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變坐牢 ……(2 / 2)

“大哥,我可沒害你啊!”林年年焦急的辯解,她的臉因為被掐著脖子被憋的漲紅,成了豬肝色,這麼凶殘,不會真的是魔教之子吧!

變成大哥的少年不語,手上的力度卻鬆了鬆。

林年年見有效,知道他是誤會了:“你是被彆人抓來牢房的,當時都暈倒了,是我一直照顧你你才沒死,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年還有些蒼白的唇上吐出兩個字,聲音可能是還病弱的緣故,低沉沙啞:“裴諳。”

林年年被他放了下來,就開始瘋狂的咳嗽和大喘氣,撫摸著自己那多了抹紅的脖子,感歎自己命大沒一下子就被掐死。

平複了會心情,林年年再次看向裴諳的時候發現,他在扒拉自己的小青菜配大米飯,她唯一的小青菜大米飯!

林年年瞪大眼睛,對著裴諳就是一個爾康手:“大哥!你乾啥?”

“吃飯。”簡潔的兩個字,還遞給林年年一個眼神,林年年從中讀到了“傻子,明知故問”這五個大字。

林年年一個抹眼淚,開始訴苦:“哥,你之前不是暈倒嘛,就沒準備你的飯,這是我的,你給我留點,這飯本來就不多。”

林年年眼巴巴望著那被裴諳扒拉的碗,咽了口唾沫,早忘了這是她原本想著要互相扶持的小哥哥,一口一個“大哥”,恨不得現場來個桃園三結義認他做大哥。

裴諳聽後因為吞咽而來回上下的喉結都慢了半拍:“知道了。”把沒動過的飯趕到青菜盤子裡,乾吃完了剩下的米飯。

林年年扒拉著盤子吃得賊歡,狼吞虎咽的,邊吃邊“謝謝大哥”的喊著,完全變成了小弟,她之前想當被小哥哥寵的純情小白花來著,沒準等她長大了還有甜甜的戀愛。

“大哥,我們都是被冤枉是魔教之子被抓的,我之前為了討好獄卒編了些事,他要是問你你就說自己失憶了,啥也不記得了。”林年年繼續努力乾飯,嘴巴抽空說了繼續。

裴諳眼神閃爍,神情有些複雜:“你也是魔王之子?”

“我當然不是魔教之子啊!大哥你要相信我,彆看我穿的奇怪,我的身世清清白白,如果我是我就…就…就天打雷劈!”林年年剛好吃完,以為裴諳不相信她,連忙放下碗筷拍拍胸脯發誓,完全忽略了裴諳的那個“又”字,更忽略了那個“王”字。

裴諳的嘴唇張了又合,最終沒再說什麼,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林年年知道修仙界都相信起誓,所以那些修真劇裡被誣陷的人為啥就不能發誓了呢,哎呀!她當時該發誓的,這樣說不定就不會被抓了。

吃完飯後,林年年就一直在給裴諳訴說自己悲慘的童年(編的),訴說自己怎麼被眼瞎的捕快逮捕進來的,說自己照顧裴諳如何如何辛苦的,以及暗示裴諳有沒有辦法辦法救自己出去的。

她可在他進局子的時候聽獄卒說了,他武功可厲害了呢,不然她也不會一直照顧他,她又不是真顏控,照顧人多累啊,她才幾歲。

林年年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大哥,我的箱子被那些獄卒拿走了,如果你真能帶我出去,到時候順便幫我找找箱子唄,那是我全部的家當了,箱子是紅色的。”我做生意的本錢啊!林年年在心中咆哮。

“嗯。”說到底也是對他有恩,等恢複些功力了些,就用暗眼幫她找找。

林年年腹誹,真就惜字如金唄。

沒在心裡嘀咕幾句,林年年就捂住了肚子,如臨大敵。

林年年麵色難看,又像是下定了決心:“大哥,你能去左邊的角落坐下閉眼嗎?”她實在憋不住了。

裴諳乖乖配合,即便臉上有些疑惑。

“我拉個叭叭。”林年年羞愧的解釋,用腳掀開了如廁的蓋,蹲了下去。

這一下,她的春心萌動被徹底扼殺在搖籃裡了,他昏迷的時候還好,還沒那麼羞恥,要不是打不過,她拉叭叭之前恨不得直接敲暈他。

“我好了。”這些天,林年年一直是用的媽媽塞在她書包裡的兩包抽紙,一直省著用的,但在這也快一個月了,沒多少了。

“臭。”

才蓋住蓋子的林年年瞬間羞紅了臉,救命,她不活了!

“什麼?”她不可置信,雖然小哥哥掐了她,但在她心裡還是很溫柔的,怎麼能這麼直白啊,可惡啊,林年年決定封心鎖愛。

“隔壁的死屍,你沒發現嗎?都生蛆了。”裴諳神情淡漠,倒有些意外林年年的反應。

“哦。”林年年聾拉著耳朵,像一隻生無可戀的貓,什麼!不是她拉的臭?這不是重點,“你是說……死屍……”她確實沒發現,隻覺得牢房空蕩蕩。沒辦法,她有鼻炎嘛,才十二歲就有鼻炎,林年年你真可憐,自己可憐自己中。

“是個年輕人。”裴諳因為病著嗓音很低,僅有的一扇窗吹來微風,吹在他薄薄的衣衫上,隨著發絲飄動。

在林年年眼裡,他嬌弱的不成樣子,薄背像極了她煎餅裡加的薄脆,她覺得自己得死牢裡了。

“你幾歲呀?”雖然高高瘦瘦的,那白皙的臉蛋卻十分稚嫩,說是少年氣都帶著更為強烈的稚氣,如果比她小的話就收他做小弟好了,她一定可以救自己和他出去的。

“嗯?……十五。”裴諳還真是想了想,語氣透露著些許猶疑,這具身體被封印的時候應當是十五歲,總歸差不了多少。

“這樣啊…,那我叫你…老弟?”林年年有些失望,垂頭歎了口氣,她還從未當過大姐大呢。

“……,隨便你。”反正以後也沒有交集,總歸隻是個無所謂的小孩子。

“對了老弟,我還沒告訴你我叫啥呢,我叫林年年,今年十二歲。”這老弟也真是的,她不說也不知道問,一點求知欲也沒有。

“嗯。”一口血卡在嗓子眼出不來,裴諳實在是不想多說。

“隔壁牢房為什麼死了啊。”林年年現在才想起來隔壁死了個人。

裴諳不說話了,他現在實在心煩,靈魂和□□還在融合,靈魂現在被四處拉扯,隨時可能魂飛魄散。

“你怎麼不說話了啊,你很難受嗎?”林年年注意到了他痛苦的神情,想起他還是個病號,扶他躺到了草席上。

裴諳沒有拒絕,他現在渾身無力,全身冒著冷汗,好看的眉緊鎖著,如若不是在融合最重要之際被偷襲,他也不至於遭此番罪。

林年年也慌了神,之前就是每天喂喂水擦擦臉,現在可怎麼辦啊。

正是林年年不知所措時,獄卒帶飯來了。林年年像是看到了救兵。

“大哥,我老…哥哥這是怎麼了,能不能救救他啊。”林年年此時眼裡盈滿了淚,急的,他可不能死啊,她就這麼一個弟弟。

獄卒卻是不說話了,從他看見裴諳額間的半蓮印記時像是見了鬼一樣,丟下飯轉頭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