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治療的病患 玻璃窗後麵是另一個世界……(2 / 2)

看了眼已經圍在波特夫人床邊的學生們,安塔利斯想了想,從鬥篷中摸出一瓶玻璃瓶,淡綠色的液體滴落在青年白皙的手腕,瞬間就消散無蹤。

收回玻璃瓶,群島之主走向妖精。

黝黑的生靈正咬牙切齒的盯緊著治療師,仿佛綠袍巫師正在施展的不是什麼治療咒,而是他的生命。黑魔防教授挑了挑眉,釋放了自己的魔力波動,仔細辨認了一下床上傳出的殘留魔力:“充滿惡意的黑魔法,如果一直解不開詛咒,這個可憐的男人恐怕將會在無儘的夢魘中死去。”

妖精對魔法波動的敏感度不同於尋常巫師,突然釋放的波動令妖精精明的眼睛立刻轉向波動來源。安塔利斯微微一笑,屈身施了個禮:“你好,ажезйфлю【尊敬的客人】。”招呼後流利的妖精語令古靈閣的訪客楞了一下,眼中的防備隨之少了一層。它回了個禮,用同樣的妖精語回答道:【你好,難得在人類的口中聽到標準妖精語,大概是鄧不利多之外唯一的一個了。】

安塔利斯伸出手,妖精從善如流的跟他握了握:【或許因為我剛從他那邊過來?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麥克法斯蒂。如果我沒記錯,閣下來自古靈閣?】

【是的,麥克法斯蒂教授,你可以喊我銀劍。】妖精打完招呼後,眼睛又黏在床上的男巫上,然而安塔利斯注意到他回轉的眼神不再銳利。蜢尾草汁對巫師而言隻是連保存都困難的無用品,卻是妖精釀酒必加的,隻需幾滴,就能使妖精們飄飄欲仙。即使不直接飲用,光是接觸也能令妖精放鬆警惕。

【霍格沃茨挺好的,不必接待一些不應該接待的客人。】被銀劍盯著的綠袍巫師停下咒語,表情無奈的看了一眼妖精,又舉起魔杖。銀劍沒注意到自己的話越來越多,自顧自的說道:【這已經是第十個反咒了,一樣是巫師的咒語,威力相差這麼大?還是你們巫師療院故意想多施幾個咒語,好多收一些加隆?】

原來如此。安塔利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這個名叫銀劍的妖精才會對治療師這麼虎視眈眈:【據我所知,聖芒戈的治療費用並不是根據治療咒的施展次數的。】

【最好是這樣。】銀劍這麼說,但看向黑魔防教授的眼神中仍帶著懷疑,同時也越來越渙散。

【所以,這個男巫的治療費用需要古靈閣支付?】安塔利斯問道:【他是你們的雇員?】

【來古靈閣存取的客人。】銀劍抬頭重新望向病床,乾巴巴的回答:【被另外一批客人打傷了……要我說,古靈閣應該關閉一段時間……櫃台加持過的防具都被打破了……】說到這銀劍突然打了個激靈,想起什麼似的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然後懊惱的看向安塔利斯,【我不該說這些。狡猾的人類,是你乾了什麼?】

【區區在下,能有什麼手段能繞過妖精的防備嗎?】安塔利斯微微一笑,注意到治療師第十一次舉起了他的魔杖:【不過無意聽到閣下本不願意吐露的事情,我還是願意為閣下做些事情作為補償,或許,我可以解除這個男巫的詛咒?】紫眸一轉,晦暗的銳利在與妖精的對視中一閃而過:【甚至,我也可以解除施加在妖精身上的詛咒。】

銀劍眼中的水霧徹底消失了。他審視著與他對視的紫眸,安塔利斯甚至覺得從那精明的小眼睛裡能看到不停閃過的算計。【你怎麼知道?】妖精問:【你是故意找我搭話的,狡猾的人類。】

【難道不是剛剛閣下告訴我的嗎?】安塔利斯微笑著,【其實我覺得,比起這個問題,閣下恐怕更想知道我是否真的能治療這種詛咒。】

銀劍看向床上的男巫。治療師又一次法術結束了,但病床上的男巫依舊痛苦的□□著,看起來跟施法前沒有任何區彆。

安塔利斯靠近床邊,治療師放下魔杖,無奈看向妖精的目光中途掃到靠近的黑魔防教授,“您是?”

“你好,希伯克拉特。”掃了一眼治療師的胸牌,安塔利斯伸出手,跟治療師握了握:“麥克法斯蒂,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很抱歉打擾了,我陪學生來探望家人,剛好注意到這裡有一股黑魔法的波動,跟我最近研究的一個課題很相似。”

治療師眼睛一亮,被這個病人跟妖精折磨了這麼久,黑魔防教授的話聽起來就像一道曙光:“噢!您好,麥克法斯蒂教授!您來的真是太巧了!”治療師一邊讓開位置,一邊掃了一眼那個難纏的妖精——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這令治療師鬆了口氣。他隻是一個實習治療師,本來隻是過來記錄病人的情況,卻給妖精拉住要他一定要給病人做治療。

梅林才知道這病人的情況已經被治療師們寫上疑難雜症的會診名單,正在隔壁討論治療方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