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交流 鐘離:叛逆吾兒傷透我心……(2 / 2)

我把手交叉放在胸前:“噠咩!我要自己去!”

大不了明天早點喝完早點回!

(七)

我跟鐘離站在門口僵持對峙著。

他雙手環胸,我叉著腰,兩個人看上去可能應該那個畫麵看著挺滑稽的。

但我不管!我是知名叛逆少女!

半晌過後,還是鐘離妥協了:“好吧,阿鳶,那黃玉耳墜你可帶來了?”

哦,他說的那個我有點印象,那天跟仙人一起聚餐的時候帶的單耳墜,這次收拾行李的時候我也帶了。

我點頭。

他的嘴角翹起了0.1度,被我精準捕捉!

也不知道是不是歌德大酒店的燈光的原因,鐘離此刻看上去非常溫和:“提瓦特不比你之前的世界,阿鳶,這裡充滿了危險,原諒我總是管束你。”

“剛才我有自省過。”他說,“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是非觀,我並不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你,提瓦特的一切對於你來說都是新鮮的,你什麼都想要是嘗試,這是人之常情。”

“倘若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他伸出手,一個袋子在他的手上出現,我下意識伸出雙手,接過了那個入手沉甸甸的袋子。

袋口沒有收緊,我低頭一看,裡麵全部都是摩拉。

摩拉!超級多的摩拉!

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隻有一點。”他趁我低頭看錢袋子,伸手按住了我的頭發,把我的呆毛往下壓了壓,“獨自外出的時候記得帶上黃玉耳墜,然後就是不要再次走太遠了——”

他的話語裡麵好像有些什麼言外之意,可我聽不懂,我簡單的腦瓜可思考不了這麼多謎語人的東西。(鄧布利多搖頭.jpg)

(八)

但我還是欣然接受了他的關心。

我打定主意明晚飯後再去酒館,儘量還是早去早回,但是今晚我確實是餓了,所以我轉頭翻了翻行李,把黃玉耳墜找出來戴在左耳上,然後“蹬蹬蹬”跑去打攪鐘離。

因為剛剛的事情,我有一點不好意思說我其實是來報備我要出門宵夜了,於是我有點扭捏地扒拉在他的門口:“鐘離鐘離,我要去獵鹿人吃東西,要給你帶點回來嗎?你餓嗎?”

嗯!我來找他是來幫他帶宵夜的!

感激我吧!我可是貼身小棉襖鐘離鳶!

鐘離看我這樣子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真實意圖,眼睛裡全是笑意,但還是裝作自己不知道的,給鄙人留了一絲薄麵。

他手上捧了一卷書,正在喝茶,聽到這對我說:“我不算太餓,就不用了,謝謝阿鳶。”

好的。

我點頭轉身就走,卻聽到身後又傳來了幽幽的聲音。

“睡前莫要吃太飽腹了,阿鳶,莫要忘了白術大夫的話。”

(九)

啊啊啊啊啊!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那麼丟臉的事情不要再提啊啊啊!

我捂住腦袋火速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直接躥出了歌德大酒店。

獵鹿人!我來了!

本來想說吃點燒烤,但看了一眼她家隻賣野菇雞肉串,我瞬間打消了我的念頭,然後果斷點了一份火肉醬麵,迅速吸溜進了肚子裡。

好吃!番茄肉醬意麵就是最牛的!

最後抱著鼓鼓的肚子在蒙德城裡麵到處溜達消食的時候,意外碰到了嘉明。

(十)

“你剛剛跟鐘離先生吵架了吧?”嘉明跟我一起在廣場的噴泉麵前站著發呆,“鐘離先生是一個非常開明的父親。”

我想起了他跟他爸爸的事情。

無外乎就是一些熱愛和生活無法兼顧,牛奶和麵包難以兩全的困境。

我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所以我非常共情他對舞獸戲的堅持,但我的世界遠比提瓦特現實殘酷得多,已經在找實習工作的我也非常理解他爸爸的想法。

可是這對父子之間的矛盾並非無法調和。

“這不一樣。”我說,可我又不能說其實我跟鐘離並不是真正的父女,所以談不上這麼大的隔閡,而且我也知道,屬於他跟父親解決問題的契機還要起碼再等四年後的海燈節,所以現在也隻能乾巴巴地安慰,“我其實是一個挺叛逆地人,鐘離他……想法跟彆人也並不太一樣。”

作為一個執政幾千年的帝君,他所看到的視野當然是不太一樣的。

但我還是覺得我可以給嘉明一個建議:“雖然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問題就要攤開來講清楚,你的想法我的想法,隻有所有的思想交流,才能夠最終達成一個統一。”

“交流”,才是所有關係的重中之重。

少年啊,我已經把獨家秘笈傳給你了,能不能悟到就看你自己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在噴泉那裡再好好想想,我消食也消地差不多了,月至中天,也到了我要回去睡覺的時候了,再晚點鐘離該擔心了。

(十一)

誒?我關心他擔不擔心乾嘛。

我鼓了鼓臉頰,轉身叉腰看了一眼廣場中央那個巨大的風神像,突然就想爬上去看看。

玩家的我曾經在初入蒙德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操控角色坐在風神像的手心裡麵看這整個偌大的蒙德城。

“我建議你不要哦。”

不知道從哪裡吹來了一陣風,我一扭頭,果然一個綠色的身影飛到了我的麵前落地。

吟遊詩人按住了自己要被吹飛的帽子,帽子上的塞西莉亞花依舊鮮豔欲滴,他撥動了手上的豎琴,傳出了一陣非常好聽的音符。

而我隻想說——

乾點正事吧!巴巴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