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交,放我們走。”白遲遲打量著他們,突然屈服道。
“這才像話!兄弟們,將棺材抬走!”話音剛落,圍在周圍的大漢接著將棺抬起來,為首的男人看了白遲遲一眼,隨機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可怎麼辦啊,棺材沒了,該怎麼向老爺交代!”當危機散去,侍女想的便是以後的日子。
“這不怪我們,是白小姐將棺材拱手讓人的,我們將責任都推在她身上。”另一個侍女站起來指這白遲遲說道,仿佛這樣他們受的懲罰就會減少。
白遲遲刮了一眼指責她的侍女,“你們先回去吧,棺材的事我會負責。”
隨後她便也不要再管這些人,朝那群大漢走的方向跟去。冰棺還在融化,地上灘著的水便是最好的線索。
終於跟上了,白遲遲看到那些土匪扛著棺材有說有笑,他們的目的地竟然也是祖墳!
祖墳前的知府老爺望見這些土匪,心中疑惑,“你們是誰?”
“老頭子,識相點就滾開,彆耽誤我們挖土!”為首的男人一把將知府老爺推開,將旁邊用柴火堆起的小山丘一腳題散。隨後便拿出工具,特意繞開前麵的墳頭,在邊上開始挖。
白遲遲注意到,他們挖的那處邊上也是一處墳頭,隻是前麵立了個墓碑,上麵寫著——梁壽康之妻。
“你們是誰!趕快給我停手!”知府老爺起身,連忙阻止他們,卻又被無情的推在一邊。
這時他看到棺材裡躺著的女孩,心中便意識到什麼,“梁斐!你給我出來!”
他這一喊,那些大漢聽到後便停了手,向四周張揚,風過鳥叫,但卻沒有任何人響應。
“你這老頭,虛張聲勢!兄弟們給我綁了他!”為首的男人命令道。
其他大漢當即便上前,牽住住知府老爺的雙手,當正要拿繩子時,白遲遲站了出來,喊道:“住手。”
為首的男人睥睨著白遲遲,眼神輕蔑,“是你?原來你沒走了。”
白遲遲沒有理他,走到知府老爺的旁邊,盯著四周的草叢,緩緩說道:“梁斐,出來吧,我知道一路上你都在跟著我們。”
隻見話音剛落,草叢裡發出瑟瑟的聲音,從裡麵走出來一位青衣男子,正是梁斐。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知府老爺和白遲遲,“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土匪一直在威脅但卻又都沒傷害過我們,是你的意思吧。他們的將棺材抬走,在這裡挖坑也是你的授意。”白遲遲道出真相,眼神直視著梁斐。
“白小姐說的不錯,他們確實都是我找來的。”梁斐沒有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孽子!你竟做出這種事!”知府老爺指著梁斐,憤憤說道。
“我再三懇求你,讓妹妹入祖墳,但你偏是不同意!如果不是如此,我又怎會出此下策!”梁斐同樣用怨恨的眼神盯著自己的爹。
“她絕不能入祖墳!今天必須火燒!”知府老爺眼神決絕,態度堅定。
“為什麼?”梁斐異常不解,“為什麼!她是你的女兒!你養了她那麼多年難道沒有感情嗎?”梁斐神情複雜的望著眼前所謂的爹,他恨不得沒有這個爹!
“她不是,她不是我的女兒······”瞞了梁斐這麼多年的秘密,知府老爺終於打算將所以的一切都托盤而出。
但梁斐聽後,反應卻出乎知府老爺的意料。他眼神帶著不屑,嘲笑道:“老頭子,你恨我就罷了,但你怎麼能編出這麼一個故事來欺騙我!哪怕她不是我的親妹妹,這麼多年早就有了深厚感情!”
哪怕真相告訴了他,梁斐也依然覺得這一切都是謊言。他恨恨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向一旁看戲的土匪命令道:“給我挖!挖的越深越好!”
“住手!我沒有騙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你這樣怎麼對得起在坐的祖先!”知府老爺慌了神,本想前去阻止但卻被前麵的兩個大漢擋住,隻能無力的看著。
“你當初害死了我娘不夠!還想要我妹妹死了也不得安寧,你真是好狠的心腸!”梁斐痛心疾首道。
說到梁夫人,知府老爺頓時沉默了。梁斐見到他這副神情,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當初我親眼看到我娘死在我麵前,並且還是你親手捅死的!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後悔!”
他的話像一把刀子一樣,直插進知府老爺的痛楚,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
“梁少爺,真相已經擺在你的麵前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白遲遲望著他,勸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