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彆的異邦 雖然不能指望麻瓜醫院,……(1 / 2)

雖然不能指望麻瓜醫院,但安塔利斯還是第一時間聯係了阿德勒爵士——從紐蒙迦德離開之後,剛回到他們租住的落腳點,阿德勒爵士就站在他們門前,帶著一個魔法交通部的人員,“雖然你愚蠢的選擇繼續住在麻瓜世界裡,但我不能跟你一起犯蠢。”德國巫師很不高興地示意跟他一起來的差不多年齡的巫師給這間屋子連上飛路網,兩個德國巫師甚至互相沒有說上幾句話,就將事情辦完了,其間的默契令英國巫師印象深刻。

雖然沒有詢問,而另一個德國巫師也在辦完事後就立即離開了,但這並不妨礙安塔利斯猜到了對方的身份:“所以,這也是一名前聖徒?”青年邀請爵士坐下,但對方並不賣麵子:“我站在這,是格林德沃先生的授意——他要求我們配合你。但這並不代表我願意浪費時間在跟你閒聊上。”

“我明白。”安塔利斯這樣回答,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看出了德國巫師的風格。他毫不客氣地說出了他的需要。然後很快的,那天晚上,他就得到了他想要的,包括伏地魔的使者這些天的行動,包括聖徒們將會酌情答應食死徒的要求,以麻痹伏地魔對局勢的判斷。

包括現在,他將他並不那麼理智但是無法不管的夥伴,送進了迪特瑪醫院。

“竟然招惹上驅魔人了,真是令我更加懷疑跟你們合作的正確性了……”阿德勒爵士嘰咕著看著治療師們一邊觀察著昏迷的巫師的傷口,一邊發出憂慮的討論:“我希望你沒用抱太大的希望,驅魔人克製了我們大多數的手段,據我所知能從他們手中活下的,大部分靠的是他們自己的求生意誌……”

“所以你將不會有太多的機會發出質疑了。”安塔利斯冷靜的仿佛躺在那的不是他的朋友似的。

“你要回去?”阿德勒爵士挑了挑眉,看到床邊的治療師們終於將射進艾利克斯雷吉腹腔裡的子彈弄了出來,但隨後他們用了足足5大瓶的白鮮,才勉勉強強令傷口不那麼血流如湧。“驅魔人的子彈上附著有對抗魔法的法術。”退下來的治療師擦著從白發裡滲出的汗液,向兩個巫師解釋道:“白鮮幾乎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反而是病人身上那些白布……它們居然能令血流幾乎就那麼堵在那,但是我好像並沒有在上麵檢查到什麼魔法?”

“那是麻瓜的手段。”安塔利斯微微點了下頭,臉色依舊深沉。看著他這樣,治療師止住交流醫術的興致,匆匆離開了。這是青年男巫對著年長的德國人說:“艾利克斯的情況不能拖,我需要儘快回英國,我在英國麻瓜界的勢力足夠找到適合的醫院治療他的傷勢,但靠麻瓜飛機回去恐怕隻會加重他的傷勢。”

“這我可以幫上忙。”阿德勒爵士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堅定的回答了:“順利的話,明天你們就可以回到英國。”

“太高興能聽到這個。”青年雖然這麼說,但德國巫師並沒有真的在他臉上看到那種興奮。這並不好理解,據他所知,這個英國青年在德國的事務應該已經完成了才是:“難道你還有什麼事需要處理?”

“一件私事。”青年沉默了一會,回答時的臉色差得就像被告知他的朋友馬上就要不行了:“一件我犯下的蠢事,衝動、無謀……”

這樣說完,青年卻並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延伸,他甚至也沒有其他行動。直到他們昏迷的巫師被包紮妥當,送進了一輛被兩匹灰色的飛馬拉著的馬車上。“這輛馬車的車廂被改造成一間病房,專門用於運送病人,但為了這次旅途,我們專門換上飛行最快的格拉靈,法國那邊也打過招呼了,你們可以直接橫穿法國上空……”解釋著的阿德勒爵士一回頭,卻發現剛剛還站在自己隔壁的英國巫師已經不見了……

安塔利斯出現在曾進過一次的旅館時,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給他的時間不多,他甚至沒有使用複方藥劑之類更穩妥的方法,而是從口袋裡一個麵具,如果斯內普此時站在他麵前,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就是他帶著安塔利斯第一次拜訪馬爾福莊園那晚,青年戴著的麵具。而此時,青年不僅將它戴了上去,還按了一下耳邊的一個開關,隨著這個動作,青年原本露在空氣中的鼻口被半麵具彈開的部分遮擋了,整張臉都隱藏在麵具後的一瞬間,麵具漸漸跟青年的臉完全貼合,並想一塊橡皮泥一般,朝後腦勺甚至整個頭部延伸,不過一秒,黑發紫眸的青年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灰白禿頂的老人。

他甚至不像一個德國人,在製作這個麵具時,他並沒有預測到他需要在德國變裝。站在房間門口的老人皺了皺眉頭,垂下他習慣性挺直的肩膀,隨手拿起旁邊推車上的鴨舌帽,蓋住他變成棕色的眼睛。

舉起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好幾秒,才扣在房門上。

這是僅有的機會,來修補他這個錯誤。雖然這麼告訴自己,但安塔利斯還是停不住握著魔杖那隻手的顫抖。

客房樓道裡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試圖走過這裡,再好不過的機會……

安塔利斯再次用力握住他的魔杖,梅林才知道他多想就這麼轉身離開,而不是強迫自己來做這件事……

麵前的房門久久沒有動靜。

西弗很可能不在……

這樣也好……

剛放鬆一些的手掌,卻在下一秒房門響起哢嚓一聲時再度冒出冷汗。

毫無聲息的,房門打開了。首先出現的是晃動的黑色衣袍,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這件衣袍從那白皙消瘦的肩膀慢慢劃下,那瞬間少年特有的略帶藥香的味道包圍在他全身,使他久久無法離開。然後出現的是半長的黑發,它們夾雜著汗水,鋪撒在潔白的床單上的畫麵曆曆在目……少年的臉頰也在門板後麵出現了,那烏亮的黑眼睛,那挺拔的鷹鉤鼻,那總是緊緊抿住的薄嘴唇到底有多性感,他多想抱住他,吻住他,用身體告訴他……

但他沒有。

在少年看到他的一瞬間,他已經舉起了魔杖,一個並不常用的無聲魔法在他們照麵的一瞬間就被發出。

一忘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