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佩戴的麵具 茶杯旁邊的手用力的蒼白……(1 / 2)

茶杯旁邊的手用力的蒼白得握著,這使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看起來就像隨時會爆出來似的。鄧不利多擔憂的看著他對麵的男巫,“伏地魔的手段越來越殘忍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的確不是。”深吸了口氣,安塔利斯強迫自己慢慢鬆開手掌,瞥了一眼掌心幾個紅弧,又重新把手掌合上:“原本我還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謹慎,但現在看來,更加謹慎一些恐怕都不過分。”

老巫師感興趣的挑了挑眉,青年躊躇了一下,將他對他的男孩施展過遺忘咒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消去的是什麼記憶。“現在看起來西弗還勉強藏得住,不過這太危險了,簡直是在火龍尾巴上拔鱗片……”安塔利斯有些焦慮的站了起來,在餐桌周圍走了兩步。

“你如此擔憂的話,或許最好的辦法,就是幫他脫離伏地魔。”鄧不利多同平常一樣讓雙手的手指互相抵著,“不管從性命或者靈魂哪方便的安全,我都覺得放任那個男孩陷在黑暗裡不是一個好主意。我們永遠都沒辦法判斷,黑暗能帶給人多大的誘惑……”

“又是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的那一套?”青年停了下來,眼神令老巫師想起一把鋒利的劍。他微微歎了口氣,“你用你的品質為我們展現了一個或者連分院帽都無法分界的例子,但不得不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你這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跟你從同一個群島出來的其他孩子,分院帽很容易就幫他們歸類,並且從他們目前展現出來的樣子看來,他們跟普通的孩子們並沒有大的不同。”

安塔利斯眉頭一皺,正想反駁什麼,老巫師在那之前又說:“況且,這跟分院關係也不大。”老巫師眼神帶著沉重:“我也曾經被黑暗吸引過,我了解那種感覺。處在其中,我們甚至想不起,或者不願意去想,那是錯的,那離我們原來的底線有多遠……不要去考驗自己能在黑暗之中保持多久的意誌,我保證那會是你永遠不願意去賭的一個問題。”

青年合上了嘴,不得不說,老人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安塔利斯重新走到椅子邊,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滑過,然後才說:“不過,我恐怕沒法說服他。他不會不知道我跟伏地魔勢如水火,但依舊加入了,甚至沒有問過有沒有辦法清除他手臂上的標記。我了解他,當他覺得必須去做的時候,無論什麼事都沒法將他拉回來。”說著,那雙漆黑卻帶著火光的眼眸閃現在青年麵前,他表情柔和了下來。

“又是一看就懂的表情。”老人收起他的凝重,笑眯眯地順了順長長的胡須:“雖然你恐怕也知道,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消除彆人的記憶從來不是一個好主意,特彆是親密的人之間,這更是一種非常不提倡的方式。”

“我知道。”青年想起這兩天的心神不寧,不由地碰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現在想起來,這種心神不寧該不會又是一種征兆吧?

“我知道……”青年再次喃喃說道。多想無益,或許他應該再稍微揮霍一點時間,再去一個地方。

青年帶著兜帽,將身體的所有部位都隱藏在寬大的鬥篷下麵,降落在一座精美莊園裡。打開莊園的小門前他似乎感覺到什麼,看了一眼身後的噴泉,一隻白色的孔雀倒影在他銀色的麵具上。

監視魔法?青年沒有被麵具遮蓋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又很快垂了回去,閃進了被打開的門中。

不出所料,他進屋不到2分鐘,穿著一身繡著銀線的巫師袍,盧修斯馬爾福匆匆的從走廊的另一邊過來:“你來了。”他打了個招呼,但臉上並沒有帶上笑容:“我本來以為你會更早過來。”

“我與西弗並沒有什麼用於聯係的魔法。”看到馬爾福的表現,安塔利斯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西弗果然在他這,“我不能冒著被你們主子發現的風險留下這些。”

“不得不說,這的確不是沒必要的。”盧修斯帶著青年來到客房,寬大的四柱床上,黑發的巫師深深的陷在裡麵,緊皺的眉頭跟濕漉漉的發絲無一不在說他現在狀態很不好。

“怎麼回事?”安塔利斯一個箭步來到躺著的少年身邊,手在空中顫抖了一下,才撫上他潮濕的臉頰:“噢,他在發燒……”觸手滾燙的溫度令青年有一瞬間不知所措,那些曾經在書中看到的所有關於疾病的知識在那瞬間一個點都沒有想起來,他忍不住像個什麼都不懂的麻瓜一樣,用手帕擦了擦少年額頭的汗水,然後撫摸著厚厚的被子下那個幾乎觸碰不到的輪廓。

“我試過退燒魔藥了,但是效果不佳。”馬爾福陰沉著臉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我試過幾個檢查魔法,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怕是什麼高深難料的黑魔法,畢竟他失去意識的時候一直握著那個……”

“握著什麼?”安塔利斯心裡一個激靈,一個成年巫師,一個家族的領導者該有的冷靜突然又回到他的頭腦裡,他一隻手觸碰著少年又開始發潮的前額——西弗的身上的確有一股黑魔法的感覺,這種傳遞過來的魔法波動令他的手有些發冷。不不不,攝念咒也是一種黑魔法——青年一邊安慰著自己,另一手接過馬爾福從床頭拿起來的包在鬥篷裡的一塊皮——正如鄧不利多講訴的故事一樣,這材質恐怕真的出自人類。兩個清醒著的巫師都很謹慎的沒有用手去觸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