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從吧台服務員接過酒杯,輕輕晃動,圓球冰塊撞擊杯壁發出輕輕的“嘩啦”聲。
“一身傷,琴酒怎麼可能會手下留情。”
“咦?”基安蒂興奮的笑:“波本你怎麼知道?啊,你今天來晚了,是剛從你那小寵物那出來?對不對?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安慰她?哭了嗎?”
琴酒瞥了一眼。
金發青年露出笑,微微扯開襯衫的領口,氣質也從溫柔變成危險:“當然有好好安慰。我又不是琴酒。”
貝爾摩德敲了敲杯:“彆太過分啊,波本。說起來,朗姆怎麼回事,這麼輕易就讓一個小女孩見到代號成員。暴露的話,他負責嗎?”
“朗姆怎麼想的,我並不知道呢。”安室透晃了晃手機,“他從不露麵。”
“嘁!”基安蒂灌了一口酒:“就討厭你們情報組,各個都是神秘主義。琴酒,你肯定審問過了吧?那女孩沒問題吧?”
伏特加在一旁開口:“大哥從不失手。去基地路上問過了。和橫濱黑手黨有仇。希望加入組織能得到訓練好報仇。”
“啊呀,果然是天真的小女孩。”貝爾摩德單手托腮,“欺騙這樣天真的小女孩,波本,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安室透笑:“我可是個好人呢。”
基安蒂作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貝爾摩德還是不怎麼放心:“琴酒,過於天真的小女孩可是不適合組織的。曾經有過例子不是嗎?”
基安蒂一聽這個就更興奮了:“所以,有一天我要送一顆子彈給那張漂亮的臉蛋嗎?”
琴酒想起在訓練基地可憐兮兮卻一直堅持的女孩:“目前來看,她還算有點覺悟。就是資質太差了。至於背叛……哼!她的目標是橫濱,和我們沒有關係。出賣我們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能得琴酒你這樣評價……看來我們的小女孩還算不錯?”貝爾摩德若有所思,“未來我們會多一名代號成員?”
“不。”貝爾摩德很快搖頭:“這還太遠。不過……如果是未來代號成員,波本,你就不要太過分了。”
“不要隨便汙蔑我好嗎?”安室透抗議。
貝爾摩德翻了個白眼:“你今天這麼晚到,難道不是去撩撥人家小女孩了嗎?”
安室透正色:“我隻是為了確保她能完成朗姆的任務,成功潛入港-黑好吧?貝爾摩德,港口黑手黨的人你也接觸過,乾部除了一位是女性,其他男性都年輕的過分。尤其是那位重力使,真是帥氣又有氣勢的年輕人呢。”
貝爾摩德臉色變了:“彆提那群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好嗎?!”
基安蒂:“啊哈!居然有人能無視千麵魔女的魅力,我倒是想見見!”
貝爾摩德這女人居然會吃癟,這可太讓人興奮了!
“不就是一個叫你大姐(中也),一個叫你老女人嗎(芥川),至於這麼記仇?”
安室透一點都不客氣的把橫濱商務會談時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波本!”貝爾摩德恨恨的咬牙,“那不過是根本不懂女性魅力的小鬼罷了!怎麼,你故意提起那位重力使是什麼意思?”
金發青年單手托腮:“沒什麼意思,就是怕朗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們的女孩被帥氣又有氣勢的重力使誘惑到怎麼辦?小女孩總是會對帥氣的男孩子充滿幻想,不是嗎?”
“所以你決定先下手為強?居然因為這種理由親身上陣,波本,你果然很糟糕啊。”
安室透笑的意味深長:“那畢竟是個美人,我又不吃虧。”
“啊!琴酒在那邊當惡人,波本你在後麵裝好人,嘶——”基安蒂不適的打了個哆嗦,“你這個黑心男人真可怕。”
還是科恩更可愛。
基安蒂八卦聽夠了,拎起科恩:“走。離人渣遠點,可彆學壞。”
又喝了一會兒,酒吧裡聚會交換情報聊天的組織成員漸漸散去。
三天後,波本向琴酒提出申請:“我這裡有個任務挺適合早川參與,體能訓練先中斷吧。總要看看她腦子夠不夠用。”
琴酒想了想,批了同意。
早川花英從被暴打中解脫,見到安室透的瞬間差點淚奔:“安室先生!QAQ”
金發青年上前摸了摸女孩的頭:“就當休假。”
“謝謝!QAQ”
早川花英:“安室先生,你是不知道,琴酒老大這幾天瘋了!”
“嗯?”
“每次訓練休息間隙,他都派人對我使美男計QAQ!”
“噗!”
安室透沒忍住,“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早川花英很疑惑,“說起來他找來的人都很……一群頭發染成橙色的妖魔鬼怪……等等!”早川花英一臉臥槽:“我的媽呀,我沒想多吧!”
安室透:“……沒有。噗!哈哈哈哈!”
不行,他忍不住了!
早川花英狐疑的看向身旁笑個不停的金發青年,她有理由懷疑,這裡麵一定有安室先生搞的鬼!而且她有證據!
安室透忍住笑:“沒事。你就……當訓練了。之前聊到港-黑,我說港-黑重力使是個帥氣又有氣勢的年輕人。琴酒他可能是怕你潛入後反被敵方美男計策反。就……提前給你打打預防針。放心,他又不知道你和港-黑重力使認識。”
早川花英臉上表情一言難儘:“安室先生,你可把我坑慘了。”
“那、抱歉?作為補償,給你個好消息怎麼樣?”
“什麼好消息?”
“以後我會正大光明的去看你哦。如果你有什麼麻煩,也請儘可能放心的依賴我吧。”
“誒??”
這下早川花英是真的震驚了。
這究竟是什麼天使?一點都不組織了好嗎?
金發青年低頭,看著一臉驚訝的女孩,摸著下巴說:“總不能辜負你的信任吧。”
早川花英:“…………”
“難得有人這麼信任我。”金發青年似乎因這點真的很高興,“不能辜負啊。”
早川花英心頭忽然湧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她抬眸注視著笑眯眯的金發青年,莫名渾身發冷。
這似乎是一種征兆。
一種事情往脫軌方向狂奔的征兆。
波本在組織隸屬情報組,通常情況,他的任務都是和行動組一起完成。
偶爾單獨行動,也都是收集情報。
說起來,需要他親自出手殺人的次數並不多。
這次他的任務當然也和殺人滅口什麼的無關。
“被森首領掐住走私渠道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安室透打開筆記本電腦操作幾下,放出一張地圖。
“早川,現在你也算組織的人,有些事你應該也知道。咱們組織是個大型非法組織,這個你是明白的吧?”
早川花英默默點頭。
“既然是非法組織,那必然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我們組織武器槍械有百分之五十是從橫濱走私來的。剩下百分之五十是從其他渠道。”
“說起來,上周我去橫濱就是為了和港-黑的森首領談合作。雖然說那次合作談的還算順利,但……嘛,未來誰知道呢。既然橫濱這邊的渠道隨時可能出現問題,我們就需要擴大其他渠道。”
早川花英:“…………”
為什麼會出問題,組織難道心裡沒點數嗎?說起來,琴酒老大一點都不像被處罰的樣子。組織boss難道也覺得用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沒有任何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