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打開天氣預報看到蘇州下暴雨。
“那我想看看你為什麼不行?哼!”
後麵是他自己頭像的表情包。
許輕舟不知道怎麼解釋,說多了怕他多想,不說也怕他想多。
“我要查崗。”他懷疑了,因為她有些反常。
他的視頻又過來了,她接通。
“你把臉挪遠點。”
“乾嘛?”
“你今天有點反常……”
“我能跟你坦白一下嗎?”
“說。”那邊的俊顏已經不開心了。
“我房間裡不大方便……”
她覺得肖老師是個講理的人,本著坦白從寬,她舉著手機走到客廳。
“姐姐,怎麼了?”
日係小帥哥正歪沙發上玩手機,看到許輕舟出來,以為她改變主意了。
“沒事,我看看你睡了沒有,早點休息,晚安。”
“解釋吧。”
“肖老師,我愛你。”
“我也愛你。但是,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這個點讓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在房間,這代表什麼她能不知道?
“那你能先彆生氣嘛?”
很明顯,他已經生氣了。
“什麼也沒有,這是這邊的業務招待。我就讓他待一晚,天亮就走了。”
“以前的招待都這樣?”
“呃,差不多吧,但是你知道的我隻要你一個。”
“嗯,我累了,睡覺了。”
看著她雲淡風輕的樣子,見怪不怪的語氣,他就氣不打一出來。想到,她曾經跟那麼多的男孩子同個房間他就嫉妒的發狂。他不是不信任她,隻是她有了他,卻不知道避嫌,那個男孩子長得還那麼好看,還叫她‘姐姐’。她還真的是,招惹弟弟。
掛了視頻,許輕舟知道他打翻了醋壇子,她很想把許誠的事情說給他聽,但是她不希望肖寒為自己擔心,畢竟發生過那次綁架之後,她也算是知道了如果她發生意外對於肖寒而言會造成怎樣的傷害。
她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我以後有機會一定向你解釋這個,若非必要,我絕不會再做這種事情。
他沒回。
因為他沒時間回,因為眼對手戲的女孩子過敏請了一天假所以他順帶可以休息一天。本來還想著回去找她,待一天在趕回來,結果變成這樣。
剛剛在視頻中看到了她房間的酒店標識,打翻了醋壇子的某人,決定連夜自己開車趕到她在的城市,告訴她讓他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本來很疲憊,可是他沒感覺到一點困意。到了酒店停車場,疲憊感才湧了上來。他撐著給森迪發信息,問他能不能聯係許輕舟的司機把他的車給開到上海,晚一些他開許輕舟的車過去換。報了車牌號,他放平了座椅眯了一會。
許輕舟也一夜沒睡好,總覺得他可能不太開心了。想著一會早點起床去趟上海哄開心了,再回集團。許輕舟走到車附近的時候,有點意外平時都會給她開車門的司機竟然沒有等在門外。
她的手剛靠近車門敲了兩下提醒師傅是不是又補覺了,突然車門打開,一股子清新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他把她拉上車,按在懷裡,還沒看清他的眉眼,就被他滿嘴的薄荷味給迷醉了。
好一會,他才放開她,她大口的呼吸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你……你怎麼來了。”
“你說我怎麼來了?!”她自是知道他吃醋了,可是偏要逗他讓他說出吃醋。
肖寒生氣的把頭扭一邊,始終不肯正臉看她。生氣是真的,他知道她留學回來的可能思維開脫,可是他傳統,他要教教她什麼叫男女有彆,男友授受不親。
沒想他這一氣之下殺到蘇州來了,看上去有點難哄,想到他昨天收工那麼晚,累一天晚上因為她的荒唐舉動連夜開車跑來,有些心疼便不再折騰他。她沒有硬去擺正他歪向一側的身體,隻是揉捏著指節分明的手,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指頭往裡探。他怕捏疼了她,就張開了手,她馬上識時務的與之十指交扣。該說不說這小子連手都長得這麼好看,真是妖顏禍眾。
“我有多喜歡你你是知道的,我都惦記你這麼多年,也等了你這麼多年,怎麼會對彆的男人多看一眼。知道你信任我所以我才告訴你房間裡有彆人啊,再說了你都看到他在沙發上了,那必然是什麼都不可能發生的對吧?”
“再說,他哪有肖老師十萬分之一的美貌?肖老師生氣後我就重新在隔壁開了個房間。我怕肖老師生氣,都沒睡好,你看我黑眼圈多重。”
感覺他有些鬆動,她再接再厲。
“這邊這樣做也是因為都知道我好男色,花名在外,所以投我所好為了表誠意,我如果拒絕了這刻意漏出去的短板,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
“好男色?你還知道你花名在外。”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滿車都酸的徹底。
“我都說了是刻意營造出來的,他們覺得我享用了就會認為甲方被套牢了,會踏實的跟甲方合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她把上半身湊上去靠在他肩膀,用自己的指腹摩挲著他細長的手指,若無其事的誇讚到:
“連手都這麼好看,我快要變成手控了……”
他側目瞪了她一眼,她立馬補充道:
“肖老師的手控,隻限肖老師。”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肖寒終於不再板著堅毅清冷的臉,很不心甘情願的回過頭來,看一眼肩膀上靠著的腦袋,揉亂了她的長發,憤憤道:
“許輕舟,你就是個妖精!”
“我?”她笑了,他大約不知道自己有多磨人……
“以後不許這樣開夜車了,沒什麼比安全更重要。答應我,好嗎?”
“我可以答應,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會讓彆的男生留宿。”她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認真起來特彆紅,加上熬夜駕車真的像要哭出來了,他是真的在意,她心一瞬間就軟了。
“好,我保證。”
“以後跟你這樣單獨見過、約會過得見麵不能說太多話。”
“好。”
“不能有肢體接觸。”
“好。”
“輕輕,我們公開吧。”
“好,但是還不到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見過我家人。”
“我怕你家人不接受我,萬一到時候你大哥不喜歡我不同意怎麼辦?”
他想起許誠說過的話,他不會出現在他們家宴上。
許輕舟過去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
“你想多了,我們家我父親說了算,但是我父親聽我的。”
脖子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果然奏效。他在她唇上又重重的親了兩口,算是徹底消氣了。