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找表哥(1 / 2)

自那天後寧望再沒見過盛觀南。

彆說見麵,寧望天天捧著手機看著那串號碼都沒能鼓起勇氣撥出去。

倒不是說寧望多忙,也不是寧望慫。主要還是寧望不願意。這種心態說出來過分矯情,他總覺得一個人再怎麼喜歡另一個人也該有個度,不至於真的到不要臉的地步,明知道人家有對象自己還湊過去。

那天徐開慈把盛觀南的電話號給了寧望,最開始的那個星期寧望根本不敢有任何動靜。後麵某天晚上實在睡不著,偷摸著將盛觀南的電話號碼複製去微信,發現盛觀南是有微信號的。

他的頭像是一幅亂七八糟的抽象畫,色彩絢爛,但看不出來到底畫了什麼。寧望不覺得盛觀南會設置的頭像,一想肯定還是徐開慈幫他設置的。

再翻翻徐開慈的朋友圈,琢磨徐開慈的審美後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徐開慈幫忙弄的。

寧望有些怪自己過分旺盛的好奇心,本來都鼓起勇氣加微信了,結果這麼一鬨,手指就怎麼都按不下去。

隻能時不時將號碼複製到微信上,默默看兩眼盛觀南的主頁,以這種弱智又沒什麼實際作用的方式解解饞。

但這種方式就跟夏天喝熱水一樣,越喝越渴,越渴越喝,到了後麵寧望乾脆把盛觀南的主頁截了個圖,直接做成了手機背景照片。

可看到那個抽象畫頭像寧望又覺得慪氣,他生平第一次下載了一個P圖軟件,在頭像那裡加了個馬賽克後重新設置成屏幕照片。這才舒爽地呼了口氣,挑著嘴角笑了一下。

雖然見不到麵,寧望也不覺得自己會主動去找盛觀南。

但在保證沒有傷害彆人的前提下這麼悄悄地再喜歡一陣子,又不是不行。

日子按部就班地過,隻是每天睡前會習慣性地上微信看一眼。

寧望飲鴆止渴一般腦補,等盛觀南恢複單身,自己一定第一時間按下好友請求發送過去。

正想著呢,樂團的舍友突然苟苟嗖嗖地湊近寧望,“小寧,你消息有誤,你還是有機會的。”

寧望以為室友是要湊過來看他手機,忙不迭地將手機按息屏。

隨即回過神,聽明白室友的話寧望一下子坐了起來,略帶一些戒備地將手機塞進枕頭底下問室友:“什麼我還有機會?”

室友靠著牆一臉不正經地笑了下,反問寧望:“還能是什麼機會?當然是上個月你看上的盛觀南啊,也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消息,人根本沒對象,至少現在還單著呢。”

一瞬間寧望眼睛都亮了,所幸還有一點點克製,他擰著眉遲疑道,“明明那天他和那個叫徐開慈的就好親密的,你不要跟我說是偉大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盛觀南是不是寧望一開始還有點遲疑,但徐開慈那樣子一看就能看得出來是個gay。

室友笑著拍了下大腿,“你彆說還真是,聽說兩個人還沒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真的是好朋友。”

室友雖然直男,但打聽八卦的功夫一流,這會獻寶似的和寧望一五一十地交代著。

最後得出結論:盛觀南單身未婚未育,家中據說還算有錢。就算眼睛不好使,但誰讓寧望看對眼了,四舍五入也算寧望的天菜。

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寧望不好意思當著室友麵表現得太過激動,隻能躲在被窩裡笑得見牙不見眼。

第二天還直接殺到了上音。

大學裡找人不容易,就算是知道了徐開慈和盛觀南是民樂專業的,寧望也找了好久才找到徐開慈和盛觀南呆的練習室。

時隔一個月,寧望再次見到了盛觀南。

媽的,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人?

寧望隔著玻璃門往裡頭看,在看到盛觀南後寧望心裡隻有這麼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從那天社團活動的時候就在寧望腦子裡盤桓,到現在也沒有一絲一毫改變。

網上都說這種以外貌開始的艾慕之情不會長久,但寧望總覺得喜歡一個人不都是從眼睛開始,然後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麼?

這會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寧望估摸著盛觀南和徐開慈也差不多快結束,便沒貿然進去,就靜靜站在門口看著。

徐開慈已經靠在窗邊玩著手機,盛觀南還在歪著頭練琴。

寧望是音樂白癡,隻覺得好聽,他覺得盛觀南閉著眼睛頭微微歪著的樣子優雅極了。

盛觀南的手指在琴弦上上下翻飛,像一隻旋繞在梁前的飛燕。

寧望忍不住掏出手機來隔著玻璃門對著盛觀南偷偷拍了幾張照片,有一張還特意放大,拍了盛觀南修長纖細的手。

寧望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盛觀南身上,根本沒注意自己這點小動作已經被琴房裡另一個人發現了。

他正偷拍著照片,就看到盛觀南停住練習,還睜開眼睛把頭偏向玻璃門這邊。

就算是知道盛觀南看不到,但寧望還是覺得自己像做了壞事被逮到一樣。手忙腳亂地將手機收了起來,期盼盛觀南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抬起頭來玻璃門已經開了,盛觀南的手搭著徐開慈的胳膊,兩個人倚靠在門框上,饒有趣味地看著寧望。

盛觀南麵朝寧望,眯笑著對寧望伸出手,“拍了照片還是錄了視頻呐?拿出來一起看看唄?”

寧望的臉紅得厲害,手背在後麵像做錯了一樣。

他怎麼都不肯把手機拿出來,就這麼和盛觀南僵持著,還給徐開慈使眼色,求徐開慈快說點什麼救自己一命。

徐開慈點點頭一副交給我的表情邪邪一笑,清了清嗓子拍了一下盛觀南伸著的手,“行了,騙你的,人家沒偷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