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羅西南迪也是準尉了?”
亞瑟作勢起身,好像要去找個禮物,但估計會一去不回。
貝爾梅爾精準揪住他的衣服:“喂!你差不多一點,這可是為我開的宴會。今晚誰也彆想偷偷溜走!”
奧哈拉滅亡事件過去一年,世界並沒有因為武力震懾而安靜下來。有更多的人被這件事挑動了興奮的神經。
偉大航道和四海的混亂程度不分上下,貝爾梅爾決心要回到東海據點。
大家都挺不舍的,但作為戰友和同伴,大家也理解貝爾梅爾想要守護家鄉的想法,並抱以尊重和祝福。
這場酒會裡都是在學校裡親近的朋友,不知誰給帶了吉他,坐在那掃旋律。
“旗幟飄滿了回憶~四海任我去——丟掉迷茫跟惆悵,陽光照升起——”
氣氛熱烈,有人偷偷抹淚。同期半真半假扒著人哭:“貝爾梅爾~你回家鄉去了,我們的火力支援可就沒了……”
貝爾梅爾早喝高了:“羅西南迪也狙得準!我會把羅西南迪留給你們!”
亞瑟:“不要把彆人兄弟當做傳家寶。”
他們笑作一團,貝爾梅爾說:“我還想起一件事!再好的狙擊手也很難做到一直練嘛。那天我問羅西南迪‘你怎能這麼靜得下心?’你們知道那小子說什麼嗎?”
有人說:“讓亞瑟來猜!”
“猜不到,”他隨口,“「因為我是靜音人」?”
“我就知道他會講冷笑話!”席間又是一片笑聲。
貝爾梅爾:“人家才沒這麼說,他跟我說——”
“「突然」。”
亞瑟笑了一聲。
旁邊人跟見鬼一樣轉過頭:“亞瑟,你剛剛在笑嗎?”
貝爾梅爾以扭曲的姿勢衝過來:“我沒看到!我沒看到!快讓他再笑一下!”
三個人都差點沒架住她,貝爾梅爾是實在不死心。
“笑點在哪裡??”
亞瑟總不能跟他們說那個屍橫遍野的島,兩個男孩在篝火前啃蘋果,一個在沙土地上寫「突然」,另一個摸不著頭腦的故事。
為了禍水引東,亞瑟起身舉杯:“我提議:敬貝爾梅爾,我們最好的狙擊手。”
貝爾梅爾直接起一瓶新的,對這等場麵完全不發怵:“好哇!打算灌我!”
海軍們見狀紛紛起身。
他們舉杯,敬未來,敬正義,敬明日。
告彆宴會即將散場,貝爾梅爾開玩笑:“混得最好的出來埋單!”
亞瑟一年內從少校做到上校,可以說是少年英才。大家對著他起哄,但亞瑟說:“貝爾梅爾走前還要埋單嗎?”
貝爾梅爾嘿嘿笑:“好,叫聲姐姐來聽~”
亞瑟:“你不是早就哄著羅西南迪和緹娜他們說過了嗎。一定要我來?”
“就因為你沒叫過我才要聽,快快快~”
亞瑟對著貝爾梅爾,難得將「真摯」的情緒表露在臉上:“還沒恭喜你即將榮升少校,貝爾梅爾大姐。”
貝爾梅爾捂住通紅的臉:“我*,這小子長大後肯定是個殺器啊……單我買了!!!”
有人搖晃貝爾梅爾:“你清醒一點,我們不是說好要逼這個小財迷出錢的嗎?你爭氣一點啊貝爾梅爾……還有你是少尉啊——”
亞瑟真摯地看著那個人:“總部去分部的軍官要連升三階的,查理大哥。”
查理暈乎乎地摸出錢包:“呃我可以和貝爾梅爾對半出……”
坐在亞瑟身邊的人捂住心口誇張倒下,眾人都要求起他輪流喊大哥大姐,哪怕有的人比他還小,也來湊熱鬨。
完全是一群醉鬼了啊!
酒館老板見多了馬林梵多的海軍在聚餐時鬼哭狼嚎,動靜比起海賊有過之無不及(但海軍會老實付錢),可這陣仗太打擾彆人了。
招待接到老板的指令走過來,大力敲了下桌子,把這些醉鬼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然後他吸一口氣大聲說:“再嚷嚷,我就去請澤法大將來了!”
眾人:“非常對不起!”
卡普對著澤法擠眉弄眼:“你在他們心中怎麼跟惡鬼一樣啊,啊?”
中年將領們坐在角落,被卡普調侃的澤法掏出眼鏡戴上,哼了一聲。
“畢業了還這麼不成樣子。”
戰國:“年輕人嘛,是會這樣。”
卡普挖鼻孔:“羅西南迪安靜你也這麼說。”
戰國:“***!卡普!快停下,不要往我的酒裡彈!”
大海上,人們的命運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有所交錯。貝爾梅爾啟程前往東海的同時,CP組織正追捕奧哈拉的遺孤,妮可·羅賓。
奧哈拉裡逝去學者生前發售的書在黑市上賣出難以想象的高價。和奧哈拉的一切都像是縈繞著詛咒的寶藏。
人們驚恐又興奮,厭棄又追逐,關於妮可·羅賓似是而非的流言更是滿天飛。
庫讚放下一疊紙張,近期這家夥總有些神神秘秘,但亞瑟統一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