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呢!真君你趕緊來救救我呀!
你不是很會聊天的嘛!(急)
(五)
事情回到半個小時前。
托了那個傳送陣的福,我一鍵上到了奧藏山頂,鐘離還在跟我細細叮囑好多的事情,反正我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最後他無奈地把我的行李遞給了我,說:“那阿鳶你且在流雲這待上時日,課程結束我就來接你。”
好嘟好嘟。
我非常沒有良心地結果我的行李,然後催他趕緊走,本小姐要上寄宿學校了,家長止步!
最後,我終於想起來叫住了鐘離,在他略有些隱晦的期待中,我非常冷酷無情地把我的行李拎了起來:“我不在往生堂地這段時日,鐘離你不要大手大腳,我回去要查賬的。”
我看到鐘離肉眼可見的尷尬了一下,或許沒有,但我替他尷尬了一下,然後他笑著說:“放心,阿鳶。”
我也不是很放心,真的。
鐘離你說說,咱倆到底是誰拉扯誰長大吧?
年紀大大的怎麼就這麼不讓人放心呢?(跺腳)
(六)
好消息是留雲借風真君及時出了自己的洞府把鐘離解救了出來,順道把我拎走了。
她把我按在樹下的飯桌上,讓我跟申鶴兩個人互相認識一下,吃一頓飯增進一下感情,然後她作為這個攢局的人卻振翅分分鐘飛不見了。
好尷尬,就算是我也有一點汗流浹背了。
留雲借風真君一走,我跟申鶴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最後還是我主動出擊,打破了冰點。
我:“那個……你好,我是鐘離鳶,最近會跟著真君額……學習,請多指教。”
莫,莫名其妙就有禮貌了起來。
我自己都怪不習慣的。
申鶴還是她那副高清上來說是波瀾不驚,低情商來說就是冰山臉的樣子,應了一聲:“你好,我是申鶴。”
我當然知道你是申鶴啊!
我敗北了。
她真的超——級難搞啊,頭一次有人能說話把我哽住了。
我不信邪:“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申鶴空洞的眼神看著我,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後非常緩慢地搖了搖頭。
啊這,啊這。
我服了,她才是真正的六根清淨,習武的好苗子,完全沒有七情六欲的。
我就不一樣,我是榆木疙瘩,七情六欲那叫一個五毒俱全(不是)。
(七)
然後我就跟申鶴對坐到了現在。
大老半天我也隻能蹦出來一句:“這,這飯菜都要涼了,不如我們先吃。”
申鶴一動不動:“等師父。”
好的,等師父。
那麼我請問呢,留雲借風真君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呢?
再不回來可憐的鐘離鳶就要又急又餓嗚嗚嗚超級可憐了!
仿佛是聽到了我真摯的呼喚,她終於回來了!
非常尊師重道的申鶴在留雲借風真君回來的時候就立刻站起了身,真君眼看著我們倆這個氛圍,也忍不住頭大:“我原是指望著你們倆個可以稍微熟絡一下,往後的日子裡好好相處,沒想到阿鳶都沒法……”
不,你不必說了,真君。
我這種社牛都拯救不了申鶴(淚流滿麵)。
以上,我在奧藏山雞飛狗跳的生活,就以這樣尷尬到冰點的氣氛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