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象 金氏卻有些得意地笑道“怎麼……(1 / 2)

庶女溫然傳 海鷗太太 3425 字 9個月前

金氏卻有些得意地笑道“怎麼?你不也是要隨著太太去見老太太?”

殷氏皺著眉頭道“你還沒鬨夠?擾了老太太的清靜,且掂量著你這一身的皮夠揭幾回!”

金氏雙手端在身前,微微低著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妾身豈敢,不過是老太太吩咐我早上去福慈居請安,我怎敢不去。”

劉姨娘馬姨娘還有豐姨娘的臉色瞬間變了,給老太太請安本是太太的事,妾室從不能踏入福慈居,就連豐姨娘也不過是因為從小伺候太太,又是太太給開的臉陪嫁來的姨娘,即便去了福慈居也隻能以丫頭的身份服侍太太,不配給老太太請安,如今老太太竟叫金氏與太太一同去福慈居請安,難不成真是看在小少爺的份兒上想要抬舉金氏?

殷氏臉色鐵青,冷哼一聲便在丫頭婆子的簇擁下走出門去

當日太陽落山前,老太太給金姨娘體麵之事便傳遍了侍郎府,更有流言說老太太想抬舉金氏做二房奶奶,金姨娘本就是育有三女一子的貴妾,隻怕在府裡尊卑體麵要更上一層了

劉氏在燈下苦抄經書,氣得涕淚俱下,馬姨娘擔憂的坐在一邊陪她,不時替劉氏擦擦眼淚

“要我說,你也不必費這些力氣,左右太太疼你,又是被腰柳架在那兒沒法子才如此的,五日一過,太太不說什麼,腰柳還敢逼著你把這經書拿出來不成?”馬姨娘接過劉姨娘剛寫好的一張紙,上頭一筆一劃粗笨無比,合在一起也是不雅觀,劉氏本不會寫字,還是因為馬氏的溫景體弱不能上學才去學著寫了幾筆字打算去教溫景,後來太太專門叫了媽媽來叫溫景寫字劉氏這才作罷,如今有五年了,再提起筆左右都彆扭,寫出來的字也是奇形怪狀,馬姨娘又心疼她又有些無奈

“那不成。”劉氏拿起半濕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太太雖是無心之言,我也不能就這麼過了,話既出口豈有不聽的理兒,還當我是衝著太太的呢,該寫還是得寫,我隻怨恨金氏!”

馬姨娘歎了口氣,又替劉姨娘磨了些墨汁“腰柳也真是的,從前做丫頭的時候與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後來抬了姨娘也從不與我們爭風吃醋,人乖順,嘴也甜,還叫咱們姐姐,整日裡都笑盈盈的,這次回來卻全變了,連太太也敢頂撞,想來莊子上的日子不好,心中有大氣呢。”

劉氏本想去蘸墨,一聽這話也不哭了,把筆往硯上一擱,不滿道“你叫她怪親熱,什麼腰柳,在莊子上受氣受苦那還不是應該的?她又不是去消夏去了,還說什麼從前笑盈盈的,知人知麵不知心,保不齊那時便是這樣的,不過露了尾巴懶得裝了,她若真有那麼好怎麼可能教得二姑娘拿個臟東西害太太沒了腹中的孩兒。”

馬姨娘失笑道“你怎麼吃這樣的醋?我與你一同長大,從前都是伺候主君飲食安置的,她在書房伺候,離咱們遠著呢,我如何與她親熱了?”又蹙眉道“你方才那最後一句話我全當沒聽見過,你也收斂些罷,我瞧著金氏不像從前了,老太太也抬舉她,不知這府裡以後是什麼光景,你今兒吃的苦頭還不夠?日後可彆這麼衝動了,你是姨娘,金氏也是姨娘,細論起來咱們兩個雖在太太跟前得臉,卻都不如她體麵,從前你罵媳婦婆子也說得過去,可若要罵她誠然是沒理的。”

劉氏憤懣不已,扯著指甲道“不過是一時失了意,我就不信我鬥不過她!”

夜裡沒有下雪,連一絲兒烏雲也不來,又大又圓的月亮掛在天上,照得地麵白瑩瑩一片,恬靜柔美竟比白日裡更可愛些,隻有細微的冷風帶起些柔和的雪沙來撲在牆根上,又悠閒的順著回廊逛園子去了

溫然與殷氏對坐在暖炕上,溫然對著燈描紅,殷氏飲茶看賬,炕下立著來報賬的鄒家媳婦

“這裡錯了。”殷氏指指賬單子“給屋裡丫頭們使的脂粉怎麼與貼身的丫頭一個樣兒?你且回去細查問查問底下的人,旁的銀錢拿去,這項先留中不發,若有人貪墨,你先處置了再來報我,若是底下人糊塗了,差多少銀錢分成幾次從那人月錢裡扣就是了。”

說著,殷氏將賬單子遞給豐姨娘,豐姨娘交給巧心去照著取銀子

殷氏看鄒家媳婦有些懼怕,和顏道“你莫慌,鄒婆子才去,你接這事不過半個月,年紀輕,手腳也生,有些紕漏不打緊,明兒回去查明了是誰,挑厲害的幾個打棒子,也給餘下的殺雞儆猴一番,剛管事兒的都有這麼一遭兒,往後就好了。”

鄒家的果然安穩不少,連聲謝過殷氏才跟著巧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