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落的衣袍 安塔利斯一邊回應著,一……(1 / 2)

安塔利斯一邊回應著,一邊按下底下那雙不安份的手,翻了個身,順勢將那雙手按在散落在枕上的黑發附近:“你最好彆繼續煽風點火。”在分開的間隙,青年抬起頭,紫眸的顏色濃烈的近乎黑色:“我猜你不想明天被隔壁那個傻瓜發現什麼異常。”話雖這麼說,青年卻一手按住少年的兩隻手腕,一手沿著腰線緩緩的劃下,長期握著魔杖所致的薄繭刮擦著少年纖細的腰,一種說不清是癢還是麻的感覺在斯內普的頭頂炸開,他不安的扭曲著被製控住的雙手:“說的你真想停止似的……噢……”腰間的手突然停住了,就那麼按在他的腰間,他掌間的溫度是那麼滾燙,就跟他們互相貼合摩擦的某個部位一樣。

這樣下去明天真說不準明天他還能不能順利下床。斯內普喘息著:“好吧,放開我吧。”安塔利斯放開了按住對方的那隻手,將少年撈進了懷裡,對方被釋放的手腕也環上了他的脖子。他們就這樣安靜的躺著,感受著撞擊在對方胸腔裡的心跳。

“西弗,”再次開口的時候,安塔利斯的呼吸基本平順了下來,“你還好嗎?”

這種問法令初嘗禁果的少年又忍不住臉上發燙了:“該死的,彆問這個……”

摟著懷裡光滑一片的青年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今天在克伊諾莊園發生什麼事了。”

“噢……”因為自己的誤會,少年有些尷尬的扭了扭身子,身上那雙滾燙的手提醒般的拍了他兩下,但手掌落下的部分令他臉上的溫度更高了。但很快,少年就反應過來:“不對,你為什麼知道我今天去了哪?”抬起頭,斯內普看到的卻是對方躲閃的眼神,“你跟蹤我?或許還不止一天了?”

“好吧。”安塔利斯不由得回憶起這兩天他得知對方落腳點之後,就忍不住跑到這個魔法村子裡,並每天呆在對方窗外的咖啡廳好幾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或者收到什麼信息——就算被告知對方被招待的很好,他還是忍不住想親眼確認一下,隻是遠遠的觀望,並不會對局勢產生什麼影響……

但今天看到對方魂不守舍的回到這,他就控製不住了……

甚至發生到這步……

安塔利斯深深的歎了口氣,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對方消瘦的肩膀:“本來不該這麼早……至少要等你成年,西弗……”

果然這就是對方一直沒有進一步的原因,斯內普的指間叉進對方柔軟的發絲,嘴裡卻說:“彆扯開話題,跟蹤狂麥克法斯蒂先生,你……是跟著我來德國的嗎?”

“我不想騙你,西弗。不過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我來這有我的原因,不過抱歉,我的確跟了你兩天。本來這不該被你發現的……”但是他發現了,他還察覺了自己來到這的原因……群島之主深深的抱出懷裡的身軀,從他能單手將他橫抱,到現在雙手才能將他抱緊,他的男孩漸漸長大了,已經開始長寬的肩骨更表明,他很快就能長到足夠強壯。他還年幼的時候就很排斥他的過分關心,現在,恐怕會更厭惡他的這些做法吧?

安塔利斯收緊的雙手甚至令斯內普感覺到輕微的疼痛。但他並沒有說什麼,他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對方,但隻能看到他跟自己交雜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黑發。他有些難過,到了現在,安迪還是什麼都不肯告訴他,然而自己卻二話不說,就跟著自己來到德國,從以前就這樣,他總是默默的做著一些事,即使是為自己而作,卻一個詞都不肯跟他說。難道他還不夠強大,不夠資格跟他分擔他的煩惱?

移動的目光掃到手臂上的標記。

還是因為安迪其實還是介意,他加入了食死徒?

但……彆說他現在已經擺脫不了這個印記,就算有辦法除去黑魔標記,他也沒辦法扔下馬爾福不管啊……

兩人互相擁抱著,他們的體溫在被單中交融著,那麼的親密,沉默卻伴隨著他們,直到他們漸漸睡去,誰也沒有想到應該怎麼告訴對方,自己有多麼的在乎彼此。

不應該是這樣……模模糊糊的,斯內普這麼想道。迷霧中,他似乎看到了他們那一次的爭吵,他甩開了對方的手,破碎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但他沒有回頭。然後又看到了他們再次遇見,對方冰封起來的雙眼,那麼的冷酷無情,但他不知為何卻隻覺得愧疚。他並不像他看起來的那麼強大……少年在迷霧中抓住了一個模糊的感覺,但一轉眼,卻又看到對方漸漸遠離的背景。

“彆走!”少年下意識的喊道,伸出的手臂,卻什麼都沒抓到。

他猛的睜開了眼睛,身邊的體溫已經消失。昨晚的一切難道隻是一個夢境?

他焦急的坐起身,然後下一秒,溫熱的手指插過他的頭發,一個熟悉的輕盈的吻落到了他的額角:“噓,天快亮了,我不得不走。”

不是夢!

斯內普抓住撫著自己黑發的那隻手,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無論什麼都好。

他們之間不能這樣沉默著:“我遇到我母親了。”

突然插入的話題令穿戴好就要離開的青年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坐了下來,順手拉扯過少年的袍子,披上他光裸的肩膀:“艾琳·普林斯?她怎麼會在這裡?”

安塔利斯並沒有調查自己的所有事。

不知為啥,這個信息令斯內普有些高興。“她……那個男人,我父親死了之後,母親在普林斯家的介紹下嫁到了德國,嫁給了克伊諾。”

這可不是一個令人高興的消息。安塔利斯的臉色沉了下去,隻是一句話,他就想明白了很多事,當初在路上插件而過對方破舊的衣袍,即使住在霍格沃茨,也不見長肉的消瘦的身體,他甚至看到了一個瘦小的少年一個人在那個破舊冰冷的,滿是混混的麻瓜社區艱難地生存。他有些不滿即使這樣,少年也不肯向他求助。卻又有些佩服,即使這樣,他還是好好的生活著,直到他們相遇。

他就是這麼倔強得令人欽佩……

安塔利斯忍不住低下頭,含住了那張單薄而堅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