沃卻伸手阻止了：“夠了，你隻需要告訴我，能令阿不思放下過去的一切不得不找上我的，究竟是什麼？”

格林德沃的確足夠了解那個老人。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將目前英國的形式跟伏地魔派人接觸聖徒的事說了一遍。

“伏地魔。”格林德沃笑了笑：“能將我關在紐蒙迦德，卻對付不了自己的學生？”前一代黑魔王的眼神裡有些嘲諷，還有一些消極的其他東西。安塔利斯形容不清，卻總覺得可以體會到：“我想，那並不一樣。你們，跟他們。”

格林德沃又沉默了。

似乎默認了他們當年的對決結果，並不完全因為魔法造詣有差距。

“我明白了。我會考慮一下。” 格林德沃垂下眼，“……阿不思真的告訴你，我……是他的情人？”

“我相信他的確愛過你。或者說，他愛你。（不同時態）”安塔利斯確切的告訴他，這是他聽完兩人的事後，最想說出來的。格林德沃卻沒有再對此說什麼了，他隻是重複了一次：“我會考慮的。”之後，知道來自英國的青年離開，他也沒有再開口了。

離開紐蒙迦德的時候，安塔利斯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孤獨寂寥的城堡，午間燦爛的陽光照射在上麵，照開了城堡的陰影，青年突然感覺到一絲溫暖。

現在，他需要的隻是等待了。

而此時，已經斯內普已經拜訪過第二家前聖徒了。

老實說跟德國人的打交道，對斯內普來說比想象中的好辦很多。德國人並不愛說廢話，基本他們每次都是一坐下就直接開始主題，斯內普給前聖徒帶去來自伏地魔的問候，然後說明他的來意，德國人下一步就直接詢問伏地魔的要求，並進一步表示能不能幫上忙。

直截了當。

如果他們的答案是肯定的，就更好了。

謝絕了德國魔法部陪同人員一起就餐的邀請，斯內普帶著卡卡洛夫回到旅館。成年的食死徒看起來頗為沮喪，甚至又有些歇斯底裡了：“又被拒絕了！他們不是聖徒嗎？就算現在明麵上不是，也應該讚同黑魔王的理念……”

“他們都不想離開德國。”斯內普若有所思的翻著手上的資料：“我想黑魔王開的條件還不夠吸引。財富，地位……黑魔王能提供在德國的地位嗎？這些的確對德國聖徒沒什麼用處……”

“噢，我果然要完了……”卡卡洛夫焦急的揪著自己的頭發，他的低吼令黑發少年一陣煩躁。

明天，他就要去克伊諾莊園了。

難道他就要給母親展示的，就是這樣的底牌嗎？斯內普深深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