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我以後叫你南南?(2 / 2)

說完還夠過頭去看了看練琴房裡的盛觀南。

順著寧望的視線,徐開慈也偏過頭看了眼盛觀南,他挑了下嘴角,饒有興趣地問寧望:“怎麼?已經拿下了嗎?恭喜你啊,那麼快就把心上人拿下了。”

寧望羞赧地抬起頭瞪了眼徐開慈,這才第三次見麵怎麼可能那麼快!

看到寧望的表情,徐開慈拖長了尾調地哦了一聲。他雙手抱臂懶散地勸寧望,喜歡就趕緊開口,不要拖,不然會吃虧的。

寧望當然想快一點和盛觀南在一起,但又覺得說得太快會顯得自己很隨便,他不清楚盛觀南是不是喜歡那麼快節奏的感情。

本來打算期中考結束了就和盛觀南告白的,這會被徐開慈戳中心事,寧望又點惱,隻敷衍含糊地說快了快了。

“但願你趕得上。”徐開慈笑著搖搖頭,湊近了對寧望小聲說。

寧望迷迷蒙蒙地抬頭看著徐開慈,沒明白徐開慈為什麼這麼說,“這……有什麼來不及的?”

“沒什麼,就希望你過段時間還能這樣。”徐開慈一邊回著男朋友消息,一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末了還加一句:“有沒有人說你可愛啊?真的蠻可愛的你。頭像都騙著盛觀南換了,卻在這又不敢告白了。”

說到頭像,寧望又縮了一下脖頸,沒想到盛觀南真是什麼都和徐開慈說。

現在當事人提起,寧望連辯駁的理由和借口,隻能訕笑著打著哈哈就過了。

下午沒有專業課,都是學生的自由時間,徐開慈隔著玻璃門越聽越不對勁,擰著眉毛一把推開玻璃門走進去。

寧望先是看到徐開慈毫不客氣地罵了盛觀南一通,然後一把拿過盛觀南的二胡拉了一遍給盛觀南聽,一邊拉一邊讓盛觀南摸他的手指放在什麼位置。

二胡這種樂器難就難在這裡,音準非常難確定,手指在琴軸上有一點點偏差拉出來的旋律都會千差萬彆,錯一點都會很難聽。

盛觀南隻能一個音一個音地去摸索,每次沒摸對都會被徐開慈罵一遍。

來回好幾遍以後徐開慈把琴還給盛觀南,讓盛觀南再拉一遍,也是一樣錯了徐開慈還是會罵,一點沒有平常的怡人笑色。

盛觀南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寧望雖然不懂樂器音樂,但看到盛觀南被罵得那麼慘還是覺得好心疼。

過了好久徐開慈滿意地從琴凳上起身,盛觀南則一個人默默地將二胡收進琴盒,待收拾妥當才跟在徐開慈後麵走出來。

難得的是今天盛觀南手中竟然拿著一根盲杖,一手背著琴盒,一手敲擊著盲杖慢騰騰地走到門口。

他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剛剛被罵得太慘。

寧望看到他臉色那麼差,也不好再咋咋呼呼地和他開玩笑,隻弱弱地和他打了聲招呼。

哪知道盛觀南聽到寧望的聲音,立馬就收起來了臭臉,連同臭臉一起收起來的還有手中的盲杖。

他衝著寧望的方向偏頭笑了一下,“早知道你今天會來我就不帶盲杖出門了。”

說著還抬起手來憑著直覺打算揉揉寧望的頭發。

寧望也很配合,看到盛觀南的動作便立馬湊了過去,在盛觀南手臂落空前將自己毛茸茸的頭蹭在盛觀南的手掌下。

寧望自己不知道,從眼裡有盛觀南開始,他的情緒就被盛觀南牽引。盛觀南臭著臉,他也耷拉著眉眼,說話跟蚊子叫一樣。

現在盛觀南笑起來,寧望的聲音也變得脆生生的:“嘿嘿,周五嘛,想著過來這邊找你們玩。”

出了琴房徐開慈臉色又緩了過來,換成了一如往日的絕豔笑臉。他挑了下眉,“行了,我任務完成了,你們接著秀恩愛,我要走了。”

說完朝寧望揮了揮手,轉身手插兜就走了,瀟灑得一批。

因為剛剛徐開慈對盛觀南實在太凶,寧望本來還有點生氣。但聽到徐開慈說秀恩愛三個字,他又氣不起來。隻是麵兒上掛不住,朝著徐開慈的背影著急忙慌地辯駁:“你你你你你瞎說什麼啊!”

寧望紅著臉轉向盛觀南,說話磕磕絆絆,:“你彆聽他亂說,他這個人嘴裡沒一句好話。”

嘴上這麼說,心卻跳的七上八下。牽過盛觀南的手時,寧望還抿著嘴還瞟了兩眼,發現盛觀南對秀恩愛這三個字也不做反駁,非但不反駁,還抬起手對著徐開慈的背影揮了揮手。

寧望好激動,又不敢笑出聲,憋笑憋得五官都皺在一起。

不過對盛觀南來說,平和的呼吸聲和憋笑的呼吸聲本質上區彆就很大,他偏過頭湊近寧望,也笑著問寧望:“你在笑什麼?還偷偷笑,是瞞著我什麼麼?”

他湊得太近了,幾乎要貼到寧望的臉,寧望還沒從腦補中走出來,轉過頭就看到盛觀南離自己那麼近,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但又鬼使神差般借著和盛觀南說話,也湊近盛觀南的耳朵。

嘴唇擦過盛觀南的耳垂,隻是一瞬間,隻是一點點,甚至寧望都不確定,到底親到沒。

“笑……你剛剛被徐開慈罵得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