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它其實不是一個燒火棍,而是一把槍?”
我,鐘離和胡桃三個人腦袋挨著腦袋,看著麵前桌子上平放著的已經擦拭乾淨的護摩,胡桃好奇地問:“你們怎麼發現的?它不一直都在往生堂的廚房裡麵嗎,我小時候還老是用它扒拉柴火呢。”
我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手感不對。”
雖然被當作燒火棍用了很多年,可護摩之杖作為五星武器,當然就算是在明珠蒙塵的情況下,也並不能因為草木灰而消磨銳氣。
我拿起它的時候就感覺手感和重量都不太對了。
“所以……它怎麼處理?”胡桃問。
我欲言又止。
其實我想說咱要不把它賣了給往生堂加一筆進賬吧。
但是想了想胡桃還在用的那個寒酸的白纓槍,我就覺得胡桃得有一把護摩!
給一個技能燒血的人用加生命的白纓槍是有什麼毛病嗎!
隻要加了血量上限就不會輕易燒死是吧?
其實鐘離也可以用護摩來著……
(二)
不對,我想到哪裡去了。
這是提瓦特,是璃月,是我已經生活了好幾天的地方,它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怎麼能還以這麼玩家的視角來看所有的事情?
我反思。
一秒鐘後,反思結束。
然後快樂地提出:“胡桃你看這個配色跟你多像,而且往生堂的一切都是老板你的,這個你支配吧。”
“客卿怎麼說?”胡桃雙手環胸,昂頭看向了鐘離。
太搞笑了這個畫麵,這個身高差看得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們同時看向了我。
我趕緊擺手:“沒事,你們繼續。”
我宣布,胡桃實在是一個特彆特彆可愛的人!
能在往生堂工作實在是太好啦!
(三)
最終護摩還是給胡桃用了,她轉頭就讓她的白纓槍光榮下崗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一個小插曲,鐘離好像終於想起了一件事。
“阿鳶,你是不是昨天去冒險家協會注冊了冒險家的身份?”鐘離問。
我有一點心虛。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其實我不能離開鐘離太遠,我想著來都來了,我總不能就在璃月每天算賬吧?
所以我去申請了冒險家的身份,我想要去親眼看看整個提瓦特的風景,順便接點委托賺點外快(這個其實才是重點)。
璃月真的很美。
就算我其實現在也沒有完全用腳步丈量完每一寸璃月的土地,我也依舊覺得這樣的大好河山實在值得一看。
璃月就已經如此了,那其他六國呢?
我太期待了。
不管是風車還是鳴雷,雨林還是沙漠,還是其他我從沒見過的美景,都令人心馳神往。
等遊曆完七國,我還打算寫一本輕小說叫《轉生到異世界成為了帝君之女》呢!
(四)
嘶——
等等,寫小說也是個賺錢的好方法啊!
鐘離鳶啊鐘離鳶,你路走窄了啊!
這麼大一提瓦特,這麼多的文化差異,豈不是讓我這個老書蟲為所欲為?
我立馬就是一個——給八重堂投稿啊!
(五)
(跪下)
我忘了,我是個絕望的提瓦特文盲,我不會寫這裡的字。
可惡啊,斷我財路!
早知道當初我在看原學家的視頻的時候,就學一點了嗚嗚嗚。
我到現在也隻因為打活動而學了丘丘語,可是那破東西頂個鬼用啊!
難道我去跟丘丘人蹲在一起聊天嗎!
我又不是什麼丘丘語研究學家。
等等,搞不好我真能開題做這個研究,然後考入教令院。
前途有點太美妙了,我已經開始想象了(發出萊歐斯利的聲音)。
好吧,成為一代文學大師、教令院著名學者的路,要從二十歲女大還要從頭學寫字開始了。
(六)
在我已經腦補到了我走上人生巔峰,事跡傳遍整個提瓦特的時候,鐘離在我旁邊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我的幻想。
“我是想說,雖說有千岩軍的巡邏,可璃月城外依舊危險。”鐘離滿是擔憂地說,“當冒險家的話,阿鳶你要注意安全。”
他並沒有阻止我,也沒有說我不適合,隻是在叮囑我。
我想拍著胸脯向他保證我不會有事,可我的確隻是一個沒有神之眼也沒有習過武的普通人。
玩家的我在大世界大殺特殺,曾經獨立解決了風魔龍級彆的危機,阻止邪惡的擴張更是不在話下。
普通人的我唯唯諾諾,跟在鐘離身邊探頭探腦,帝君,怕怕,盾盾.jpg
可是我還是想去外麵到處走走。
我都已經跨越次元壁了!如果再因為區區凡人之身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我豈不是虧死了!
我訕訕一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正巧,我有事要去一趟蒙德。”鐘離提議,“阿鳶不若與我一同前去?”
(七)
蒙德?
那個風與詩歌的城邦,那個到處都是蒲公英和酒的地方?
那還等什麼!我可是著名大酒鬼!
肘!我要去天使的饋贈喝他個三天三夜!
(八)
於是我們父女倆(?)就這麼雄赳赳氣昂昂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