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慈就特麼的不累麼?
就非得……非得要把他弄回去不可麼?
心裡其實也有一點點懷疑,為什麼辦法還打電話來,會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
但肯定不可能現在就這麼回去,所以就寧願當成是徐開慈又在發瘋。
他在機場囫圇呆了一晚上,到登機的時候手機已經快沒電了,果斷選擇了關機,等落地了再說。
這趟航班他坐過無數次,大約幾個小時能到,到的時候y城天晴天陰他都能猜得到。
才上飛機沒多久,程航一便抵擋不住困意,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氣流稍稍有一點顛簸,空乘輕輕拍醒他,提醒係好安全帶。
這下又把他弄醒了,好像上一秒還心累困倦的身體,這會又慢慢沉靜下來。
不太記得昨晚說了什麼了,不過好像動手了還。
動手確實有點過分,不過好像也隻是抓了一把衣領,應該沒什麼。
不過萬一呢?萬一徐開慈小心眼,又或者是護工,反正不管是誰,隻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訴了梅靜,那程航一橫豎是個死字。
煩死了,不知道手機還有沒有電,一會到機場了,還是打個電話哄哄算了。
程航一覺得自己這樣,不算是低頭,隻能說是先把徐開慈哄開心了。
雖然挺討厭徐開慈某些做法,但不得不承認,這些年多虧他替自己遮掩。
程航一還是有點煩躁,不單單是因為徐開慈的事情,還有孟新辭。
他實在沒有辦法接受孟新辭家裡內位,癱就算了,身體竟然還那麼難看,比起徐開慈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實在沒法笑眯眯地去祝賀他們兩個人喬遷之喜,至少在他心裡,孟新辭和萬均修是分開的,祝福孟新辭,不代表他能祝福萬均修。
下了飛機手機果然沒法開機了,程航一慶幸自己還好提前通知了陳敬,不然現在還得想辦法打車到陳敬那邊。
這兩年每逢在外地工作就要住酒店,真的空閒下來以後反倒不喜歡住在酒店裡。
回上海就和徐開慈住,在上海憋不住出去鬼混也會找祁桐要他附近房子的鑰匙。
等回了y城,那就更方便了,最好的去處,當數陳敬家這個小民宿。
昨夜喝了酒,動了怒。飛機上也沒睡好,顛顛簸簸搞的他想吐。
先前想好的說下了飛機就給徐開慈打電話,這會也忘得一乾二淨。
不重要,來都來了,天高皇帝遠,誰能管得了他。
徐開慈要真那麼有本事,就坐著輪椅來y城把他抓回去。
可惜徐開慈現在沒那個本事,他隻能癱在家裡等著程航一回去。
沒事兒,不會有事兒的,家裡有護工,護工不會晾著徐開慈不管的。
而且昨天吵那麼凶,估計徐開慈也沒有那麼想見到程航一。
往常吵架就是這樣,吵的時候什麼話都可以說的,回頭服個軟就行了。
現在先睡一覺再說吧,等睡醒了,再單獨約孟新辭吃頓飯,他就立馬回上海,搞不好還能一起過除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