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直看著老奴,可是老奴臉上有什麼東西?”管家奇怪的望著白遲遲,摸著自己的臉,卻並未有什麼不妥。
白遲遲搖了搖頭,壓下心中的疑惑,向趙府大門反向走去。
到了大門,管家頭上的時間也就進入了倒計時。
白遲遲站在大門中央,看著走在前麵的管家,死死盯著那串數字。
時間歸於零後,突然迎麵衝出來一輛馬車,馬夫像是喝了酒一般,醉醉熏熏的駕著馬向管家直衝過來!
管家驚恐的看著那輛馬車,隨著一聲激昂的馬叫聲,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在瞬間被猛撞到一邊,鮮血四濺。
白遲遲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死亡在她麵前活生生的呈現。哪怕見多了死人,剛才的場景還是讓她有一種不適感,打從心底的想吐。
馬夫瞬間清醒,急忙下來查看,看到滿地的鮮血嚇得渾身顫抖,連跪帶爬的牽上馬車慌忙逃離。
門口的聲音驚醒了趙母和趙長淵,他們連忙出來查看,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一臉恐懼。趙母更是被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把我娘送到房中休息!”趙長淵大聲命令道。
他瞥了白遲遲一眼,上前查看,隻見管家沒了氣息,麵部被鮮血所覆蓋,根本看不清五官,身體也被撞得扭曲,四肢像被操控的提線木偶。
“來人,將管家抬去亂葬崗。”趙長淵本想草草處理,卻聽見周圍仆人的竊竊私語。
仆人甲:“這管家真可憐,怕是死不瞑目,不知道會不會來找趙府的麻煩。”
仆人乙:“誰知道呢,為趙府工作三十多年,卻落得這個下次。”
仆人丙:“就是說,連口棺都沒有。”
這些聲音像根刺一樣刺激趙長淵的神經。
“來人,將管家抬進府中,念他伺候趙府多年,賞一口棺,讓他安息吧。”他馬上改變了主意,長歎一聲,表情卻看不出絲毫難過。
“如果需要棺材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忙。”白遲遲上前說道。她觀察過,剛才逃跑的馬夫白發蒼蒼,原來所謂的老死竟是被老人駕車撞死!
“你已經與我趙家再無關係!摻和什麼!”趙長淵心中不由得生起怒氣,剛和離便死人,讓人難免覺得晦氣。
“我父親曾經是做棺材的,你不會不知道。前腳和離後腳便死人,你也不想聲張吧。這副棺材讓我父親來製作,你趙家才不會落人口舌。”白遲遲提議道。
書中原主的父親,白匠曾經便是製作棺材的木匠,後因偶得一棵好木,便走上了富商的道路。
趙長淵有些遲疑,但心下一想卻還是派人將白匠請了過來。
“我暫且信你。”趙長淵瞟了白遲遲一眼,隨後甩袖而去。
白匠慌忙的走過來,看見白遲遲有些拘束,連忙將手往布衣上蹭蹭,向趙長淵行了個禮。
白遲遲走上前,立馬將白匠扶起來,並告訴他,事情起由經過。
“現在便要一口棺?可··可是我連做棺材的木材都沒有!”白匠為難道。
自從當了富商,便不再碰棺材這等晦氣的東西。卻沒想一場大火又讓白匠一夜回到解放前。
如今的白匠隻能守著唯一一處小作坊靠變賣手上僅有的一些木材謀生。
“木料你不用擔心,需要什麼給下人說便是。隻要你能在今日之內完成,任何需求都會滿足。”趙長淵冷冷說道。
“這……多謝趙公子,這口棺材需要上好的鬆柏木做材料。此人是橫死的,隻要鬆柏木才能鎮壓住他的怨氣。”白匠不勝惶恐,小心翼翼的說道。
白遲遲不懂棺材,並不認同這種迷信的說法。當初在殯葬館上班,經手的屍體沒有幾十也有上百,各種死因都有,卻從沒因為所謂的怨氣遇到稀奇古怪的事。
“鬆柏樹?”趙長淵麵露不悅,一棵鬆柏樹便要五十兩銀子,更彆說上好的鬆柏。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管家而花這麼多錢!
“或許,我有辦法。”看得出趙長淵的不情願,白遲遲想起係統給過她一袋鬆柏的種子,自己查看過種子的介紹,上麵寫著:瞬間長成樹種子。
“爹,等我一下。”白遲遲丟下一句話便向小作坊的方向跑去。
小作坊後麵再走三百米便是是一片樹林,其中不乏有幾個野墓,平時鮮少有人來。這裡也是書中最後埋葬女主的地方。
白遲遲到了地方,找了一塊看起來較為乾淨的土地,將鬆柏木的種子埋在土裡。隻見種子剛接觸土壤,便迸發出刺眼的光,接著從土堆裡萌發出一棵嫩綠的芽苗。
芽苗以肉芽可見的地步,迅速竄起,在白遲遲的注視下逐漸長成了一棵棵參天大樹。
這時009突然冒出來,自豪說道【宿主,鬆柏木可是製作棺材的絕佳材料。並且我給的種子可不是一般的種子,種下去的瞬間便能結長成。】
白遲遲點點頭,樹已經長成,抬頭望去高聳直立,是這片樹林裡長得最高的那一棵。
她本想連忙去趙府告訴白匠,卻被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叫住。
“嫂嫂?好久不見。”
白遲遲轉過頭,便看見一位少年坐在樹梢上,黑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騰雲祥紋,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寬邊錦帶,其上掛了一塊看起來質地極佳的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