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白遲遲說道。
【但是宿主,如果你任務沒有完成,可是會被抹殺的!】009擔憂的說道。
關於這一點,白遲遲心中早有打算,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便絕不可能再死第二次。
時間很快來到了明天,白遲遲拿上自己準備的搖錢樹和紙花,去往知府。路過集市的時候,周圍竟沒有一家店鋪開著門,聽路人說,知府老爺平日對百姓多有恩惠,今天是他女兒的葬禮,為了感謝,便停業一天。
白遲遲若有所思,來到知府,門口圍的都是人,她好不容易擠進去。
隻見知府的後花園中央,一口冰棺正在漸漸融化,裡麵躺著一個妙齡女孩,蒼白的麵孔毫無生機。她手裡握著的花,也處於凋零狀態。
“白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見白遲遲過來了,一個仆人走過來,恭敬的說。
“請問,知府老爺有說在哪裡舉行火葬嗎?”白遲遲問道,難道要在後花園裡舉行?
“老爺說了,他在祖墳等您。小姐雖不會入祖墳,但老爺仁慈,特地選在祖墳進行火葬。”仆人說道,傳達著知府老爺的意思。
“如此,便起棺吧。”按理說,應是在家中進行儀式再起棺送往祖墳,但偌大的庭院,除了一些圍觀的人,竟再也看不到梁小姐的親人。
仆人小心翼翼的抬著冰棺,走出知府。冰棺融化的水滴了一路,就當是梁小姐的淚水吧,畢竟,她離開這個從小居住的官府,竟也沒人為她流一滴淚。
葬禮白遲遲見得多了,但沒有任何親人陪同,她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梁斐去哪裡了,連人影也沒見到。
當隊伍到達那片樹林時,隻剩寥寥幾人。除了抬棺的人和白遲遲,剩下的便是一些知府的仆人,還有一些侍女。後麵的百姓大概熱鬨看夠了便散去了。
林中的陽光被樹蔭遮蓋,兩邊的草叢發出瑟瑟的聲音,風聲也緊跟其後。跟著的人都麵無表情,加上頭上帶著的白布,如果不是人還在呼吸,真的像幽靈一般。
運館的人往前走,後麵的人跟機器一樣緊跟。就在霎時,從草叢裡猛然竄出三四個大漢,手裡拿著刀,麵部蒙著臉,隻看到眼神凶神惡煞。
他們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驚慌失措的神情,抬棺的人更是當即就放下棺連連躲在後麵。
打劫白遲遲聽說過,但劫葬還是頭一次見。
為首的大漢揮舞著刀,喊道:“把棺材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此時站在棺材旁邊的隻剩白遲遲一人,其他的便是麵露恐懼的躲在後麵,甚至還有侍女說:“我們交!我們交!彆殺我們!”
“你們要棺材乾什麼?一個還在融化的冰棺,對你們而言有什麼用?”白遲遲問道,透過冰鏡看到裡麵躺著的女孩,眉眼俏麗。或許他們要的不是棺材,而是棺材裡的人。
“這你就彆管,識相點就把棺材交出來!”大漢拿刀對著白遲遲,威脅道。
白遲遲臉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麵上維持著平靜的神態。一把大刀對著她,她此時也很害怕,但既然接了這個活,又怎麼能臨陣脫逃,將棺材交出去!
“白小姐,我們就將棺材交出去吧!你看這些人凶狠的模樣,不交一定會殺了我們!”一位侍女爬過來悄悄對她說。
“不行!這裡麵可是梁小姐的遺體!就這樣交出去,拿什麼向老爺交代!”白遲遲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命都快沒了,還談什麼交代!”侍女眼中帶著恐懼,似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白遲遲定了定了,警惕的望著眼前的匪徒,“如果我們不給呢?”
“臭丫頭!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大漢上前一步,陰狠的瞪著白遲遲,那把大長刀直逼她的脖子,仿佛下一秒就會砍下來。
白遲遲一動都不敢動,餘光看向脖子旁邊鋒利的大砍刀。這時,大漢旁邊的男人湊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說完之後,大漢猶豫了片刻,瞪了一眼白遲遲將那把大刀收回,“彆浪費時間!快將棺材交出來!”
白遲遲望著收回的大刀,心中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又感到奇怪。這群土匪一直催促著要他們交出棺材,但卻又沒有什麼實際的動作,也沒有傷害人。
想到這裡,白遲遲試探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大漢怔愣了幾秒隨後反應過來,“臭丫頭,你管那麼多乾什麼,再不交出來你們一個人都彆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