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踏進她家門口,便看到裡麵空無一人,家具被搬一空,整個房子空蕩蕩的。
白遲遲暗道不好,連忙去雜物室便看到李掌櫃的屍體也不見了!
就在這時,藺宿來到白遲遲身後,“嫂嫂,失望嗎?你放過了那個女人,但她卻不講信用。”
“嗯。”白遲遲低沉應了一聲,隨後問道:“所以他們在哪?”
藺宿待她來到那片樹林,隻見李夫人和她的情郎,雙手雙腳被捆綁在一起。
“世子!世子!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情郎大聲呼喊著,眼中滿是哀求。
“李夫人,李掌櫃的屍體在那?”白遲遲冷聲問道。
“放了我,我才會告訴你。”李夫人倔強的望著白遲遲,向她要求道。
“李夫人,公平交易,你的道德呢?”白遲遲冷漠的看著她。
“哼,我人都在你們手上,還要什麼道德。一句話,放了我,我才告訴你!”李夫人不屑說道。
她話剛說完,隻聽“啪”的一聲,一記耳光便落在李夫人的臉上,白遲遲的手還停留在空中。
“你千不該萬不該將彆人的守信當個玩笑!”白遲遲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雙眸染上了一層冰霜。
當初和她定好後天,白匠因此日夜不斷的製作,隻怕趕不上時間。白遲遲看著他每天的汗水都忍不住心疼,卻沒想到這一切竟全是徒勞!
李夫人被打懵了,怔怔的,不敢置信的看著白遲遲。“你····你打我?”
“我再問一遍,李掌櫃的屍體在那裡?”白遲遲一字一句說道。
李夫人閉口不答,倒是她的情郎見氣氛不對,為了保命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在離這不遠處的亂葬崗,我們一起拋的屍。”
“值得嗎?為了一個男人,成為殺死自己夫君的幫凶。”白遲遲看向那個情郎,問道。
“值得,我原本便是青樓的妓女,生來就沒有自由。我感謝李掌櫃幫我贖了身,娶了我,但這不過是從一個囚籠落入另一個大點的籠子罷了。直到我遇到楚郎。”李夫人說著,深情的看著她的情郎。“我愛他,李掌櫃如果愛我,就不該阻攔我去追尋我的自由之路!他該死!”
“可悲,李掌櫃將你贖了回來,哪怕結果如何。他也對你有恩,你又怎能丟棄亂葬崗,讓他死後都不得安寧!”白遲遲靜靜的看著李夫人,旁人的事她從不做評價,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隻是她不會認同,李夫人的這種做法。
“他是對我有恩,對我也很好。但我想要的從不是這些!白小姐,我尊敬你。為了自由與趙府和離,我們是一類人,你應該能與我感同身受!”李夫人仿佛為了尋求認可,急切的對白遲遲喊。
“抱歉,李夫人。我不會為了自由去傷害彆人,我們從不是一類人,也從沒有感同身受。”白遲遲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而去。
她叫了人將李掌櫃的屍體從亂葬崗裡抬出來,重新放入那間雜貨室。街坊鄰居都圍在旁邊,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女兒,這是怎麼回事?李夫人不是定了棺材,怎麼李掌櫃的屍體卻在亂葬崗呢!”白匠急切問道。他連休息都沒休息,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卻在亂葬崗看到了本該躺在棺材裡的屍體。
白遲遲將事情的起因經過都告訴白匠以及周圍的街坊鄰居們,不出意料的迎來他們的破口大罵。
“這李夫人我早就說她不知檢點,紅杏出牆!如今竟還忘恩負義,真不是個東西!”
“最毒婦人心啊!”
“女兒,那現在該怎麼辦啊!”白匠急了,他幸幸苦苦做出來的棺材怎麼能就這樣浪費掉!
白遲遲寬慰道:“爹,你的棺材不會白做的。我先為李掌櫃處理遺容。”
接著她將圍在周圍看熱鬨的人都趕出雜貨室,最後望向藺宿,“你還不出去?”
“或許嫂嫂需要一個幫手?”藺宿微微一笑道。
室內的白遲遲戴上手套和口罩,條件有限,剛想開始,便突然想到什麼。上次給管家的那套壽衣是提早準備好的,隻是這次卻忘了準備。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盯著待在室內的藺宿,“小侯爺,能否幫我拿一身乾淨的衣物?”
藺宿一愣,望著眼白遲遲焦急的神情,默默出門後,默默回來,手裡還拿著一件乾淨的衣裳。
“謝謝小侯爺。”白遲遲接過衣裳便開始著手想換下李掌櫃身上的舊衣裳。
誰知她剛要脫時,一旁的藺宿叫住,“你在乾什麼?”
“看不出來嗎?脫衣裳啊。”白遲遲一邊說著,手上也沒停下動作。
待她為李掌櫃換好後,藺宿古怪的盯著她,“嫂嫂,什麼時候會這種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