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唯一正版 不覺得太晚了嗎?……(1 / 2)

那日之後,江寒之本以為皇帝會再給他們出個什麼難題,然而並沒有。

皇帝並未再提起此事,也沒單獨召見過他或者祁燃。除了入園當天的那場宴會,皇帝甚至沒再組織過少年們集體活動,倒是太子張羅了兩回,一次是投壺,一次是木射。

投壺這種項目,江寒之和祁燃都不怎麼感興趣,隻草草敷衍了一番。

倒是那木射看著熱鬨一些,但江寒之見皇帝在場觀禮,便沒出風頭,最後讓祁燃得了頭彩。

木射的彩頭是一方禦用的端硯,硯身雕了墨竹,看著簡約大方。這東西倒也不至於價值連城,但因為是禦賜的,落在少年們眼中多少還是挺有分量的。

“陛下,小人鬥膽,敢問這彩頭能否贈人?”祁燃領了賞之後問道。

“哦?你想送給誰啊?”皇帝問。

祁燃:“小人想送給江洄。”

在場的眾人聞言紛紛看向江寒之。

江寒之則一臉懵,沒想到祁燃突然有此舉。

“哦,為何要送給他?”皇帝問。

“洄兒弟弟過了夏天就要去武訓營了,小人想送他個像樣的禮物。”

皇帝聞言哈哈一笑,“不錯,你贏來的東西,隨便處置就是。”

江寒之迎上祁燃的目光,眼底滿是驚訝。他沒想到祁燃會在這個時候幫他一把,告訴皇帝他要去武訓營,那麼皇帝在給三皇子挑夥伴時便極有可能會想起他。

這倒是比讓三皇子親口說更有用。

“你怎麼不同我商量?”回到住處後,江寒之問他。

“我也沒想到能拿了頭彩,臨時想起來的主意。”

“那個……”江寒之彆扭了半晌,支吾道:“多謝了。”

“客氣什麼,我隻是不想讓你欠那個三殿下的人情。”

他的洄兒弟弟若是要欠人情,最好還是欠他的人情。

那日之後,皇帝一直沒再提過為各位皇子挑伴讀的事情。

江寒之本以為他們離開園子前,事情怎麼也該有個定論,可直到他們離開園子,此事也沒個結果。

不過此行他倒是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君心難測。

兩人此番在園子裡住了大半個月,末伏還沒過完就回府了。此時夏天已過了大半,剩下的日子就算在府裡,也不那麼難熬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園子裡補得太好,江寒之這段日子氣色都好了不少。

皇帝說話算話,真指了個太醫給他,每隔五日便會去府中替江寒之診脈,並給他開了一些食補的方子。

為此,江父親自去了一趟宮裡謝恩。

暑天過了大半,眼瞅著離學堂開課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江寒之才想起來先生布置的功課還有好些沒來得及寫。

於是兩人隻能收了玩心,開始廢寢忘食地補功課。

當日黃昏,江父回府時帶來了一封祁燃的家書。

祁燃拿著家書並未當場拆開,而是回到住處之後才打開看。

江寒之怕他家裡有什麼事情,便跟著過去看了一眼,進門時恰好看到祁燃坐在椅子上發呆。

“祁叔叔和嬸嬸都還好吧?”江寒之問。

“嗯。”祁燃點了點頭。

江寒之走到他身邊坐下,問道:“想家了?”

“有點。”祁燃抿著嘴,看起來有點落寞。

江寒之剛入營那會兒,也體會過這種感覺,是以非常理解祁燃的感受。人長大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會經曆這種分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便伸出手,在祁燃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祁燃指尖微顫,似是想捉住他的手,卻忍住了沒動。

“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就當還你人情了。”

江寒之拉著祁燃出了府,連晚飯都沒顧上吃。

今夜,京城很是熱鬨,滿街燈火輝煌。

江寒之帶著祁燃穿街過巷,最後去了河邊。

“這麼多人,他們乾什麼呢?”祁燃問。

“放河燈啊,你沒放過嗎?”江寒之道。

“今天也不過年,放什麼河燈?”

“今天是七月初七,乞巧節,也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