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 又要挨打了。(1 / 2)

江寒之倒是圖了一時痛快,結果就是被學堂的管事罰了。

大熱天的,他和丁頌一起站在先生的門外罰站,這下倆人都老實了。

江寒之心知自己骨子裡已經是個大人了,不該如此幼稚,可脾氣上來了還是摟不住火。他懷疑自己還魂的時候,說不定心性也跟著一起回到了少年時。

嗯,這樣就說得通了。

“你給我等著,將來有你哭的時候!”丁頌還小聲嘀咕。

“我現在就能讓你在哭一次,信不信?”江寒之瞥他。

“我已經報名了武訓營,等我練好了出來再跟你打。”

“你都能報武訓營?”江寒之一臉不屑,麵色更差了幾分。

憑什麼丁頌都能去武訓營,他卻隻能陪著那姓祁的一起讀書?

兩人背後的房間裡,頭發花白的傅先生正在和祁燃說話。

傅先生為人比較嚴厲,平日裡便不苟言笑,但他知道祁燃的父親在北境戍邊,所以麵對祁燃時反倒十分和藹:“祁將軍為國戍邊,乃是我大宴的功臣。我等能在京城安享太平盛世,至少有令尊他們一半的功勞。”

“先生言重了,這不過是我父親的職責所在。”祁燃朝傅先生一揖。

“你來京城讀書,是打算將來從文嗎?”傅先生問他。

“學生還沒想好,或許多讀點書,將來就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不錯,讀書確實可以令人明誌。”

傅先生又詢問了幾句,這才讓書童去找了學堂的管事,替祁燃安排好了座位。

“先生,學生還有一事相求。”祁燃看到門外立著罰站的兩人,朝傅先生又行了個禮,“方才是學生先出的手,若是要罰,請先生連學生也一起罰吧。”

江寒之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再說“誰要跟你一起挨罰?”

誰知傅先生聽了祁燃的話不由失笑,擺了擺手讓三人一起回去了。

江寒之讀書的這處學堂,多是京中的勳貴子弟。他們幼時大多在家中請先生啟蒙,到了七八歲才會送到學堂,再過幾年有機會的會送去宮塾給皇子做伴讀,或者入國子學。

上一世,江寒之走的是第三條路,他去了武訓營曆練。祁燃則短暫地在他家裡住過幾日後,便因為與他合不來,被江父送到了宮塾,給某位皇子做了伴讀。

儘管兩人不在一處長大,但每逢狩獵、比武,倆人還是難免碰頭,兩人的梁子也便在一次次的交集中結下了。江寒之其實不怕輸,他最煩祁燃的一點就是,這小子每次贏了他以後,都一副挑釁的模樣盯著他看,任誰也受不了這份氣,更何況是他?

就像現在,祁燃替他解了圍,而後便一直盯著他看。

江寒之被祁燃盯得惱火不已,悶聲說了句“多謝”,然後便一整日都沒再搭理過人。

一整個下午他都在琢磨,要怎麼說服父親讓他重新報名武訓營。

“公子,下學了,你怎麼還在愣神兒?”小安一邊給他收拾書箱一邊問道。

江寒之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祁燃,就見對方正趴在書案上呼呼大睡。

“祁公子竟然睡著了。”小安說著要去叫醒祁燃,江寒之卻伸手一攔,低聲吩咐讓小安讓他回家說一聲,自己中午不回去了免得折騰,不如帶著祁燃去街邊吃午飯。

待小安走後,江寒之盯著呼呼大睡的祁燃看了一會兒,而後取了毛筆,在祁燃臉上勾了兩筆。隨後,祁燃臉上便多了兩撇八字胡。看著祁燃臉上多出的“胡子”,江寒之心情莫名好了些。

“唔?”祁燃迷迷糊糊睜開眼,“洄兒弟弟,我怎麼睡著了?”

“你第一天來學堂,犯困正常。”江寒之忍著笑道:“我讓小安先回去了,今天中午咱們不回家用飯,我帶你去街上吃好吃的。”

祁燃點了點頭,自是沒有異議。

“洄兒弟弟,你不生氣了?”祁燃問。

“生什麼氣啊,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江寒之假笑道。

祁燃一笑,顯得那兩撇八字胡十分生動,“洄兒弟弟,你待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