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說去門口再買幾個。”
這樣啊,舒嘉芙不糾結了。
她讓周榆白隨便坐,自己進屋換了身衣服,穿著睡衣見客人不太禮貌。出來的時候,兩人在客廳玩她新買的雙人成行,這關她卡了一個多星期了,眼瞅著周榆白和陳敘博利落過關,舒嘉芙想一定是舒爸遊戲玩得菜拖了後腿和她沒關係。
見這關結束,舒嘉芙將其中一個牛皮紙袋抱著的肉包遞過去,給了周榆白。
陳敘博十分不滿:“我的呢?”
舒嘉芙在他的目光中將剩下那個一口塞進嘴裡。
“……”
陳敘博:“誰是你親弟弟,給他不給我?”
舒嘉芙心說:人是客人你哪有客氣的樣子,不過嘴上還是挑了他最在意的:“人家比你帥這麼多,你讓讓人家怎麼了?”
周榆白接茬,十分認可前半句:“就是啊,比你帥這麼多。”
“舒膚佳!”陳敘博喊她小時候的黑稱:“你人身攻擊啊。”
舒嘉芙好多年沒聽這稱呼了。
因著那塊香皂聞名全國,廣告遍地,她好端端的嘉芙,硬生生被顛倒順序喊成了舒膚佳。
她提起抱枕,嘴裡還塞著包子,快步走過去就要打。門開了,舒媽媽一聲驚呼:“嘉嘉,彆打你弟弟!”
靠山來了,陳敘博挑釁的看著他,和小時候一樣賤嘍嗖的,氣得人牙癢癢。
舒媽說:“本來你弟弟腦袋就不聰明,再打我們老陳家就完蛋了。”
舒嘉芙笑得喘不過氣來,坐在沙發上的周榆白也笑出聲。
本來洋洋得意的陳敘博站在沙發後黑了臉。
舒爸也回來了,小推車裡的菜和肉多得要掛把手上。舒爸舒媽極力留這這倆年輕的大小夥子吃飯,生怕人推辭,也不等回答就悶頭鑽進了廚房。
陳敘博摸摸頭:“我是想說黃燜雞的薑能不能切成絲,不然我老吃錯。”
舒嘉芙那口包子塞得太猛,坐桌子邊緩了老半天,見麵前伸過來隻手,推了個盛滿溫水的杯子到眼前來:“已經放涼了。”
是她給他倆倒的那杯水。
裝在透明的冰山杯裡,陽光投射的光圈散成一片模糊的色彩。
“謝謝啊。”
“不客氣。”
周榆白彎著眼,臥蠶飽滿,背著光站在客廳裡,像被潤澤過的世界,有點ccd鏡頭呈現的氛圍感,模糊的,也是深刻的。
舒嘉芙一度在想周叔周姨年輕時究竟得多麼好看,才能生出這種極品來。
二十一歲,正是敢愛敢恨的好時候。
陳敘博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己剛放一邊兒涼著的水去哪了,一抬頭就見舒嘉芙喝完了,他無語:“你能不能有點姐姐的樣讓讓弟弟?”
“不能。”舒嘉芙起身去廚房拿碗筷:“你能不能像人小白學學怎麼當弟弟?”
“你看看人家多乖,再看看你。”
陳敘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乖?”
周榆白起身將空杯放回他眼前,舒嘉芙進廚房去了,他挑眉,樣子也挺欠揍:“就是乖啊,你有意見?”
“……”
這到底哪乖了?
陳敘博是真難想啊,周榆白從出生就是個大爺,嬰兒時期白白軟軟的,漂亮得像個小姑娘,院裡的大人都搶著抱,偏他脾氣大,扭頭就是不讓,有人強行抱了去就尿人家一身。聽他媽描述,當時抱周榆白的大爺正好站他嬰兒車旁邊,那尿將他一滴不剩澆了個徹底。
現在想起來,他還覺得造孽啊。
小學時期他每看上一個姑娘,轉眼第二天就能看見人姑娘給周榆白送早餐,他夢寐以求、當舔狗都換不來的東西被他拽著臉全數推到一邊當空氣。
後來這家夥終於出國了,本以為再也不會當小醜了,誰知道有天追了很久的校花約他出去,陳敘博激動得差點沒從家十二樓直接往下跳,他精心打扮一番還很騷的噴了香水,去咖啡廳赴約,結果校花一臉害羞的問他昨晚空間裡左邊的帥哥聯係方式可不可以推給她。
陳敘博打開手機一看,昨晚有機會和遠在大洋彼岸有時差的周榆白打了通視頻,他開心的發了條空間。
配圖是視頻通話的截圖,照片裡放大的是陳敘博自己的臉,找了很久的角度截了最帥的一幀,周榆白很隨機,卡在那個小角落裡依舊帥得不像話。
十五歲的周榆白,野得很,眉釘、漂發,什麼叛逆來什麼,戴著頂黑色的鴨舌帽,死亡角度,連個正臉都不是,就輕易撬走他死活推不動的山。
陳敘博:“……”
那晚,給他氣的將照片鏡像翻轉又發了一遍。
最後在校花希冀的目光中還是老實的打電話過去問周榆白行不行。13個小時的時差,周榆白那邊還是下午,正在球館打球,另一個美國homie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眼,周榆白草草的說:“不給。”
“等會給你打,忙著呢。”飛速地說完這一句,掛了電話,拽得一批。
他姐居然管這叫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