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臉更紅了,像成熟飽滿的蘋果,雖然麵帶羞澀,但眼裡卻喜悅幸福仿佛要溢出來一般。
見氣氛如此曖昧,白遲遲也不由得跟著笑,“真好呢,小白以後一定是個男子漢。”
“姐姐也在取笑我····”小白嘴上這樣說著,卻偷偷拿眼角餘光瞥向芬芬,忽地對上後者含笑的視線,剛恢複的色澤猛然又紅了臉。
“芬芬已經準備好要嫁給小白了嗎?”白遲遲也不逗他了,轉而問起旁邊的女孩。
小白聽到姐姐這麼問,趕忙豎起耳朵,一臉期待的看著芬芬。
“嗯嗯,雖然小白很容易害羞,膽子還有些小,但是他很勇敢!我喜歡這樣的小白!”芬芬也同樣望著小白,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光。
見如此好的氣氛,白遲遲實在不忍打擾,隻是看著小白,心中滿是心疼。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小夥伴隻剩下十天的壽命,該是有多難過。
“我們出去玩吧小白。”紙人也看夠了,芬芬拉著小白的手提議道。
可憐的小白已經被玩弄於股掌之中,被拉著小手,低著頭一聲不吭,臉上通紅。
白遲遲見狀也感歎道,原來小白麵對喜歡的人竟然這麼容易害羞。
待他們離開後,白遲遲將紙人移到角落,並用一塊布遮掩住,這樣才好不被人發現。
三天的時間像白駒過隙,明天便是梁小姐舉辦葬禮的時刻。根據梁老爺的要求,待梁小姐的屍體火化後,骨灰便要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白遲遲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時不時的盯著門看。
【宿主,彆看了,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如果梁斐說服了梁老爺,他早就來了。】009在旁邊已經不抱希望了。
“再等等吧,不到最後,誰都說不準。”白遲遲平靜道,隻是時不時的抬頭暴露了她焦急的心態。
白遲遲準備了一些搖錢樹,和用紙折成的小花。她記得梁斐說他的妹妹最喜歡花,隻是可惜這些花隻有白色這一種。
天已經漸漸快黑了,梁斐的人影沒有看到,卻看到了梁老爺的人。
“老爺。”白遲遲欠了欠身,壓下心中的疑惑。
“是你說服了我的兒子放下身段來求我?”知府老爺瞟了一眼白遲遲,臉上帶著不屑。
“是梁少爺自己為了想要守護的人試圖與您放下隔閡。”白遲遲認真答道。
“隔閡?我們父子之間那有什麼隔閡?”知府老爺淡淡說道,但下一秒他筆鋒一轉,“那可是深仇大恨!”
此話一出,白遲遲微微有些驚訝,雖心存好奇,但卻是沉默不語。
知府老爺見她毫無反應,微微一笑,“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
“好奇,如果您願意講的話,遲遲洗耳恭聽。”白遲遲淡淡道。
“哈哈哈哈哈,你這女娃,真有意思。”知府老爺大笑道,隨後像是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在我年輕的時候,遇到了梁斐的娘親。她出身於書香世家,當是的我隻是一個窮苦的書生。見到他娘的第一眼,我便愛上了她。”
“後來我考上了狀元,如願以償的娶了她。但有時候身在高處,難免遭人嫉妒。他們抓不到我的把柄,便去陷害我的兒子和妻子。”
“當時外邦送給聖上的貢品交由我來保管,但最後貢品丟失,我下令全城尋找。最後卻在梁斐的房間裡找到。當時他還年幼無知,問什麼都說不知道,迫於壓力我隻得下令將他關起來。”
“但那時候,他娘站了出來,將一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我無可奈何,隻得將她囚禁。隨後我便開始找線索,想為她證實清白。但偏偏我找的每一條線索都指向她!”
說到這裡,知府老爺停了下來,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隨後問道:“你覺得當時的我,應該怎麼做?”
“回老爺,我不知道。”白遲遲思考了一會兒,隨後說道。
知府老爺並未在意她的回答而是繼續講道:“當時我去了她的房間,問她,盜竊貢品的事。但我得到的回答竟真的是她盜竊了貢品,嫁禍給梁斐!”
“你說這時候,我該怎麼辦?”知府老爺又問道,聽語氣仿佛像隨口一問,但他的神情卻充滿了愧疚和悔恨。
“回老爺,我不知道。”還是一樣的回答,白遲遲望著知府老爺,表情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