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留下的天崩開局讓燕雙棲難得無言,他晶亮的眸子眨了眨,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蘇景辰是我的前輩,當初幫了我很多。隻是後來……”
後來的事你就自己猜吧,彆讓我編了,真的編不下去了。
這種招數其實很老套,但架不住好用,魏歇果然被燕雙棲帶偏了。他看著燕雙棲瞬間暗淡下去的眸子與掩飾不住的悲傷難過,也不知都腦補了什麼,最終說道:“算了,想開點,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
燕雙棲:“……”
愛過幾個人渣的燕雙棲真誠地點頭:“你說的都對,我以後不會再在人渣上浪費心神了。”
魏歇點點頭:“走吧,東西都收拾好了?”
燕雙棲:“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反正他也沒有多少東西,不用怎麼收拾。
看著一個行李箱都沒裝滿的行李,魏歇皺起了眉。但就在燕雙棲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時候,魏歇卻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拎起行李箱下了樓。
羅嘉木等在樓下,他們上了車後,魏歇才說:“去醫院。”
“知道了,老板。”
反而是燕雙棲不明所以:“去醫院做什麼?”
魏歇生病了?也不像啊。
誰料魏歇卻說:“你要搬到我那裡去住,總要和你母親說一聲。”
燕雙棲:“……”
燕雙棲:“!!!”
喵了個咪的,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原著裡,原主是個媽寶男啊!
最開始魏歇提出《協議男友合約》的時候,原主就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魏歇不得在任何人麵前袒露這份合約的存在,必要的時候還要在原主的“母親”麵前演一出完美情侶。
從這幾次的接觸來看,魏歇雖然性格很怪,但看起來還算是一個好人,他把原主的要求記在心裡真是太可能了。
救命!難道他還要和魏歇在“母親”麵前演戲嗎?
燕雙棲痛苦麵具。
一路順風順水地到達了醫院,期間居然連一個紅綠燈都沒有。
魏歇還以為燕雙棲是緊張,便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你的母親放心的。”
燕雙棲:“……”
不,我是擔心我會忍不住把你買的東西都砸到那個女人的臉上。
不過看了看羅嘉木手裡的果籃,燕雙棲還是壓下了這個可怕的想法——鬨出人命就不好了。
就在快要到達病房的時候,燕雙棲聽見一個人叫住了魏歇:“魏?你怎麼來了?是來複診的嗎?”
魏歇?複診?
燕雙棲轉頭看去,就見叫住魏歇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白大褂。白大褂熱情地給了魏歇一個擁抱,卻被魏歇十分嫌棄地推開。
白大褂一臉浮誇的難過:“魏,你真是讓我心碎。”
這演技混娛樂圈板上釘釘的金掃帚獎。
魏歇將白大褂拉到一邊,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最終的結果是魏歇皺著眉跟著白大褂走了,羅嘉木一臉抱歉地對燕雙棲說:“燕先生,老板他臨時有點事。”
這可真是太好了,燕雙棲壓製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故意做出一副風輕雲淡甚至有點悲傷難過的表情:“沒關係,我自己去見母親就好。”
等進入了病房內,燕雙棲轉瞬就換成了另一副表情——陰鬱中帶著幾分冷漠,像是雪山之上終年不化的寒冰。
病床上的女人見到他這副表情,帶著幾分關心地問道:“雙棲?你怎麼這副表情?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那是一個長相很是普通的女人,普通到從她的身上找不出任何特色。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大概就是瘦。
她是真的很瘦,看起來甚至有幾分皮包骨的模樣。但奇怪的是明明她唇色慘淡,雙頰卻漾起紅暈。
燕雙棲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直到女人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燕雙棲才緩慢叫出一個稱呼:“媽?”
燕雙棲的“母親”蔡玲玲應了一聲:“怎麼了?”
燕雙棲眸光掃過屋內的一切,最終他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果籃裡,問:“誰來過了?”
他將魏歇買的果籃也放在茶幾上,兩個類似的果籃放在一起,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哪個才是燕雙棲帶來的。
蔡玲玲的目光閃了閃,才說:“一個老朋友的孩子罷了。”
“老朋友的孩子?”燕雙棲咀嚼著這個稱呼,突然覺得這個稱呼真的挺有意思。
他問:“哪個老朋友?”
蔡玲玲臉上的笑容一僵:“是一個你沒見過的老朋友。”
燕雙棲隻覺得好笑:“你還有我沒見過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