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三秒,突然——
“嘔——”
“嘔——”
雙方很有默契地在這一刻吐出了“彩虹”。
藤岡春緋正在此時走過來,見兩人如此反應,“怎麼啦?你們兩個。”
“沒、沒事。”須王環強顏歡笑,“我們兩個吃壞了肚子,嗬嗬,嗬嗬嗬嗬……”一邊說,一邊揚起一個刻意又做作的笑容。
天然呆的女孩子絲毫沒有懷疑這個理由,說了句少吃不乾淨的東西,就走了進去。
須王環看著她的背影,臉上露出苦笑。
有花瓣被風吹落在地,那是他逝去的青春啊!
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五條家眾人此時安靜如雞。
五條悟和入江春也對視半晌,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解。
好半天,五條悟才憋出一句:“愛情真是可怕的東西啊!”
小狗讚同地點了點頭——“是啊,簡直比某些存在還令人無法理解。”
“我們以後千萬不要沾上這個哦。”
——“讚同。”
……
詛咒的事情順利解決了,可須王家三代人之間彆扭又深刻的情感糾葛,看起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須王老夫人端坐在大廳中,麵上的愁容已經散去,恢複了往日裡慈祥又不失睿智的模樣,“你們說不要錢財的回報,隻有一個請求是嗎?請說吧,無論是什麼樣的請求,隻要須王家能夠做到的,一定答應。”
麵前的幾位年輕人來自有著千年曆史的古老世家,錢對他們而言的確沒有什麼用,這樣的家族出來的人,不知又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呢,須王老夫人也有些好奇。
作為其中年紀最大的人,五條信輝上前一步,他沒有提起自己的請求,反而是說起了須王集團的曆史,“夫人,聽說須王家是從一家小工廠一步一步做到整個霓虹數一數二的大集團的,實在是令人欽佩。”
須王老夫人聞言,也升起了一絲懷念,她並不故意謙虛,“是的,是我和我的丈夫一起創立了這個龐大的集團,在最輝煌的時候,須王集團是霓虹排名第三的大企業,這和你的請求有什麼關係嗎?”
“這位是花翎。”五條信輝將手輕輕搭在身旁小姑娘的肩上,“再過不久,她即將擔任新廠的廠長,但是她並沒有什麼經驗,而說來慚愧,我們五條家對於現代企業的經營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說道這裡,須王老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這並不是什麼令人為難的請求,“花翎?”她眸光一轉,看向那個身著和服的秀美少女。
少女有些緊張,但還是迎著她打量的目光,微微點頭,“夫人,我叫花翎,希望能夠在須王集團學習經營之道,小女雖然愚笨,但,還請您不要嫌棄。”
須王老夫人本來就對這個女孩子頗有好感,之前是她多次安慰了情緒崩潰的自己,言談間舉止也是大氣得體,可見是一位善良又聰慧的女孩,但創辦基業,光是善良聰慧可不行。
“當然可以。”須王老夫人說道,“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請您說。”
“你要知道,對於我們女人來說,無論是哪一個領域,成為領導人都比男人要更難,你吃得了這個苦,受得了這個委屈嗎?”
“我已經做好了這個覺悟。”花翎回答得毫不遲疑。
“也許在你們五條家,作為女子,你更擅長的是隱忍。”須王老夫人一雙眼睛實在是毒辣又精準,“但在外麵,你要成為一位女性領導者,就不能隱忍,而是要強勢。”
花翎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強勢?”這是她從未聽過的言論,卻莫名地讓人熱血沸騰。
須王老夫人並不急於讓花翎馬上就能了解這些話的意思,她悠悠道:“但這些都不是最難的。”
“那最難的是什麼呢?”
“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所愛的人,讓你放棄事業,回歸家庭相夫教子,你的選擇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出乎意料的,花翎並沒有花多久思考,她說,“我早已將此身全部奉獻給了我的信仰,除此之外,我想我不會再花太多精力在其他事情上了。”
果然是可塑之才,須王老夫人麵露讚賞地點點頭,“那麼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換一身衣服。”
一旁的管家了然地笑了笑,花翎在須王老夫人的示意下跟著管家走了。
十幾分鐘後,管家領著一位穿著香奶奶牌成套小洋裝,畫著淡妝的美麗少女出現在眾人眼前。
“花、花翎?”五條信輝睜大了眼睛。
“判若兩人呢。”五條悟也感慨道。
——“好漂亮,花翎!”狗子興奮地搖起尾巴。
少女在眾人的誇獎中紅了臉頰。
須王老夫人上前牽起少女的手,“竟然如此,你與其跟著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學習,不如跟我著我,怎麼樣?”
“我的榮幸。”少女說。
入江春也察覺到了須王老夫人說起自己兒子時微微嫌棄的語氣,你不是剛剛還抱著你口中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哭嗎?女人真是善變呢。狗子暗自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