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沒管這些,他徑直朝五條清張走去,“喂,我頭暈,要回去休息。”
五條清張看著他活蹦亂跳的樣子頗為無語,但想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成,於是也勉強同意了。
五條悟快步回到院子,但一到小院他就發現,他的小狗不在院子裡了。
“悟少爺,您終於回來了。”侍女杏子焦急道:“您離開後,來福就跑出院子了,我們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沒看到它的蹤跡。”
“知道了。”五條悟平靜地說。
他知道狗子現在想一個人待著,來福那麼聰明,他本該不用太擔心,但想著狗子之前那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直覺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
“可惡!五條悟那個混蛋!”禪院直哉一拳打在牆上。
“少主,還請消消氣。”侍從在一旁勸慰道:“他不過是一時得意,咱們遲早會找回場子的。”
“你懂什麼!”禪院直哉不耐煩地一把將對方推倒在地,“隻知道說些沒用的話,連甚爾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侍從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忍不住扭曲了一瞬,又不敢吱聲。
“要是甚爾在這裡……”禪院直哉不知想到了什麼,“哪裡輪得到那個銀發混蛋出風頭。”
聽少主說得好像甚爾會為他出氣一樣,侍從暗自腹誹,話說少主你和禪院甚爾的關係也不咋地吧,更何況這種級彆的宴會,那個咒力全無的失敗者根本沒有踏入的資格。
但這些話,侍從是不敢說出來的。
被五條悟打敗,還敗得那麼恥辱,禪院直哉頂著眾人或戲謔或嘲諷的目光,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自小便跋扈慣了,在禪院家又向來備受追捧,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便接著方便的名義離開宴會,主仆二人轉來轉去,此時不知道到了五條家哪個犄角旮旯裡。
“什麼聲音?”禪院直哉忽然道。
侍從側耳聽了聽,“好像是從那座院子裡發出來的,什麼小動物的叫聲吧?”
“哈?五條家還養了那種東西?”
侍從眼珠子一轉,“好像聽說,五條家的神子養了一隻小狗,還頗為寵愛。”
“小狗?”禪院直哉向來對這種弱小的東西不屑一顧,但要是五條悟養的狗那就不一樣了,他才剛剛被狗的主人狠狠羞辱,正想著要怎麼報複回來。
“走,我們去看看。”
這座小院跟其他地方比荒涼得有些不正常,侍從推開木門,裡麵一盞燈都沒有,但好在今夜月光明亮,即使沒有燈光,也能看清這裡有多破敗。
房梁上到處都是蛛網,院子裡雜草叢生,主屋的木料上都已經生出苔蘚。
侍從心裡有些發涼,“少主,這裡太臟了,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本來禪院直哉一踏入這裡,就嫌棄得不行,但一聽侍從這樣說,倒顯得是自己害怕了才走的。
侍從心裡有些發涼,“少主,這裡太臟了,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本來禪院直哉一踏入這裡,就嫌棄得不行,但一聽侍從這樣說,倒顯得是自己害怕了才走的。
“怕什麼?咒靈我都殺過,還有什麼可怕的?”說完,禪院直哉率先踏進了小破屋。
屋子裡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木頭腐爛的味道,又混雜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禪院直哉捂住口鼻,嫌棄地看著四周,忽然腳下一個沒注意,被一根橫在地上的木頭一下子絆倒。
——哐當!
禪院直哉倒是沒有受傷,卻弄了一臉灰。
侍從連忙上前扶起。
“滾!”禪院直哉一把揮開對方伸過來的手,正準備站起來,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一閃而過。
就藏在那堆破家具下麵,還會動。
他快步走過去,三兩下踢開那堆破木頭,一隻奶黃色的毛團子於是顯露出來。
果然。
禪院直哉盯著那團子看了幾秒,“它是活的還是死的?怎麼一動不動?”
“看起來像是生病了。”侍從說。
“你戳它一下試試。”
侍從並不想欺負一隻生病的小狗,但礙於自家少主的淫威,隻得伸手慢慢靠近。
他戳得並不重,被扒拉了兩下,小奶狗依舊沒有動彈,倒是露出柔軟的身體。
一隻非常可愛的小狗,侍從想,隻是可惜了,剛剛他清楚地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已經沒有了絲毫溫度。
“少主,這隻狗好像是死了。”
“你說什麼?我剛剛才看見它動了。”禪院直哉一點兒也不信,正欲伸手探一探狗子的鼻息。
才剛蹲下來,就對上了一雙幽幽發亮的紫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