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嘉芙接腔:“也可能是小八歲啊,22噢,還大學呢吧。”
舒爸又是一巴掌拍背上,藍莓差點沒給舒嘉芙噎死。
“小的就更不行了,你下得了手麼你。”
舒嘉芙不惹他:“沒你下得了手,親生的差點沒拍死。”
舒爸又要開始:“我說你真不打算放棄咖啡館,找個鐵飯碗,就因為你不穩定,多少好人家的兒子錯過了。”
舒嘉芙才不要:“那是他們的損失。”
見兩人又開始吵得天翻地覆,舒媽重重呼了口氣,狠狠一拍桌:“都閉嘴!”
“總之今年嘉嘉肯定能談上,放心好了,我托了人的。”
舒爸不放心地問:“又是托哪家相親機構?”
“還找啊?”舒嘉芙也好奇的問。
“放心吧,這次的咖大,準靈。”
“誰啊?”舒嘉芙不信。
“觀音菩薩。”
舒媽很得意,香火捐了不少,再怎麼輪也的輪到她女兒了。
舒嘉芙和舒爸對視一眼,誰也不說話了,服了麗麗老師這腦回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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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舒嘉芙坐在收銀台那百無聊賴的玩抹布,疊了又堆,堆了又疊,工作日,人流量小,店裡沒什麼人,所以從遠處朝這靠近的人就顯得格外明顯。
身高腿長,黑衣黑褲,套了件銀色的飛行夾克,徽標圖案印著logo,肩寬腰窄,和漫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似的。
舒嘉芙起身準備迎賓,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周榆白戴了頂漁夫帽,遮住了好看的眉眼,舒嘉芙沒認出來,驚喜道:“我說是誰呢。”
她看著那粗毛線織的撞色帽子:“不熱嗎?”
“……還好吧。”
舒嘉芙看出他的異常,覺得不對勁兒,招手讓他進來,周榆白挑眉,但還是順從往裡走。趁他走進收銀台來的空檔,舒嘉芙一伸手拿下他的帽子:“……你真弄啦?”
等看清楚他的卷毛,舒嘉芙拿著帽子愣在原地。
他捂住頭,有點像在大街上被扒了衣服,看上去有點想哭。
周榆白低下頭,幾乎是從唇縫裡擠出來的聲音:“你要笑就笑吧,是不是特醜。”
周榆白今早跑去弄得,本來對自己臉特彆有信心,區區卷毛而已,他什麼不能駕馭,早幾年玩過了的。可沒料到栽在托尼老師手上,剛拆出來他就覺得不妙,洗完一吹果然,
勇敢的人先做壯壯媽。
他微笑的聽著托尼老師誇張的稱讚,心裡想著您就放屁吧,手裡掃碼付款,然後永久拉黑了這家美發沙龍。
毀了,全毀了。
舒嘉芙趕緊把帽子扣上去,看著又帥氣如初的臉龐,無端鬆了口氣,睜眼說瞎話:“沒有啊,我覺得特彆帥,我就特彆喜歡。”
“真的嗎?”他眼睛亮起來,就要拿下帽子,舒嘉芙趕緊伸手阻攔:“還是戴著吧。”
“……”
四目相對。
無聲勝有聲。
他臉又垮下來:“你騙我。”
安佳從烘焙屋裡走出來,一看周榆白眼睛都在發光:“嘉芙姐,你的小弟弟又來了。”
周榆白臉上的表情垮了一瞬,弟弟就算了,還小弟弟,他哪都不小好麼。
舒嘉芙接過她手裡打包好的手作麵包,扯出印花膠帶封口,還遞了一個在周榆白麵前:“這樣貼,弄完了帶你出去吃飯。”
周榆白接過來,舒嘉芙見他眉目間還鬱著淡淡的憂傷,笑道:“得了,你這張臉配再醜的發型也難看不到哪去,沒幾天就好了。”
周榆白說:“那你覺得我帥麼?”
舒嘉芙哄小孩:“帥啊,南城第一。”
他滿意了。
店裡掛了很多香薰片,但水吧的位置咖啡豆研磨的香氣更濃。
單純品味一杯咖啡的人很少,大都麵前的桌子上都放了電腦又或者一本書,總是有事做的。
人這一輩子,總有做不完的事。
等弄完了,舒嘉芙和安佳還有一個過來兼職的男生打了招呼,解下身上的圍裙,一塊往外走。
舒嘉芙和他並排,她個子不矮,不是刻板印象中南方女生的身高,淨身高168.2,一直想長到170,然後談個190的魁梧壯漢,結果吊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卡住了,大學時談的那位也隻有182。
站在周逾白身邊堪堪到他的肩頭,旁觀者角度看來很般配的身高。
隔壁的古著店的老板走出來掃落葉,眼下烏青散了,精神抖擻的模樣,一看她就跑過來:“小舒啊,娃兒終於被她姥姥接走養幾天了,我總算是解脫了啊。”
舒嘉芙微笑:“小熊那麼可愛,你不要可以送來我養。”
“我盼之不得呢。”老板說:“等她真上你那兩天,你就怕了。”
“這是你弟弟?”
小熊爸不是才看到舒嘉芙身邊的男生,一走近就注意到了,舒嘉芙剛想點頭,就聽周榆白說:“不是弟弟。”
古著店老板看來,周榆白耐著性子又重複了句:“我不是她弟弟,我倆長得很像麼?”
小熊爸眼神狐疑的在兩人之間回轉:“確實不像,彆說,你倆還挺登對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