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白匠有些窘迫的望著白遲遲,自己接了梁斐的活,已經讓女兒知道了。
他剛想說些說些什麼,外麵便有人推門而入,“請問那位是白小姐?我家老爺有請。”
白遲遲走了出來,跟著帶路人來到知府。
剛進去便看到,梁斐站在堂廳門口,似是在等什麼人。看到白遲遲迎麵走來,便立刻迎了上去。
“白小姐,這邊請。”來到堂廳隻見知府老爺坐在中央,身旁的下人拿來一紙契約遞給她。
“白姑娘,這是我當時答應你的。”知府老爺說道。
白遲遲接過那紙契約,打開後仔細查看,確認無誤後,向知府老爺行了個禮,“遲遲多謝老爺。”
“這是你應得的,那片樹林從此便歸你所有了。”知府老爺擺擺手,不甚在意。
“白小姐,我也應該謝謝你。”梁斐接著說道,“你讓我認清了自己的微不足道,還為我妹妹做了紙花。”
“梁少爺不必如此,這些事情微不足道。”白遲遲並沒將這些事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梁斐仍然記得。
“白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梁斐悄聲說道。
白遲遲心中疑惑,看了眼知府老爺,隻見他點了點頭。白遲遲跟著梁斐來到後花園中,這裡是梁小姐起棺的地方。
“上次白姑娘說,我像你的一個故人。我能否知道,白姑娘和這位故人的事情?”梁斐突然問道。
白遲遲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接著思索了片刻緩緩說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遇到他是因為一場意外,後來相處過後便熟悉了。”
當時他的親人去世了,是白遲遲為其做的遺容。後來相處過後,他便展開了追求,白遲遲心中也對他有好感,便答應了。這是這些事情不方便告訴梁斐。
“後來呢?白姑娘和故人還是否有所聯係?”梁斐了然的點點頭,隨後問。
白遲遲搖了搖頭,“已經很久沒有再見了。”
確定關係之後,他對白遲遲很好,他們甚至還見了家長。隻是因為他的媽媽並不喜歡白遲遲的職業。因為此事,他們漸漸有了矛盾,甚至越演越烈,後來便不了了之。
“白姑娘,想念那位故人嗎?”梁斐試探問道。
此話過後,白遲遲蹙起了眉。雖然梁斐並不知道她是穿越而來的,但這樣問,便是好像是在問白遲遲,你還想回去嗎。
她自知回不去了,但也不需要旁人提醒。
“梁公子究竟想說什麼?”白遲遲問道。
“實不相瞞,白小姐,明日我便要起身前往邊疆了。”梁斐終於是道出了自己叫白遲遲來此的原因。
“經妹妹一事,我發現我的一切都來源於我爹,甚至請那些大漢打劫棺材的傭金,都是從知府中拿取的,”梁斐苦笑一聲,“所以我請願獨自去邊疆曆練,希望能成就一番事業,從此脫離我爹。”
梁斐說完,鬥誌昂揚,意氣風發,胸中的有一番抱負施展。
“那倒是要恭喜梁少爺了。”白遲遲笑道,她也為梁斐感到高興。
“白姑娘叫我梁斐便好,其實我這個決定,也算是為了報複我爹。我仍然恨他,但如果用他的東西來報複,我感受不到任何快感。”梁斐有些不好意思。
白遲遲聽後,捂著嘴偷笑道:“梁公子倒是有些孩子氣,決定好的事情便放心去做,無論目的是什麼,隻要自己能在其中成長,並獲得收獲,就不是一件壞事。”
她的話讓梁斐備受鼓舞,“白小姐倒看的通透,有時候覺得你洞察一切,但自身卻像個局外人,從不插手局中之事。”
白遲遲隻是笑笑,並未回應。她隻是普通人罷了,有幾分小聰明。
“對了白小姐,還有一事。”隻見梁斐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跟上次拿出裝有七十兩的袋子,一模一樣。
“我知道白小姐想要那片樹林的地契啃食是想做一番事業,但做生意是需要本錢的。這七十兩能否請你收下,就當是以朋友的名義。”梁斐臉上帶些緋紅,眼神飄忽不定。
白遲遲怔愣著,猶豫了片刻,隨後接過那袋銀子說道:“好,以朋友的名義。這些銀兩當我借你的,待事成之後,一定會還給你。”
梁斐張嘴想要解釋什麼,他本意並不是想要白遲遲還,但看到眼前女孩的神情,他終是沒說出口,“好,來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